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舉動招來了整個體育場的鄙視

今年過年期間我們一家人到省城貴陽看望侄女,有幸坐過幾次公交車,對貴陽人不願讓座我在《我看貴陽人》一文中早有記錄,我想經過去年全省的「整髒治亂」可能會有所改觀。

   不承想,這一趟貴陽之行還是讓我大跌眼鏡,除了一些硬環境有所改變外,貴陽人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沒有絲毫變化。有一次我們從二弋寨進城。因是起點站我們都有座位,汽車行了一半左右,上班和進城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整個車廂都站滿了人。在一個汽車商場的地方上來一對母女,媽媽一邊手拉著車內的吊環,一邊手還要扶著小女兒;而年幼的女兒一邊拉著媽媽的衣襟,一邊在人群中尋覓想找一個空位,但幾次都失望的抵下了頭。晃動的車廂讓這對母女像大海中的小舟,飄來飄去。坐在他們母女身邊的一對時髦男女乾脆把一雙大眼望向窗外,並在說說笑笑,全當沒有身邊這對母女的存在。我看其他人也都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想要他們讓座恐怕是一種奢望,於是我站起對他們說:「小朋友到這裡來,和你媽媽一起坐。」母女二人對我說了句「謝謝叔叔」,我的女兒也向我投來敬佩的目光。

   我還想起十多年前我在貴陽的一次遭遇。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是在上世紀的1989年,李谷一,傅迪生、任靜他們來貴陽唱歌。那次我也花了6元錢進了貴州體育館,那時的我還處在一個熱情似火的年輪,對什麼事都熱情有餘。這些歌星們一曲下來我總是把熱情的掌聲送出,不曾想整過體育館就我一人的掌聲響起,在體育館內回聲四起,引得前排後座的觀眾都朝我死死盯住,讓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似乎還聽到一句:「鄉下人」。我就再也沒有勇氣拾起我的掌聲。那場晚會沉默的觀眾與李谷一劃破天際的笑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就想,一個城市的繁榮與否,不光是你的高樓大廈有多少,你的馬路有多寬,你財政收入有多少;現如今,我們欠的不是四面貼磁磚的高樓與水泥森林,我們欠的恐怕是城市的意識和城市良知。在此,我這個鄉下人向所有的城市人進一言:現代城市不光是一種造型,而是一種觀念,一種精神。因此,作為城市人的你們,就應該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使自己豐滿起來,再一點一滴的讓你所處的城市豐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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