「陪床保姆」自述:為供女兒上學不得不陪床

在撥通一家家政公司的電話後,暗訪小組直入主題:「我的朋友已經退休,委託我找一位年輕一點兒的全職保姆。」接電話的王女士聲音挺甜,在詢問了所需保姆的年齡、月薪、身體狀況以及子女和配偶等多項情況,得知該人離異、現已單過後,王女士說:「像你們這種情況的,我們已經介紹成功很多例了,不就是24小時護嘛……不過我們介紹的都在40歲以上。」

當暗訪小組詢問「24小時陪護」是什麼意思時,王女士忍不住笑了:「真是老土,不就是‘陪床’嘛。」

在一家沒有任何標識的中介公司,一位工作人員熱情地表示,只做一般家務的保姆月工資在800元左右,「陪床保姆」因為「工作特殊」,月工資要高出許多,一般在1200元-2000元之間,如果雙方日久生情,還會更高。經對20餘家家政和中介公司調查,暗訪小組發現其中提供「陪床保姆」的約有二成左右。

「保姆」打扮得挺時髦

撥通一家婚介公司的電話,接電話的張女士告訴暗訪小組:「你要找的‘陪床保姆’我們現在就有一位,是40多歲的麗姐,身材保持得非常好,如果同意的話可以安排你們見面。」

半小時後,張女士來電催促說:「麗姐說她下午有時間,可以馬上見面。」暗訪小組表示要與朋友聯繫後才能決定,下午2時,張女士再次打來電話,提醒暗訪小組不要忘記見面時間。

下午2時35分,暗訪小組一行三人到達這家簡陋的婚介所,見面後張女士非常吃驚:「這都是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你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暗訪小組解釋說,由於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才多來了兩個人,如果麗姐介意的話,可以只安排兩個人與其見面。最後,在暗訪小組的堅持下,張女士才同意兩個人會見麗姐。

交完30元介紹費後,張女士將暗訪小組領到樓上一間不足8平方米、燈光昏暗的房間。此時,麗姐早已等待多時,看上去有些跼促不安。麗姐頭髮捲曲,身材苗條,下身穿著黑色短裙,腳上穿著一雙長筒皮靴,儘管已過不惑之年,但打扮得非常時髦,很難讓人把她與保姆聯繫起來。

「陪床保姆」自述:

為撫養女兒不得不「陪床」

麗姐相貌平平,不過身材與婚介所描述的較為吻合。麗姐表示對暗訪小組的印象很好,並詢問暗訪小組對其印象如何。在麗姐的建議下,雙方來到離她家不遠的一家咖啡店邊喝邊聊。

在兩個男人面前,麗姐顯得有些拘謹,她有一個習慣,說話時始終看著對方的眼睛。她說,她和丈夫結婚二十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2005年年底,丈夫因病去世,留下了她和女兒。她很早以前就沒有工作了,一直靠丈夫做生意維生,加之前幾年丈夫的生意經營不善,現在家裡欠著不少錢。如今,女兒在天津點擊查看天津及更多城市天氣預報的一所大學上學,她面臨著巨大的生活壓力,「幹這個也是沒辦法」。

暗訪小組問道:「女兒上大學,與你做‘陪床保姆’有關係嗎?」麗姐低下頭,避開了暗訪小組的目光,低聲說:「一個人單過,其實也挺好的……不過如果不是女兒上大學,我肯定不會這樣做……」

麗姐說:「我從小就能吃苦,做家務活兒一絕,尤其是做得一手好菜,哪天請你們嚐嚐。」這個話題活躍了現場的氣氛,麗姐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進來時的那份緊張和提防。

麗姐開始提出一些要求:「女兒經常回家,我得騰出時間來陪她,可能會佔用我們的時間,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暗訪小組回答:「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了,這些事都能理解,沒關係……不過,你女兒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對你有看法?」

麗姐聽了這句話,眼睛有些發紅,接著哭了起來,她低著頭用手摀住眼睛,反覆擦了擦說:「我們只是純粹的‘陪床’關係,只要雙方保密,女兒應該不會知道這種事……即使事情敗露,我也不在乎……再說了,現在已經非常開放了,人們的觀念也跟以前大不相同,我瞭解我的女兒,她跟我的關係很好,我想她即使知道了,也會原諒我……」

說著,麗姐又話鋒一轉:「不過,這種事誰都很難理解,我也是出於無奈,只要女兒畢業了,我就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由於聊得比較順利,急於上班的麗姐直入主題:「你們對我的印象怎麼樣?」暗訪小組回答:「還可以。」麗姐說:「那什麼時間可以上班?」暗訪小組回答:「現在恐怕還不能,因為家裡還有些事情沒有安排妥當。」看上去,麗姐有些失望。

暗訪小組謊稱家裡有事,需要馬上回去處理,麗姐一聽,剛剛滿臉的笑容突然消失,看上去顯得有些無奈,但還是非常客氣地說:「既然有事,那就趕緊回家吧,今後的時間還長著呢……我給你們留個電話吧,等你們處理完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你們。」說完,麗姐十分利落地在這家咖啡店的名片上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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