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河：危機和機遇 ——時事評論家橫河在中國局勢研討會上的發言

很高興和大家今天在多倫多見面，我是第一次來多倫多。今天我想給大家講的是「危機和機遇」。那麼首先危機是什麼危機，是誰的危機又是誰的機遇。大家知道胡錦濤馬上就要來訪問，訪問的是北美的三個國家，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這個時候從中國來說它是處於一個前所未有的一個歷史時刻，為什麼待會再說。同時對中國共產黨來說的話呢，它實際上也是面臨著建黨和建政以來最重大的危機的時候，那麼為什麼這麼說，我想從中國共產黨本身建黨以來，特別是建政以來的一些情況介紹一下。

據我的看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這個政權，它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政教合一的政權，為什麼這麼說？所謂政教合一，指的是宗教和政權結合在一起，那麼它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中國歷史上，從來都沒有過。當然有人會這麼說，他說儒家是政教合一，其實不是，儒家不是的。儒家真正講起來是一個官僚體系和一個思想體系，但它沒有一直滲透到所有的行政生活當中去。那麼共產黨這個政權呢，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政權呢，它實際上是一個政教合一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從定義上說它是符合的，它有一個信仰，因為共產主義是一個信仰，這點我想大家是沒有疑問的，從共產黨宣言，從共產黨的黨章都可以說明這一點，以一種信仰來治理一個國家，而且這個信仰的治理這個國家，是滲透到這個國家的政治生活經濟生活的每一個部分。從法律的關係來說的話，憲法裡明確的規定了中國共產黨是這個國家的領導。大家知道每個國家建立的時候啊，有少數例外。絕大部分國家建立在什麼之上呢？建立在民族文化歷史這個背景上的。有些例外，比如加拿大就是例外。但加拿大的這個例外呢它又是和這個英聯邦連在一起的，真正說一個例外那美國是一個例外，美國是一個以憲法立國的，她沒有歷史，沒有文化，就是憲法。所以她這個國家的精神，美國這個國家的精神呢，是一部憲法。那麼中國那她應該在歷史文化上立國的。但是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以後，原則上說呢，它和這個歷史基本上就斷開了。為什麼呢？因為中國的儒釋道文化，在1949年以後就割斷了。那麼它建立的是什麼呢？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指導的，以共產主義思想為指導的，為實現共產主義作為最終目標的、最終理想的這麼一個政權。所以這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後，它就和這個歷史沒有很大的關係了。那麼它建立的是一個什麼呢？它建立的是一個完全新型的國家，從憲法上可以體現出來，從刑法上呢它也包含了這個，就是說，如果說誰反對共產黨，那麼可以執行什麼呢，用法律來執行懲罰。注意了他不是違反了法律，而是因為他反對了這個執政的政權的意識形態，你反對共產主義，或者是反對社會主義道路，所以叫推翻社會主義制度，在刑法裡面規定是要判刑的。也就是說它把意識形態、對意識形態的懲罰，寫入了它的刑法，寫入了它的憲法。還有一個叫勞動教養。大家知道勞動教養呢，到現在為止中國只有一部關於勞動教養的說法，就是「勞動教養試行辦法」，這個試行辦法從57年就一直試到了今天。在試行辦法裡面引述過這麼一句話，就是說第一條什麼人能夠進行勞動教養呢？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不夠刑事懲罰的，勞動教養。這是最新的，到現在還實行的勞動教養制度，也就是說勞動教養制度懲罰的這一項，包括了反黨反社會主義，那麼這個是意識形態，也就說明從法律關係來說的話，這是一個政教合一的系統。

再一個大家都知道，這個黨的官員犯了法以後，如果在黨紀上處罰了以後，在法律上可以減輕懲罰，也就是說黨的紀律可以代替司法懲罰。在這個問題上也可以說明它是政教合一。大家如果去查一查什麼叫政教合一的話呢，它基本上都符合的。

在經濟上呢，大家也知道，這個黨有一個特點，黨的官員名義上就是吃的政府財政，是國家財政撥給這個黨的機構的。大家應該知道這個作為一個政黨來說的話呢，比如說（美國的）民主黨，或者共和黨，它要是拿納稅人的錢去做它這個黨務的話，那是不允許的。也就是說中國的這個黨的整個機構，吃的是政府財政。也就是說，人民在交稅的時候要養這個國家系統之外，還要另外再養一個黨的系統，所以這個民間的負擔非常重。為什麼負擔非常重？因為一個龐大的黨的機構要來供養。另外一個從政治待遇上來說，什麼是政治待遇，最近新的規定，所有的黨委書記，所有的省一級的黨委書記，同時兼任人大常委會主任，省一級的，到市一級、區一級、縣一級都是這樣，所有的黨委書記都是人大主任。所以在這個政治待遇上也保證了這個黨的官員有足夠的政治待遇。那麼，這講到這個政教合一，政教合一呢它重要的特徵呢就是這個政和教緊緊的連在一起，這就是為什麼現在很多人一談到說中共不好，他馬上就說你反對中國，實際上反對的是什麼呢？準確的說，因為中共跟中國的歷史是沒有關係的，但是它確實和這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有無法割斷的關係，所以在這個含義上，很多人在潛意識上實際上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這個黨和這個國是一回事，和這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一回事，和這個政權啊是一回事。但是他說的這個不能牽涉到真正的中國。

現在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江澤民自己說過，我年輕的時候相信共產主義很快會實現，現在不這麼認為了。也就是說連黨的總書記都不相信共產主義很快要實現了。那麼再究其深入來講的話，現在黨員，不管是低級中級高級的幹部，真正還信仰共產主義的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少了。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政教合一的這個政權啊，它缺掉一半，它的精神部分沒有了，沒有了以後怎麼辦，所以這就矛盾了。就是說，它既然把這些懲罰，違反這個意識形態的還寫在憲法裡面，還寫在刑法裡面，還寫在勞動教養這個試行辦法裡面，但是呢又是每個人都不相信的。作為個人來說，如果一個人他相信的東西和他實際上作的是完全兩樣的話，我們把這叫做人格分裂。那麼現在它的憲法還規定了這樣的東西，但是沒有人相信了，作為一個民族來說，作為一個國家來說的話，它也是一種分裂，那麼這種分裂就導致了它的運行過程當中一種不可避免的矛盾。

那麼它怎麼辦呢？兩條路，一條是極端民族主義，這個極端民族主義呢大家知道，最近的反日啊，反對西方的所謂反華勢力啊，就是這一類的極端民族主義，造成了中國現在社會上一種非常特殊的現象，比較有代表性的叫作憤青文化。大家都知道，就是不能說日本，不能說外國，一說就跳起來，只要是反國外「反動勢力」的，那總是對的。可以是臺灣，以前是國民黨，現在是民進黨，以前是蔣介石，現在是陳水扁，這個沒有關係的，極端民族主義。

第二個呢，它統治的兩大支柱，我是說政權，當它已經沒有了合法性以後呢，它的合法性就建立極端民族主義上，這是意識形態的一部分。在經濟上呢叫做經濟增長率，有一句話叫做「發展是硬道理」。發展是硬道理，沒有哪個國家提出這樣的話。為什麼呢？只要它是硬道理，就是說它可以不顧一切後果，不計一切代價的去進行經濟發展。為什麼？因為它可以對人民說，我使你的生活提高了，我有了一個經濟發展率。所以為什麼特別是在最近一二十年這麼強調發展率的問題，就是它的政權的合法性建立在我還能夠給你改善生活這一點上。因為它不是選舉產生的政權，所以呢，如果沒有這一點，那麼它的政權就喪失了一個合法性的基礎，所以這個經濟增長率，發展是硬道理造成了非常非常多的後果，包括了道德的下滑，包括了環境的污染，包括了整個這個自然生態的崩潰，這個我今天不多講了。

中共事實上目前面臨的一個空前的危機呢，我想舉幾個例子。第一個例子就是關於上訪的問題。大家知道中國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制度叫信訪制度，前幾天我論壇上回答問題的時候有人就問了，你說不能越級上訪是不對的，美國不也是從基層打官司一直打到最高法院嗎。這個不一樣。上訪是一個很特殊的東西，就是說在中國的法律制度啊不能夠解決問題的情況下，它設置了一個減壓閥，把社會的壓力從這個地方放出去。最近中國共產黨委託了一個調查，這個是黨內的一個調查，就是說看看信訪制度怎麼樣改革，因為最近很多人到中央兩辦去信訪，怎麼去解決信訪的這個問題。調查的結果寫了報告是什麼呢，是這個信訪制度必須取消。為什麼必須取消，因為信訪制度本身就是不合法的。它講了很多理由，這是黨內的一個報告。說取消了信訪制度以後怎麼辦呢，就是讓法院來解決問題，你不是有法院嗎？你要是有不平的事情不就是打官司嗎？對不對，不然要法院幹什麼？所以建議去法院去打官司，法院打官司呢，法院又受到黨的控制，這個報告的最後的結論是什麼呢？法院必須獨立，黨必須停止干涉司法。所以這個報告就被黨中央給撇到一邊去了，因為這個不能接受的。黨怎麼能夠不管司法！所以這個問題就在這個地方了。為什麼要實行信訪制度，是因為司法制度被黨控制住了，它沒有獨立性。那麼信訪制度現在又垮掉了，怎麼辦呢？建議回到司法制度去還是不行。就是說信訪制度本身崩潰的原因就是自我矛盾，就是自己的矛盾，它自己沒法解決，你說我拉著自己的頭髮我把自己拉上去，拉不上去的，你自己在內部是沒辦法解決的，這是一個上訪的問題，有很多例子，因為現在北京啊上訪的人很多。

最近，也就是今年的1月5號，國務院的一個國務會議通過了一個決議，就是建立一個新的信訪制度，新的信訪條例公布了。這個信訪條例裡面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呢？大概意思就是所有的問題就地解決，就是縣裡的問題只能在縣裡解決，市裡的問題只能在市裡解決，你不能拿到上面去，這叫新的信訪條例。那中國的信訪問題產生在什麼地方呢？中國信訪問題就是基本上是政府和這個黨是一個侵權的主體。為什麼要維權？維護的是自己的權利。誰在侵權？是當政者在侵權，那麼現在我為什麼要上訪，要越級上訪呢。就是我如果在縣裡面有問題了，侵犯我權利的就是你，我到你這裡來告你自己，我不是自投羅網嗎？這還叫上訪嗎？對不對。所以這個問題就是中央把問題又壓回去了，所以這個問題轉了一圈又回到老地方，一點也沒解決，什麼問題也沒解決。這個上訪問題我只是舉這個例子。因為例子太多了，我舉這個例子來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它這個危機本身已經不能解決了。

第二個問題呢是意識形態向左轉，這個胡錦濤上臺以後大家可以看得很清楚的。意識形態啊老是擺不正，但是每次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特別是在黨內有重大爭議的時候，或者是在權力鬥爭的時候，它一定是向左轉的，不會是向右轉的，意識形態一定是向左轉的。大家看看，就是從改革到現在為止每一次運動，從清理精神污染或者是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或者是反對各種信仰，或者是現在黨內的所謂保先運動，那一次是向右偏的？都是向左轉。所以每次搞運動就是向左轉。今天我們看黨內在搞什麼呢？在搞保鮮運動，這個保鮮運動就是共產黨歷來搞的每一次運動的翻版，既然這麼多年，毛澤東當年都沒有解決問題，你今天能解決這個問題？不可能的事情，對不對？毛澤東何等人物？你現在來解決他當年化了這麼大的勁都沒能解決的問題，文革不就是為瞭解決這個問題嗎？都沒解決。所以他用的是老辦法，歷史證明是行不通的辦法來解決今天的危機，真沒辦法。

再一個呢就是官員的任命的問題。中國官員選拔制度非常不合理。中國官員實際上現在我認為有兩大來源，一大來源呢是黨內的，黨內的所謂太子黨，就是父母親打江山的，現在他們坐江山了，這是一批人。另外一批人是所謂的團派。這兩類人大家看一看啊，所謂太子黨他就是先天的優越條件，所以它是既得利益集團的一部分，他很少有機會能夠考慮群眾的，就是真正人民的和這個國家的利益，他是一個既得利益集團。團派是什麼呢，團派也有一個問題。所謂團派呢就是共青團上來的。共青團是共產黨的接班人。那麼它在運行過程當中呢，它們是從基層打上去的。這些人大部分沒有背景，從基層打上去，在黨內鬥爭這個絞殺機器裡面，一路絞殺上來的。所以能夠爬到今天這一步，能夠站到這一步的話，那麼他們呢已經是在這個整個的的絞殺機器裡面，已經把它們主要的和民間和民眾相聯繫的部分完全割斷掉了。如果你和群眾有很深的關係的話，你不可能到那一步。那麼回過頭來看清朝的時候，大家說現在就跟滿清似的。不如滿清。為什麼呢？清朝用的是什麼？科舉制度。科舉制度，你只要讀書好，你不需要經過政治鬥爭，你不需要經過政治絞殺。所以它可以從民間吸取最優秀的人才，這些人才在到達他們的官位上的時候，他們基本上還沒有變壞。如果變化，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慢慢變化的，還不像現在這個。中國現在的幹部選拔制度，它是你必須變壞才能上去，滿清的科舉制度是你上去了之後坐在那個位置上才開始變壞，這個不一樣。所以滿清的八旗制度，它的這個科舉制度也有它的好處。大家知道，錢糧胡同，錢糧胡同是什麼呢，八旗的長子繼承了俸祿，然後到哪裡去取俸祿的，對不對。它是什麼呢，我把我的子弟養起來，我用最好的辦法選拔，不管你是漢人也好，你是滿人也好，你能考上科舉你來當官，你來管這個國家，對不對？我毀掉了自己的子弟保住了江山。八旗子弟為什麼被毀掉了呢？就會養鳥了呢？他不用去幹活，他也不用去幹別的事情，他就是拿這個俸祿，就被養著了，養著這些人比他們去搗亂好得多，是不是這麼回事？所以這個就是官員的問題。這個問題現在是解決不了的，在現行的制度下是解決不了的。

最後再講一個官民比的問題。漢代的時候中國8千個民眾一個官，到唐朝的時候，唐高宗的時候是4千個人民養一個官，到了宋朝的時候，官是越來越多，這是一個趨勢，是兩千多個老百姓養一個官，到了康熙的時候，康熙年間是，有一個比較準確的數字，大概是每九百個老百姓養一個官，到了民國末年，1949年，民國末年的時候，是每50個老百姓養一個官，文革結束的時候是每三十個老百姓養一個官。現在是多少？中國官方正式的數字是每26個老百姓養一個官員，這個不包括鄉一級那些也是個官，吃老百姓的，不拿政府工資的。凡是列在政府工資單上的，是每26個老百姓養一個官。「中國事務」的伍凡有一個統計數字，包括縣鄉的幹部，每15個老百姓養一個官。大家知道這個東西是有一個極限的，養到一定程度養不起的，為什麼養不起？這個官可不是跟你我一樣的。大家看一看這個棗莊市，棗莊市370萬人口，去年的年總產值是400億人民幣，修了一條23公里長的路，比長安街還寬，比長安街還長，他們創了幾個第一，全國最大的這個辦公樓系統，全國最高級的公務員住宿系統，就是住房系統，最大的辦公廣場。為什麼修這麼遠的呢？他們在23公里之外，棗莊市的23公里之外建了一個辦公樓區，然後所有的官員到那裡去辦公去，就為這個辦公區修了一條比長安街還寬的路。這不是一個偶然現象，這個現象非常普遍。河南省省委書記曾經告訴河南省的各級官員，你們要注意你們的形象，請你們到棗莊去參觀參觀。你說說看，15個人養一個官員，還是這樣的官員，誰養得起？養不起！所以這個事情啊，這個事情就是到了最後已經沒辦法的程度了。

這些例子說明中國目前，確實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了，它用本身的制度已經很難去解決這個問題了。那麼，胡錦濤知不知道，現在這個新政權知不知道？知道，他要不知道他不會採取措施。它現在採取了哪些措施呢？第一，保鮮，就是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運動。就像我剛才說的，這就是歷年共產黨採取的黨內的自我教育運動，這個教育，我們把它叫做什麼呢？認認真真走過場。大家到時候都去開會，都去討論，都去發言，就是走過場，沒有人把它當回事。為什麼？因為它本身不說明任何問題。第二個呢是清理出版物，最近清理了很多出版物，再一個呢控制媒體，大家知道最近媒體被控制得很嚴格，控制網路，抓捕異議人士，加緊鎮壓法輪功，加緊鎮壓各種宗教團體，再就是擴建監獄。最近中央政法委向中央打了個報告，要增加50億人民幣建監獄。溫家寶前幾個月提出來要加800多億元人民幣建全世界最大的防火牆系統。這一切都是經歷史證明沒有作用的，不能夠挽救你的，因為都是一步一步用這種方法才走到今天來的。而且大家注意，所有這些採取的措施，一個共同的特徵是什麼？與人民為敵！它始終把自己放在和人民的對立面，這些都是管人民的，不是管他自己的，都是管人民的，包括管它內部的黨員在內，它都是管著別人。所以這個矛盾它只會越來越尖銳，它解決矛盾的方法，正是引起這些矛盾的原因，所以它解決不了。

那麼最後就說一下機遇，有沒有機遇？有機遇。但是這個機遇，我認為共產黨已經失去了這個機遇了。為什麼？因為六四和鎮壓法輪功這兩件事情包袱背得太大太大，就是在這兩件事情的時候失去了這個黨和人民對話的最後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很難了。為什麼？因為這種鎮壓，它的特徵是讓每個人都沾血，誰也脫不了。所以，現政權一旦當一個錯誤的政策，實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以後啊，就很難扭轉過來，因為人人都有份，人人都有罪，這是它的一個策略，讓人人都有罪。所以，我認為它已經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時機。但是，作為胡錦濤他個人他還是有機會的。為什麼呢？從今天的形勢來看，我認為大紀元時報這個《九評共產黨》，和掀起的退黨潮流，是非常非常好的一個機遇。為什麼這麼說呢？中國歷史上，帝王將相寧有種乎？不行了就造反！對不對？所以歷史上農民運動推翻王朝都是造反的。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大家說，我希望你共產黨改，我希望你改，但是希望了幾十年了，你不改。你不改怎麼辦，我來改吧。我向你告別了。這是最和平的，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最和平的一次運動。這次運動實際上是在中國整個歷史上開了先河的，我改自己，我和你告別。這個有什麼好處？人人可以參與。以前說推翻共產黨，有人說那太危險了，我不能幹，對不對，中國會亂。現在不動亂，人人都有一個機會來表達自己的觀點，來表達自己的意見，而且能夠有參與的機會，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那麼問題就在於，現在的中共領導人能不能夠認識到這一點，要和平的過渡，要把中國引導到一個好的社會，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再也沒有了，所以我認為胡錦濤有一個選擇的機會。蘇聯戈爾巴喬夫和東歐共產黨的領導人他們有部分人選擇了這個機會，有部分人沒有選擇這個機會，結果是一樣的吧？是一樣的。東歐已經全部變過來了，對不對，後果是一樣的。但是，對於每一個參與的個人，他們的結果是不一樣的。戈爾巴喬夫雖然他後來下了臺，他自己下臺了，但是他始終被人們記著。為什麼？他最終認識到了蘇聯共產黨是沒有辦法改革的，只有拋棄它，所以它是拋棄了的。堅持下來的是齊奧塞斯庫，齊奧塞斯庫他堅持要保下去的，最後他被堅決鎮壓。所以胡錦濤是應該有選擇的機會的，但是希望他自己能夠看到這次機會，因為這是一次唯一的中國不動亂，穩定的過渡的最好的一次機會。

謝謝大家。(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