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談《同歌》 虛幻的「太平盛世」

中共中央電視臺1月23日在美國紐約舉辦《同一首歌》演唱會,連爆強制洗腦、假難民身份及貪污等特大醜聞。
  
《同一首歌》(下稱《同歌》)創作於1990年,正是六四血腥屠殺之後。由於歌詞充滿了諸如鮮花、星光、童年等美好意象,被人質疑有掩蓋血腥、粉飾太平的用意。1999年7月後,《同歌》被中共用來作為對法輪功學員進行強制洗腦的一個重要環節。很多受害者指證,他們被強迫「轉化」後,還被迫與獄警同唱《同歌》,當時的痛苦是生不如死。

2000年1月,中共中央電視臺開辦同名音樂節目,把《同歌》作為主題歌,每週在黃金時段播出,進一步擴大這首洗腦歌的影響。
  
《同歌》的背景被曝光後,引起各界關注。海外知名學者、《北京之春》主編胡平等日前發起徵集簽名,抗議中共利用《同一首歌》等歌曲作為政治迫害及強制洗腦的工具。
  
胡平在聲明中說:「《同一首歌》給許多法輪功成員帶來了深重的心理創傷,不少人就在離開勞教所之後很久,一聽到這支歌仍感到不寒而慄。」 聲明還指出,中共政權利用歌曲作為迫害工具非自今日始。文化革命時,被關進牛棚的受迫害者就被迫舉起雙手唱《牛鬼蛇神嚎歌》。六四後很多勞教所或監獄,也常常逼迫政治犯唱所謂革命歌曲,不唱就打。
  
從殺氣騰騰或肉麻吹捧的革命歌,到充滿鮮花美夢的抒情小調,共產黨的洗腦歌曲「與時俱進」。這不僅使一些文藝界人士甘心被利用,很多國人也難以體察文藝溫情背後掩蓋的血腥。以下是胡平先生接受大紀元專訪,分析中共宣傳手法的變化、對文藝的控制 以及暴政導致中國社會道德的不斷墮落。

中共宣傳手法的變化
  
胡平說:「六四以後,共產黨的宣傳手法有很大的變化,不像毛澤東時代那樣高喊「鬥!鬥!鬥!殺!殺!殺!」,而是採取「穩定壓倒一切」,營造「太平盛世」的假象。現在共產黨利用文藝主要起到這個作用,讓人忘記或者不知道,就在這個國度、就在身邊發生,還有很多駭人聽聞的罪惡。

幾年前劉曉波就指出共產黨對大眾文化的利用,共產黨想用一種娛樂化的、喜氣洋洋、輕歌曼舞的方式來淡化人們對「六.四」的記憶;來消解人們因為「六.四」所激發的不滿情緒。有位美籍華人在91年去北京,感受到那種氣氛,覺得不可思議,當年的泣血哭喊,同仇敵愾哪裡去了?
  
過去共產黨要整一個人、禁一本書,首先把這本書的內容公布,然後發動人長篇大論進行批判;現在它發現公開批判等於做反宣傳,所以中共根本不提,悄悄地就把你給禁了,還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

幾代中國人的悲哀
  
胡平還說:「在控制人的思想方面,共產黨的影響在減弱,但在藝術方面,它還是起很大的控製作用。比如一首歌要流行要有一定的社會條件,要廣播、電視裡放才能流行。而共產黨控制了一切資源,不符合它口味的歌曲,根本就沒有流行的機會,所以,在中國大陸流行的歌曲都是經過共產黨過濾的。我不是否定共產黨統治下的一切藝術,但是我們必須看到問題的嚴重性。
  
八九民運的時候,示威學生在天安門廣場高唱《國際歌》,高唱《血染的風采》,這並不表明他們都贊成這些歌的思想,而是沒有其他歌可以唱。現在海外民運人士也是這個情況,基本上沒有自己的歌,有時搞個聚會,唱唱卡拉OK,多半還是唱那些「革命」歌曲和樣板戲。雖然大家也知道裡面的思想和內容有問題,但沒有其他歌會唱,而生活中是離不開歌聲的。民運人士也創作了紀念六四的好歌,但是由於在海外缺少相應的社會環境,這些歌流行不起來。美國劇作家威爾遜說;每個人都應當找到自己的歌。我們的悲哀,起碼是我自己,在於我們沒有自己的歌。
  
所以在這方面,幾代中國人都是很可悲的。電影也是這樣,為什麼會拍出《英雄》那樣頌揚暴政的片子呢?張藝謀可以對大家說他追求的是藝術,觀眾欣賞的也是藝術,片子的主題其實無關緊要。但問題是你要拍這種大場面大手筆的電影,你就要得到當局的允許。你要得到它的支持,你就要讓片子裡有它需要、讓它滿意的東西。於是你就和當局做了某種交易。
  
九十年代初期,紅太陽頌的歌帶很是熱賣了一陣。你可以說那只是懷舊,懷念自己的青春時光,並不是歌頌毛。可是,你能想像在蘇共二十大之後的蘇聯人大唱斯大林頌,45年後的德國人大唱希特勒頌嗎?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值得寫一篇大文章。 」
  
道德的墮落是暴政的結果
  
胡平還談到中國社會道德的墮落就是共產黨暴政的結果。他說:「八九六四時,學生在天安門絕食時,全北京的市民都坐不住了,體現了同胞之間的關懷。而六四鎮壓以後,這種關懷就被打回去了。現在共產黨對法輪功的鎮壓,手段之殘酷,稍有正常心裏的人都會很反感。但共產黨就是鎮壓,於是很多人就為自己的沉默找理由,甚至還為鎮壓說話。這跟當年六四一樣, 本來大家都是懷著同情心支持人們反對暴政的鬥爭,後來一看暴政勢力強大,就不支持了,反過來還要否定。這就是道德墮落的標誌。 」
  
胡平說,現在中國社會道德比十年前要更糟,實際上是不斷墮落的過程。他強調,共產黨暴政持續的時間越長,將來重建道德的就越困難。

(大紀元記者王珍採訪報導)(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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