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十六歲站街女的悲慘生活
5月25日,我在辦公室接待了一位小女孩。她說有事要跟我談談,我說好你就坐下來談吧。我給她倒了杯水,招呼她坐下來好好談。我仔細地看著她,她長得滿漂亮,身材顯得過於消瘦,憔悴的臉上透出幾許孩子的雅氣。喝過一口水,她給我講述自己的故事———我姓張,你就叫我阿芬好了。我今年16歲,去年春節後我初中沒畢業就南下,通過同村人的介紹,進了一家電子廠打工。一天,我們下班經過一小巷,看到上面貼著一張大富豪夜總會招服務員的海報,同廠的阿芳說,月薪有超萬元,我們去試試吧。我和阿芳立即去應聘,結果,我憑著身材好,長相好的條件被聘用(阿芳也同樣被聘用,但他哥說是騙人的不讓她去上班)。
第二天,我就按照他們給的地址去上班了。幾個男的見我來了,叫我先坐下,一位大姐給我注射防流感的疫苗(後來才知道那是海洛因),並說每個人來上班都要經過的。然後那幾個男的輪姦了我,並威脅我到大街上拉客,我知道我上當受騙了,這是一個犯罪團夥。此後,我因吸毒無法自拔,也因他們的嚴密控制無法逃走。
一年痛苦悲慘的吸毒賣淫生活令我對人生麻木不仁,這一年,我過著像魔鬼一樣的生活。每天下午我們5點起床,每人領一支海洛因(自己注射,有時交叉注射),注射完海洛因後就開始到馬路上拉客,到半夜11點半至12點全體分散回來,再發一支,直至凌晨6點才准回來。如果沒錢那就等到次日下午5點跟老闆求情承認錯誤後才讓你領到一支,不夠錢的就少發或不發,讓你在地上打滾向他們求饒,折磨你,甚至打你。曾經有一個女孩被他們關在房子裡打,不讓我們看,一聲聲慘叫把我們全部女孩都嚇哭了,見我們哭了,他們才放手。當我們把門打開,見她一動不動,我們把她扶起來,她的腰卻直不起來,一個月後也直不起來,已經打殘廢了。就這樣,他們還要她出去接客,如果沒錢拿回來,就打她,她忍無可忍,逃走了,現在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由於避孕措施沒做好,沒多久,我便懷孕了,嬰兒都4個多月了,他們帶我去私人診所做人流,由於我身體極差,加上診所的設施太簡陋,我無法順利把孩子流出來,那老醫師嚇得臉都白了,後來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嬰兒的手腳等大件東西取出來,連清宮都不敢給我做。那時,我都快休克了,所以老醫師囑咐我第二天無論如何一定去做清宮手術,要不會影響以後的生育。可是,他們沒有帶我去,讓我在家休息9天,每天給我打海洛因,第10天讓我去接客。接完一個客回來,我去洗澡,沒想到從子宮裡掏出一塊骨頭,下體頓時血流不止,我嚇得大哭。就這樣,他們也不讓我休息,繼續要我去接客。我10天要跟他們結1次帳,像我這樣長相可以的要給他們交6000—7000元不等,次一點的也要交4300元或4500元。每天除了老闆給我們一點海洛因,另給20元零用錢和包吃住外,你說我在一年時間裏給老闆掙了多少血淚錢?
直到有一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願意幫我逃出火坑的未婚男子,他是個好心人,是他答應要帶我走,難道我不走還在哪裡等死嗎?於是,我就逃出了這個虎口。可是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放過我,整天打電話給幫助我的男子,說我是吸毒的,並警告他,嚇得他把手機號碼都換了。這樣還不算,他們每天晚上租一輛車,到處找我,甚至還放出話,只要見到我,就要挑斷我的手筋和腳筋,把我廢掉。
控制我們四五十個女孩是一對姐弟倆,打手有十幾個人,有一個叫小不點的女孩是他們的老鄉,管收錢和發毒品(收錢全程被閉路電視監控著),這姐弟倆也被一個非法組織控制著,定時給這個非法組織交錢,至於交多少錢,我們不知道。
如果有女孩想到他們那裡的地盤找錢,就要加入他們的組織,要不就永遠別想在這條街出現。為了達到控制女孩的目的,每當新女孩一到,他們就通過引誘、輪姦、注射毒品等手段,致使女孩吸毒上癮,日後心甘情願地聽他們的擺佈。
我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將我非人的痛苦生活告訴你,是因為哪個罪惡的地方還有幾十個姐妹的生命受到威脅,希望你通過合適渠道挽救她們,可要知道,她們有幾個人已經染上了愛滋病,這樣下去會害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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