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坊間一冊難求 老實人也開聲了

1月11日,在全國圖書定貨會開幕日,中國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在召開的「通風會」上,宣讀公布了一份「2006 出版違規書選」,對八部圖書點名下達禁令,其後,相應出版社及責任編輯受到處理,圖書全部要被化為紙漿。

近幾天的郵箱全是關於禁書的。令我吃驚的事,很多「老實」了很多年的朋友及朋友的朋友,都開聲了。劉蘇裡是在政法學院南平房時代的舊交,多年無來往,偶然有消息,六四之後一向沉寂,埋頭開書店。此次一開口就炸了:我反對!簫遠消息靈通,給我發來了大量關於胡發雲的各種消息,胡發雲是簫遠的朋友,我不熟悉,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陳子明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當然一針見血,當然有可操作性,方法也有時代特徵:給鄔書林記黑點。前些時因批評《伶人往事》被很多人批評的孔慶東,這次也轉過來力挺章女士的言論自由權。

我趕緊到書店去找這些新禁書。但已經晚了。有人說網上書店可能還有。我通過網上書店去訂,只定到了一本《伶人往事》。

有朋友說,做盜版書的又要發財了,一下子八本哪,這是多大的商機呀!盜版書業界都開始喜氣洋洋了,他們實在應當給鄔署長大大發一筆獎金。近年圖示市場慘淡,一本書要暢銷殊屬不易。只要一禁,那本書就火了。所以,有書商說,誰出了一本禁書,誰就發財了。說不定策劃「禁書」,活動如何被「禁」會成為文化界 「新的經濟增長點」。這個道理,其實胡耀邦時代就懂了。那時的中共領導人就說過:有的東西,你不批還好,你一批,它反倒更紅了。

中共禁書不稀奇,但一次禁這麼多,而且禁得這麼無理,還是令人感到意外。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還真有點耐人尋味。

自焦國標以後,中國人不怕中宣部了。從八部禁書以後,中國人不怕新聞出版署了。廣電部、電影局之類,也會有群起而批之的一天。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宣告:

「一直以來,我的嘴只用來吃飯了,我的腦只用來記錄了,我的心只用來悲憫了,我的手只用來鼓掌了,我的腿只用來躲避了。我只是人口中的一員了。

「我想,有別人的嘴在說話,有別人的腦在思想,有別人的心去抗惡,有別人的手去反對,有別人的腿去奮進……我嘛,就做個人口吧。

「殊不知:人正在被封殺!

「我的嘴不是在吃飯了,是吃人血饃頭!我的腦不是在記錄了,是在遺傳恐懼!

我的心根本沒有悲憫了,而是在銘刻犬儒!我的手不是在鼓掌了,而是實在的劊子手!我的腿不是用來躲避了,而是狗腿子了。

「我是這罪惡的共謀者!

「我再也不把憲法當作是「寫」的,我要做人,做公民。所以我簽名,和章詒和、沙葉新、蘇裡一起,站起來,做人,做公民!」

老實巴交的中國人民發出聲音了。這聲音會越來越響亮!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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