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仁採:潘雲鶴續任浙大校長——中國反腐敗的又一敗筆

約兩個月前,教育部人事司副司長張蘭春到浙大宣讀了國務院關於浙江大學行政領導班子換屆和黨委班子調整的任命決定:潘雲鶴繼續擔任浙江大學校長。

這樣,潘雲鶴從1998年四校合併前擔任校長算起,已在浙大校長這個職位上干了3任。究竟潘雲鶴有何本事,居然能牢牢佔據此位?

其實在浙大,只要提起潘雲鶴,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對他不屑一顧。教職員工說他:馬屁一流,學術二流,人品三流。在這種氛圍下,他做人、做校長,箇中滋味怎麼樣,想必他自己也能深切感知道。

不妨來看看潘雲鶴其人其事。

一是,他在學術上過於平淡。潘雲鶴是文革後「回爐」的大學生,在當校長前的幾年學術生涯中,充其量也就是獲得過省(部)級二三等獎的水平。這種水平的人在浙大少說也有上千人。而潘雲鶴卻憑這點本事,濫竽充數,不僅混了個校長職務,還坐上了中國工程院院士的位置。人們私下廣泛談論:「他的校長位置是馬屁拍來的,院士頭銜是靠送禮送出來的。」

其次,潘雲鶴學術上不行,但抓權卻有一套。例子一:在潘以前的歷屆浙大校長中,沒有一個是兼管財務的,但潘卻打破慣例,親自管錢。例子二:1998年,浙大、杭大、醫大、農大四校合併(其實是浙大收編了另外三校),在行政權力的分配上,科長以上的正職,全由浙大的人(潘的嫡系人馬)擔任,而副職由其他三校的人員瓜分。

第三,校內深居簡出,校外大出風頭。過去浙大正副校長為工作溝通方便,辦公室都是緊挨著的。但潘雲鶴卻不同,他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樓層僻靜的拐角處,讓別人整天見不著他的面。在基層教研室、學生宿舍、研究所、圖書館、食堂等大眾場合,教職員工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潘雲鶴的行蹤。不過,在省、市或國內一些重要報告會、研討會上,潘雲鶴則道貌岸然,衣冠楚楚,頻頻亮相和高談闊論;他還常常出國,作所謂的訪問、交流;在杭州市的一些單位或風景點,到處題字、寫詩、留墨跡。把浙大校長的金字招牌用到了極致。

第四,十足的教育腐敗典型。潘雲鶴的女兒讀書成績很爛,2002年參加高考,4門課中有3門不及格,根本無緣大學。但潘卻有一套,他讓女兒報考藝術類院校,事先和那所學校的校長打招呼、做工作,根本不用考就「破格」通過了那所藝術類院校的專業考試。結果其女兒按藝術類的文化課分數標準被那所院校錄取。

潘雲鶴的故事還有很多(以上所說絕無半點捏造)。目前又有準確消息說,在潘雲鶴的「理財」下,浙大已有十多個億的赤字,而與此對應的是,潘雲鶴本人需繳納的個人收入調節稅也達到驚人的7位數。這個有那麼多故事的人,近幾年來卻一路發跡、紅的發紫,當校長後,當了院士、當了人大代表,居然還被選進了16屆中央委員會。

當然,為潘雲鶴大唱讚歌的也不乏其人,有代表性的一種說法就是,當浙大校長未必一定是學術人物,只要能搞到錢就行;另外還有人認為,現在哪個官不貪?像潘雲鶴這種只有「小錯誤」的人已經很少了。

正所謂「矮子裡面拔將軍」,現實就是這樣,唉!

古人云:吏治不清,國無寧日。像潘雲鶴這樣的人在牢牢的掌權用權,中國的反腐敗還有指望嗎?這的確是一個令人深思的沈重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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