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有一對奇夫妻

19年前,家貧的他患了B肝,後發展為肝硬化、肝腹水,醫生讓 他回家等死。他自診自治遍採草藥服用,竟奇蹟般地活了下來。更奇 的是,6年前他的妻子生下兒子後,竟愛好黃土,最多的一天要吃一斤 多。有時身體乏力,沒了食慾,吃2-3個月黃土後,竟變好了……

湖南省衡陽縣井頭鎮仁智村下彭大屋組是一個十分偏僻的 山區小 村,在這個山村裡住著一對讓當地人都嘖嘖稱奇的夫妻。丈夫彭松柏 今年54歲,19年前患了B肝,後又轉為肝硬化、肝腹水。16年前醫生 讓他回家自己去料理後事。不甘等死的他憑著兩本醫書,自己上山採 草藥服用,如今好好地活著。而妻子黃布香今年40歲,就更讓人奇怪, 她竟然愛吃黃土,一有病吃了黃土就好了,而且已經吃了6年。
 
彭松柏家境困難,他是三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祖上並未為他 留下什麼財富。在這個小山村裡,彭松柏過著清苦生活,因為生活的 清苦,他一直未能說上親。為了改變這種困境,彭松柏在年輕的時候 就決定到外面去打工,1980年,當時已經35歲的彭松柏與許多鄉鄰一 道走出了這個閉塞的山村,來到廣西打工。此時正當年,且毫無牽掛 的他有的是力氣。於是只要有掙錢的活,彭松柏就會去幹。這樣一干, 外面打工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他有了收穫的喜悅。但這種喜悅沒有 持續多久,彭松柏原來如牛一般壯實的身體,竟然時時有種力不從心 的感覺。正好那時他在一家部隊醫院幹活,工友們勸他去檢查檢查。 這一檢查,竟然發現彭松柏得了慢性乙肝。出來半年,剛有些收穫, 他就突染重病。十分沮喪的彭松柏只好回到了閉塞的小村。在家中要 干農活,而且農活也重,有時冬天、春天還要下田去。彭松柏於是經 常出現病情嚴重複發,這樣一過又是3年。到了1984年春,有一天干完 活回來後,彭松柏感到十分難受,全身乏力,不想進食。他知道可能 是下冷水受涼,引發了病。彭松柏翻了翻口袋,身上只有20元錢。懷 揣這20元錢,到了縣上一家醫院。醫生對他進行檢查後,發現他的病 情十分嚴重,已經轉化為肝硬化、肝腹水。醫生在與彭松柏的談話中 得知了他的家境,於是對他說:這錢別花了,去買些營養品吃算了。 醫生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當時只有39歲的彭松柏十分傷心,39歲就要 在家等死嗎?他心有不甘,決定自己救自己。彭松柏想:我就住在大 山裡,山上有的是草藥,我怎麼不可以用草藥治病?回到家後,他聽 說鄰居有一位親戚在邵陽是一個中醫,於是他來到邵陽這個中醫家, 討來《湖南草藥》一書。又來到當地一位老中醫家,借來了一本治肝 炎的書。只有小學畢業的彭松柏開始鑽研這些草藥書,掌握各類草藥 的醫用功能。然後,自己到山上去對照採集一些草藥,如半枝蓮、田 基黃等,採到家中晾乾,再根據書中要求的劑量,熬好服下。彭松柏 說:試著服了一些草藥後,自己感到食慾加強,精神有所好轉。這樣 一來給了他極大的信心。於是他一有空閑就上山去採藥,往往一袋一 袋往家中扛。隨著中藥的服用,彭松柏身體有所好轉後,他開始減少 藥量。到後來,只是在春天、冬天如果一感到身體有所不適後,再上 山採藥,熬製自吃。

對附近的村民來說,彭松柏採中藥是很吃得苦的,這個小村方圓 10多公里以內,都常常能看到他背一個袋子在採藥,而且常常是一袋 一袋往家中扛,有的藥還要用石磨磨碎。他有時一磨就是一袋。到今 年,彭松柏已經與「死神」搏鬥了16年,這期間彭松柏從未再上過醫 院看病,也未去檢查過。對自己的病,彭松柏自己感覺已經沒有問題。 因為現在只是有時在春天、冬天偶感不適,但一吃自己採來的藥後, 不適就沒有了,自己在其它方面未感到什麼不舒服。

彭松柏有什麼用藥方法時,他坦言:我並不是醫生, 也並未考慮很多,反正是感到燥熱了就吃涼性藥,無食慾就吃些開胃 藥,當然護肝治肝的藥也配合吃,至於劑量有大有小,但大致按書上 所寫,特別難受時,多一點,舒服些就少吃點。為了救自己,彭松柏 自己當醫生、藥劑師,竟然使自己走出了死亡的陰影。記者在採訪一 些醫學界人士時,一些醫師也對此感到驚奇。 

彭松柏自己的故事本就很稀奇了,而在妻子黃布香身上發生的事 就更是稀奇了。今年40歲的黃布香是一個苦命人。1993年,這位有些 語言障礙的姑娘,被人從雲南省瀾滄縣酒井鄉稅房區糧子寨那個窮山 溝中帶了出來,先是嫁給了一位湖南省邵陽人。因為黃布香本就語言 有障礙,加之她又是雲南省瀾滄縣人,說的是當地土話,「丈夫」無 法與她溝通。因此,那位邵陽人一直不太高興。1993年底,黃布香患 了病,病得連走路都沒了力氣。邵陽人將黃布香趕出了自己家門。彭 松柏的家與邵陽毗鄰,而其時已經48歲的彭松柏由於家貧、患病一直 過著單身生活。彭松柏於是收留了黃布香,兩個苦命人組成了一個家。 彭松柏尋些草藥讓黃布香吃,使黃布香病情有了好轉。1994年,黃布 香生下了一個兒子。怪事也就從此時開始。

1994年10月的一天,彭松柏看到黃布香從袋中抓了一些東西往口 裡送,嚼得脆生生地響。他以為妻子在吃花生、蠶豆什麼,也不太在 意,只是看了她一眼。黃布香一見到彭松柏在看他,卻嚇得慌忙閉著 嘴,不再吃了。這樣反倒引起了彭松柏的疑心,他不知道妻子到底在 吃什麼。於是拉著黃布香,用手從袋中去搜。讓他吃驚的是:手中抓 出來的,既不是花生,也不是蠶豆,而是一把黃土做成的泥糰子,似 乎是經過燒烤過的。難道黃布香吃的是這個,彭松柏打著手勢讓妻子 張開口,果然還有沒有嚼爛的黃泥團。

看到這一切,彭松柏突然想起前不久的事:有一段時間,經常看 到黃布香自己拿著一個纖維袋,到附近山上挖一些黃土回來,而且用 水和起來,做成長的、方的、圓的,拿著這些泥巴到火中燒烤。當時 他以為妻子玩心不改,只是用手勢責備了幾次,並未太在意這件事。 現在發現,原來是妻子在做泥團吃。

彭松柏想起這些事後,以為妻子精神出了毛病,於是將手中抓著 的泥團丟到地上,他一看妻子的神情,好像並未有精神病,唯一有變 的地方,是妻子這段時間飯量大減,而且走路、做事十分乏力,且嗜 睡,不愛吃飯,卻有滋有味地吃著黃泥團,這是為何呢?彭松柏面對 妻子的怪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把妻子袋中的泥團搜出來丟掉後,妻子神情不高興。彭松柏帶著 疑問又幹活去了。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等到他回來時,他看見妻子 又在火中燒烤著泥團,很顯然又在為自己準備。彭松柏走上前,從袋 中又搜出了一些泥團,再次丟到地上。哪料想妻子不顧一切從地上撿 了起來,且當著他的面吃了起來,看得彭松柏目瞪口呆。面對病懨懨 的妻子,彭松柏沒有再去制止妻子,任由她自己去吃。彭松柏心想, 她吃不下飯,卻愛吃黃土,或許是一種特別的需要。

彭松柏的不攔阻,使黃布香開始公開化吃土,而且也不再避鄰居。 人們經常看到她挖黃土回來,燒烤著吃,自然也是十分奇怪,而更讓 彭松柏奇怪的事則在後面,自從彭松柏發現妻子吃黃土後,一晃就是 近3個月。這期間,黃布香常常吃了睡,睡了吃,很難吃幾口飯,而且 經常見飯菜嘔吐。大約3個月後,黃布香又開始不吃泥了,且食慾大增, 精神很好,不再是一副病懨懨、弱不禁風的樣子。妻子的奇怪舉動, 像謎一樣縈繞在彭松柏的腦際。彭松柏想:黃布香是不是從小就有吃 黃土的習慣呢?因為以前聽老人說過人可以吃「觀音土」,卻從未聽 人說過吃黃土的。為瞭解開這個謎,彭松柏決定到黃布香老家去一趟。 幾經周折,彭松柏終於打聽到了黃布香家的地址。1996年輾轉千里來 到了黃布香家。在黃布香家,黃布香的後媽聽到彭松柏的介紹後,也 大吃一驚:因為黃布香在家並未發現有這個吃黃土的愛好。只是在她 3歲時,曾經得過一場大病,昏睡了3天,未吃東西。好了以後,語言 有了障礙。於是,後娘決定去看一看黃布香,當黃布香的後娘從雲南 來到湖南時,看到後娘的黃布香抱著後娘大哭了一場。由於黃布香的 語言障礙,後娘也沒問出什麼原因。

黃布香吃黃土沒吃出病來,反倒是讓她精神變好,食慾加強了。 彭松柏於是不再阻攔,順其自然。黃布香這一吃就是6年,彭松柏從黃 布香吃黃土中也發現了更多的謎。彭松柏說:阿香吃土並不是亂吃, 她似乎是有選擇地吃,他家在半山坡上,到處都是泥土,但阿香並不 是隨取隨吃,而是專吃一種黃土。這種黃土家門口沒有,她往往拿著 一個袋子到距家200多米的山上去取,現在已經被掏出一個大坑來。這 是一個讓人不解的謎,如果她有精神病的話,應該什麼都會吃,不會 只選擇一種黃土吃,而且做成不同式樣的泥團,用火燒烤後,放在袋 中,像吃零食一樣吃下去,她吃黃土還有一個時間段,一般是在每年 的初春和隆冬時節,一個月要吃上兩袋子,大約30來斤。吃黃土那段 時間,即便是冬天,她也穿得很少,而且身子不冷,摸上去很熱。夏 天或是氣溫較高的天,她很少吃黃土,阿香吃黃土時,拉出來的也是 黃土。而且這6年來,阿香從未得過什麼大病,就是感冒都很少得。 

阿香拿起一塊黃土就往口中塞,在她看來, 這黃土或許就是一塊餅乾,因為阿香的這一嗜好,彭松柏只好讓出一 個米桶,我們在彭家的廚房中看到這個米桶裡裝著半桶子黃土。 

  黃布香愛吃黃土一事,在方圓十里傳為奇談,也引出了許多讓大 家百思不得其解的謎。一位鄉鄰就有一個謎:我們常人吃幾粒沙子都 不舒服,有的還鬧闌尾炎,可阿香卻能吃黃土,且這片山上的黃土含 沙特別多,她吃了6年,不僅沒事,反倒不生什麼病。如果說彭松柏的 自診自治讓人稱奇,尚能理解的話,黃布香吃黃土的事,則包含著太 多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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