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國小官為什麼能貪這麼多錢?
《山海經.海內南經》云:巴蛇食像,三歲而出其骨。君子服之,無心腹之疾。講的是蛇吞下體積龐大的生物是可能的。近來,有不少報導證明大蟒蛇可以生吞袋鼠、活豬等動物,更是印證了這一不可思議的道理。在湖南吉首市一時造成「洛陽紙貴」的楊祥雲特大職務犯罪案,最近有了新的進展。三名被告人貪污罪名成立,楊祥雲系主犯。因案情重大,法庭宣布該案將定期宣判。這麼大的腐敗案,擇時謹慎處理是應該的,但我們也希望不會因此而給楊祥雲們留下「機會」。關於這起腐敗案,人們感受最深的是楊祥雲屬小官大貪的典型人物,它的貪污特徵似乎與他的職位不相稱。作為縣級市國土局的副局長,楊的涉案數額近1500萬,創湘西自治州歷史之最。
見過大場面的人,也許對這個「之最」不以為然,但我認為即使只是一個存在於自治州的腐敗現象,也帶給我們很重要的啟示。即腐敗領域也存在巴蛇食像的奇觀,它展現給我們的是政府公務人員拿公共資源服務自己的自私畫卷,讓我們看到的是公共權力的嚴重損害,揭示的是公共社會裏一種失掉理智的財富積累瘋狂症。
腐敗貪污是政府公務人員積累個人財富的極端方式。這種極端方式的可惡之處在於,他把人民賦予他的權力當作潤滑賺錢機器的機油,偷偷摸摸、明目張膽、半遮半掩,以各種手法給自己催肥。財富對於人的意義不在於積累它可以給人以快感,也不在於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意味著快樂的獲得,而是財富超越生活考慮之後的一種富綽盈餘的輕鬆心態。而對楊祥雲們來說,財富的作用顯然被顛倒了過來,積累成了無止境的目的,他們的心情是危險夾雜愉悅的混合物。
現在的問題是,楊祥雲這個小官為什麼能貪這麼多錢?他自己很有能力嗎?也許,他腦子靈光、人緣好,卻把能力用在貪污上。但楊的貪污也存在很大的問題。比如說他一塊土地可以賣多次,一筆就可以貪污500多萬,一個協議可以瞞報千萬餘元,楊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如此順利。而之所以這麼順利,顯然與集體性的溫床意識有關。
腐敗裡之所以會有「巴蛇食像」的奇觀,根本不是貪污者本身有什麼特別之處,而是這個地區的行政環境有更多讓人吃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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