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王朔的母親 － 薛主任

2007-03-18 22:20 最近, 王朔的言論引起大家的側目, 我第一次寫字, 也來趕一下時髦.

八十年代末，王朔的作品開始流行。第一次聽到大學同學小倩提起王的小說－《玩的就是心跳》，可當時的我聽了故事情節後，卻未能引發興趣。此後，看了其作品改編的由譚小燕和雷漢主演的電影－《輪迴》, 心生好感，可惜只在圖書館找到一本王朔的《黑血》，感到王朔的作品還算有一定深度， 並非完全痞子文學。

大學畢業後作了內科醫生，由於醫院位於長安街上，又是中央電視臺等重要機構的合同醫院，就有醫生以結交名人為樂。其中最著名的是劉主治醫生。劉醫生平時喜歡講她所認識的名人的故事。一日她談起本院前內科大主任－薛主任, 是著名作家王朔的母親。薛主任，當時已退休並被坐落在南郊的分院反聘。本院內科有七個分支－心臟，呼吸，消化，腎臟，內分泌，腫瘤，血液。薛主任既是腫瘤內科的主任又是全內科的行政主任，並牢牢掌控內科長達二，三十年。據說薛主任是東北人，並無響噹噹的大學學歷，卻頗據慈禧太后的手段和作風。把些著名醫學院畢業的主任要麼挾持住要麼排擠走。即便現任的主任們偶然提起她，言語中也滿是敬畏。劉醫生更是艷羨的提到，薛主任解放前嫁的是國民黨軍官，解放後嫁的是共產黨軍官，從未過過苦日子。聽了這些，對薛主任充滿了好奇。一日薛主任在現任的內科主任的培同下光臨我所在的腫瘤內科。薛主任身材矮小，皮膚白晰，五官端正，說話聲音不大還很客氣，但陪同的現任內科主任卻亦步亦趨，隨聲附和，謙卑至極。後來見到王朔的照片，知道王朔長的很像他的母親，不知其是否有乃母風範及作派。

後來，我在分院工作了一段時間與薛主任有了進一步的接觸。 一次，在開往分院的班車上聽到一位中年女護士詢問薛主任的年齡, 不想引發薛主任的不快. 不但拒絕回答還訓斥其不懂規矩禮節. 原來, 醫生的退休年齡並無明確規定, 一些有聲望者可干到六十五歲甚至此七十歲. 但是, 這些人可能會招至年富力強醫生的不滿和抱怨. 所以薛主任向來對自己的年齡保密. 據估計, 當時薛主任七十歲左右, 體格嬌小靈活, 皮膚白嫰, 反應敏捷, 精力充沛. 一日問起王朔近況，薛主任不無自豪的談到王朔在美國作訪問學者。據劉醫生講，王朔曾是薛主任的心病。王朔沒考上大學參了軍，轉業後分在糧店工作。其工作態度不佳，表現和評價很差，後來不幹了或是干不下去了，曾擺攤做生意買過衣服，好像也不成功。薛主任是很要面子的人，很不願提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忽有一日，薛主任拿來王朔發表在報刊上的一篇短文向大家炫耀。這可能是王朔的第一篇作品。 過了一陣, 薛主任介紹王朔的女友, 一舞蹈演員, 到醫院幫忙排練節目. 大家又都知道王朔找了個體面的媳婦. 此後，王朔漸漸成名。成了薛主任的嬌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