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女皇在演講中,大部分都是談及中英兩國近年在經濟、文化、科技等領域的交流合作,但也委婉地告訴坐上的中國貴賓,特別是胡錦濤,西方社會對中國的崛起有很大的不安,擔心會對現在以西方為主導的國際秩序造成很大的衝擊。她說:「上次我訪問中國,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從那時候開始,中國的發展備受全球矚目和欽□。但是,我們很想知道,中國人民究竟想建立一個什麼樣的國家,而他們又將在二十一世紀的國際事務中,扮演什麼角色?國際社會如何看待(perceive)它的新角色呢?」所謂「新角色」,其實就是崛起後的中國。
英女皇在演講中的用字含蓄,但絕不含糊,既不冒犯她口中「自遠方來」的貴賓,也清楚表達了西方主流社會對中國崛起的憂慮。英國皇室是西方社會最保守的一群,連英女皇都認為中國的崛起不可避免,顯示西方主流社會再沒人懷疑,中國會否崛起為一個大國,甚至超級大國,轉而把焦點放在「中國如何崛起?將來如何運用自己的影響力?」也就是說,西方社會最關心的是,中國的崛起會否損害他們的利益。
事實上,美國國務院第二把手、副國務卿佐利克,今年九月在美中關係全國委員的演講中已表明,中國的崛起將是不爭的事實,只不過美國對未來的中國走向充滿疑慮:「中國在成長,中國將影響未來的世界。對美國和全世界來說,根本的問題是:中國將如何運用自己的影響力?」顯然,西方主流社會對中國崛起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國家,有著莫名的憂慮。
佐利克說,如何應對中國崛起,是美國外交政策的一個重要問題:「我們現在必須鼓勵中國成為國際社會中,一個負責任的、現有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我們和中國有很多共同利益,但僅靠利益建立的關係,基礎不穩,而建立在共同利益和共同價值觀上的關係,才能根深葉茂,長盛不衰。即使我們為建立明日的民主中國而努力,今日也能與崛起中的中國合作。」
佐立克可不像英女皇那樣含蓄,而是明明白白的說:「中國需要和平的政治過渡,使政府向人民負責,接受人民的問責。村級和基層選舉是一個開端,還可能擴大,或許可擴大到縣和省一級。中國需要改革司法體系,應該公開政務,促使公民參與,不再騷擾敢言的記者,擴大宗教自由....。」也就是說,美國繼續與中國「接觸」的同時,將盡力推動中國民主化,這不僅為了中國好,更重要的是要顧及美國的利益:只有一個民主的中國,即使成為超級大國,也不會成為國際社會的「破壞王」,現存的國際秩序才能維持下去,西方的利益才不會受到挑戰。
從英女皇委婉的表達可以看到,西方國家對中國民主化的要求,再不像過去那樣,純是價值的追求,又或對中國人作出道義上的聲援,而是視之為保障他們利益的重要手段。西方政界不再直接向中國領導人提及政治改革等敏感話題,並不表示他們已放棄此訴求,反而因為中國會否成為一個民主國家,關乎他們的切身利益,故他們要求中國政治改革的壓力將會愈來愈大。當然,除了美國,其他西方國家為免開罪中國,不會像過去那樣,明刀明槍要脅中國進行政治改革,而只會婉轉的道出自己的期望。
因此,中國要崛起成為一個獲得國際社會認同和尊重的文明大國,必須進行民主化改革,明白的告訴國際社會,中國將如何確立現代化的政治制度,並盡快公布政改的路線圖和時間表,這才是負責任大國的應有之道,也是讓國際社會放心、不再敵視中國的唯一方法。
那麼,請北京先讓香港制訂普選時間表,作為中國民主化的開始吧!
亞洲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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