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是總參特務
2005年,陳用林等中共外交官叛逃後,撕開了中共海外特務網的一條裂縫。但是中共到底在海外安插了多少特務,可能除了直接掌管特務機關的最高當局,外界永遠不會瞭解。除了各級駐外機構的外交官充當特務外,還有哪些人是中共特務,他們的任務都什麼,這些對我們局外人也是一個謎。陳用林等出逃後,他們揭露出的問題,好像中共海外特務都是用來對付法輪功的。這樣講未免過於片面,也太小看中共海外特務了。最近,我偶然瞭解到一個結識多年的朋友曾是總參情報員,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特務,因此知道了一些中共海外特務的情況。我們通常所說的中共海外特務,其實分屬兩個不同的系統,他們之間沒有統屬關係,而且工作重點也不同。以駐外武官為代表的軍方總參系,應該是身份公開的特務,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收集所在國的軍事、政治和商業等方面的情報。另一個是國安系,身份比較隱秘,他們除收集所在國的情報外,還負責監視海外民運人士和法輪功,並滲透到民運團體和法輪功內部,對這些組織進行分化瓦解。兩個特務系統的組成人員大致相同,一是官方派出的外交人員,二是形形色色的商務人員,三是留學生,四是當地的華人、華僑。我的這位朋友的公開身份是成都一家公司派駐越南代表處的總代表,事實上他的生意同這家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很好地利用了這一身份,只十多年時間,他已從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學生成為擁有數千萬美元的超級富豪。他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功,除了自身的努力外,同他的特務身份也有很大的關係。據瞭解他的朋友說,上世紀90年代初,當局對出國人員的控制還非常嚴,一般人申請出國,首先要過政審這一關,批准出國後,還要集中培訓,主要是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如要遵守駐在國的法律、法規,不做有損國家的事情等。這種培訓當然有特務組織的人參加,他們會在培訓人員中挑選合適的人員,然後同你談話,要你加入特務組織。我的朋友說,由於批准出國的人都經過嚴格的政審,因此大部分都會被特務組織找去談話,但是最後有多少人加入就不得而知了。在當時的情況下,被找去談話的人應該都加入了。因為90年代初的人,對外面的世界瞭解十分有限,由於長期受黨化教育,並不認為參加特務組織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可能還因為得到黨的信任,感到十分光榮呢!其次,即使意識到參加特務組織不是一件十分妥當的事情,也沒有人公開拒絕,一是拒絕可能就不能出國了,二是特務組織都開出了優厚的條件,沒有人經得起誘惑。比如我的朋友,總參情報處的人知道他準備赴越南從事水泥成套設備的銷售工作,就要他幫助收集越南政治和軍事方面的情報,因為越南的水泥廠大多是由軍隊經營的,工廠的管理人員都是現役軍人。如果他同意成為情報員,除給予他生意上的幫助外,他們還會幫他辦理香港居留證。老實說,這個條件太有誘惑力了,換成我可能也沒有辦法拒絕。
就這樣我的朋友成了總參情報員,開始了他長達十年的特務生涯。如果不是他後來捲入導致總參特務頭子姬德勝下臺的腐敗案,逃到美國躲起來,他可能至今還是一名特務。因為一旦加入特務組織,再想退出來就很難了。
我的朋友為總參提供了什麼樣的情報,我無從知道,也不好詢問。但從他早年的生活點滴,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扮演好特務這一角色。我的朋友赴越時只有20多歲,高大健壯,英俊瀟灑,而且英語嫻熟,這對熱情的越南女孩非常有吸引力。據說,他到越南的最初幾年,先後同越南國家銀行副行長的女兒、越南工業總公司副總經理的千金、胡志明市一個著名歌星談過戀愛,他利用這些關係很快進入越南的上層社會,接觸的人層次越來越高,甚至成為越南副總理的座上賓,因此他的生意也越做越火紅。當然,你完全可以把你的行為解讀為僅僅為了做生意方便。
我的朋友後來逃到美國躲了一年多,國內的事情平息後重返回越南做生意,據說現在已與特務組織沒有任何聯繫。我到越南時,他曾告誡我不要從事任何政治活動,否則會被特務組織收拾,比如著名民運人士王炳章先生,雖然在越南從事活動,照樣被綁架回去判處重刑。另外,他還要我一有機會就逃到西方國家去,以我的身份,長期呆在同樣是共產黨專政的越南,並不是長久之計。同他的交往中,我感到雖然他做過特務,但並不失為一個真誠善良的人,因此本文隱去他的名字,只以我的朋友稱呼。
(原載:民主論壇)(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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