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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超級女聲」?踩著少女的尊嚴舞蹈(組圖)

 2005-05-28 03:40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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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當一個叫作《超級女聲》的欄目以「收視率至上」為原則,利用社會並不成熟的心態以及人性中闇弱的一面,拋棄道義和責任,虛張聲勢、矯揉造作,揮霍社會本已稀缺的人格資源,攫取超額利益時,--尤其這一切是建立在對未成年人價值觀的野蠻剝奪之上--我們必須站在文化以及人的價值的立場上,捍衛人性的高傲與尊嚴。

轉載文章,作者不祥

毫無疑問,我們面對著的是一個嶄新文明的世界。在文明快速發展的同時,這個世界有著越來越多的誘惑。在理清財富積累的客觀邏輯之前,快速變動的社會中便有太多一朝成名一夜暴富的夢想。--這些充滿夢想的人當中包括著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們。



   菜鳥組合 來自湖南 21歲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本來是豐富的。並且,文明的意義在於提供給人更多的自由與選擇。然而,任何一種選擇與成功之間都著艱辛的距離,我們沒有理由不告訴孩子們生活「自由與艱辛」的真相。
  
    所以,當一個叫作《超級女聲》的欄目以「收視率至上」為原則,利用社會並不成熟的心態以及人性中闇弱的一面,拋棄道義和責任,虛張聲勢、矯揉造作,揮霍社會本已稀缺的人格資源,攫取超額利益時,--尤其這一切是建立在對未成年人價值觀的野蠻剝奪之上--我們必須站在文化以及人的價值的立場上,捍衛人性的高傲與尊嚴。
  
  
  拿孩子們娛樂是一種野蠻
  
    「跑調了!你真不知道你跑調了嗎?」
    「嗨,你跳的是第幾套廣播體操?」
    「你連基本的音樂素質都不具備!」
    「行了,別唱了,明年再來吧!」
    「把民歌都給糟蹋了。」
    「回去好好讀書,走正道。」
    「今年,你絕對沒有機會了。」
    「回去把歌詞記好了,再來。」
    「你唱歌和你說話一樣做作。」
    「你的牙齒有問題嗎?幹嗎字都咬不清楚?」
    「好好學習,前途無量;要想唱歌,死路一條。」
    「你以後穿得規矩點,好不好!你是不是該考慮減肥?」
    「腰長腿短,你不適合穿這種衣服。」
    「啊……逃啊!(做捂耳朵狀)」
    「你唱得像幽靈一樣。」
    「別嚇著後面的選手了」
    「十年後再來唱這首歌吧」
    「人家蔡琴唱的很抒情,你怎麼唱得很痛苦」
    「你忘了帶一件東西,你忘了帶調門了。」
    「這麼好的一首歌你為什麼唱得這麼難聽?」
    「你這是在唱歌嗎?你是在作秀呢!」
    「別人唱歌是偶爾跑調,你唱歌是偶爾不跑調!」
    「你這聲音怎麼像卡碟了啊!」
    「誰叫你這麼穿的,你這麼穿:俗氣!」
    「你唱了嗎?我以為你是在說話呢!」
    「你以前是幹什麼的,什麼?是美容美發的?那好,你繼續去做美容美發吧。」
    「就沒有女孩子會唱歌嗎?」
    「花錢學聲樂在你有些浪費。」
    「不看歌詞,根本不知道你唱的是什麼。」
    「你唱歌的時候像在睡覺,總瞇著眼睛幹嗎?」
    「你全身都在抖,裙子也不例外,很冷嗎?」
    「你年紀不大,卻好像怨婦一樣!」
    「你還是在南京多玩幾天就回去吧。」
    「南京選手的心理素質太好了,怎麼說都不會哭。」 --《超級女聲》評委語錄
  
    在我們這樣一個以含蓄為傳統的國度裡,上面這些不留情面的當面挖苦的刺激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把這樣的過程放在了電視上,尤其是對面的雙方是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評委和手足無措的花季少女們。
  
    很多看過《超級女聲》的人都直言不誨地承認,自己更愛看它的「海選」直播。因為她(他)們可以在成群結隊的「丟醜」大軍的表演裡尋到開心。而評委們的尖酸刻薄更是節目裡的一道開胃佐料,在自願「現醜」「現演」與自願收看之間,大家各得其所。
  
    一位在電話裡接受調查的先生反問我說:「這些表演者知道她們會被直播嗎?她們是免費參加的比賽嗎?她們知道評委的風格嗎?」當他的反問得到肯定的問答後,這位先生很坦然地說:「OK!這很公平。沒有什麼不妥。我完整地看過這個節目,我的態度十分中立。」
  
    越是這樣所謂的自由與中立的態度普遍,我們就越是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無所謂的態度並不能導致我們的真正自由,相反,我們會因此被擁有強勢的力量所侵犯。如果我們不捍衛我們的價值觀和規則,我們就必將被剝奪和異化。
  
    比起西方社會,我們終於出臺了法律來保護未成年人的成長。但是,我們有多少地方能真正做到對未成年人的「菸酒禁售」?我們有多少網吧讓中小學生自由地出入?
  
    所謂文明,所謂脫離蠻荒,就是人類遠離了「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對「未成年」的保護,使之免受傷害甚至是動物世界的本能規則,所以,這種對未成年人的自尊心的傷害,以及建立在這種「尊嚴摧殘」上的娛樂,就只能是人類社會所特有的野蠻。
  
    我們怎麼可以在大眾傳媒上剝奪孩子們的自尊?我們怎麼可以用踐踏尊嚴的方式大行「娛樂」,賺取收視率和廣告利潤?
  
    別說她們都是自願!在公眾面前,讓她們排著隊被剝去尊嚴,與當眾剝掉她們的外衣一樣野蠻而可恥!我們必須表達我們的憤怒。
  
  
  《超級女聲》的假惡醜
  
    假 《超級女聲》的虛情假意主要表現在其操控者和主持人極盡煽情之能事的造作之上。他們讓被淘汰的少女在鏡頭前會見他們的父母,本已經心力交瘁的孩子必定會再度與親人淚如泉湧。而主持人會說一些「結果並不重要」的假話,背後完全是這道節目所奉行的「勝者為王」的霸道邏輯。
  
    惡 在所謂「黑心棉」「黑心月餅」「注水肉」「毒腐竹」之類喪失良知的產品屢見於我們生活之中的環境下,失卻社會良知的精神產品也會出爐。這樣的一種醜惡,在於對生命價值的漠視。合作的「誠信」、對生命的「尊重」和人格的「尊嚴」都是我們社會精心需要維護的。而以名利相要挾來戕害本已薄弱的道德秩序,是為對整個中國社會做下的惡。
  
    醜 《超級女聲》已經創造了中國的「審醜」奇蹟。還有人為它歡呼與辯護著。在電視上大規模地展示「醜陋」,尤其是少女的醜陋,這種行為背後支撐著的是一種不顧道德的醜陋心態。
  
  
  「超級」火爆,利用了什麼?
  
    我們必須承認《超級女聲》的成功與火爆,但是,這是建立在不顧社會責任的不擇手段的種種「利用」之上。
  
    利用一 社會對成功模式的片面理解
  
    看一看現在藝術院校招生的門亭若市,我們就知道這個社會對功成名就的渴望和對成功模式的片面理解。太多的少男少女和他們的家長都做著「影視歌」的明星夢。《超級女聲》當然瞄準了這樣的機會。
  
    利用二 「星途」還是一種極為稀缺的資源
  
    對於「影視歌」為代表的娛樂業而言,我國的市場還遠未成熟。娛樂業成為一種朝陽產業。而我們對於明星的開發和工業化的製作模式與渠道都還處於初級階段。「星途」迷人,但千軍萬馬都要擠這座獨木橋。《超級女聲》就自然有了呼風喚雨的號召力。
  
    利用三 只有少男少女最追星
  
    從來都是少男少女們奮不顧身地勇敢追星。如果有人慫恿說:你自己就能成星,我們的「星途」沒有門坎,這樣的誘惑當然是難以抵擋的。但是,就像彩票推廣者永遠會濃墨重彩地渲染中獎者的一夜暴富一樣,《超級女聲》的最終賣點在於把萬里挑一的成功無限放大。
  
    利用四 只有少男少女才會這樣「蜂擁獻醜」
  
    一個有著成熟心智和判斷力的成年人,是不會為那種萬分之一的機會而去丟盡顏面的。尤其是,他們已經對生活和自身的社會角色有了清醒的理解。像孔慶祥那樣的人少之又少,並且,最重要的是孔慶祥不屬於受保護的未成年人。《超級女聲》所謂的「不設門檻」、「不論年齡」其實是瞄準了那些心智上沒有成熟的少女們。
  
  
  《超級女聲》給孩子們錯誤的誘導
  
    誤導一 尊嚴是沒有價值的,出名才是一切
  
    儘管明知會被罵,但報名的人並沒被罵到住手,南京成都兩個賽區的報名人數都達到了11300人。一方面,很多女孩子是受不了當眾被罵的。儘管有心理準備,但Z小姐還是告訴記者,她覺得很丟人,因為自己的家人和親戚朋友都在電視前看著呢。但另一方面,又並不後悔參加了這樣的比賽:「平時我哪敢想像,自己還能在電視上唱歌,儘管只唱了4句。被罵就罵了吧,大家都被罵了,我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評委們對失敗者的蔑視和嘲弄,已經被社會合法化地接受了。這等於接受了一個前提:人的尊嚴是沒有價值的,努力的過程也是沒有價值的或者不值得尊重的。為了出名,人們願意放棄自己的尊嚴。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契約」!
  
    誤導二 為達目的,需要不擇手段
  
    《超級女聲》的製作過程本身,就是為了收視率而不擇手段的典範。他們將投票過程的最大限度地拉長,並從中插播廣告;他們用一切辦法讓選手或者他們的父母在電視鏡頭前流眼淚來賺取煽情效果;他們故意安排評委措辭尖刻以賺取「嘲笑的眼球」。有人美其名曰「殘酷教育」,但事實上,它更大誘導是:道義放兩旁,把利字擺中間。
  
    誤導三 名利就是尊嚴
  
    清楚地記得在一部經典電影裡,一個黑人孩子說:「沒有什麼能奪走你的尊嚴。死亡也不能。」這是一句令人震撼的台詞,它讓你感到人類可以永遠可以在自然和其創造的財富面前,保持自己的高傲和自尊。不論你的人種和膚色,無論你的貧富與貴賤,生命的尊嚴是與生俱來不可剝奪的。但是,《超級女聲》的操縱者們卻用野蠻的邏輯說,你想成功就得放棄尊嚴!
  
  
  權力越大,怎麼越不負責任?
  
    《蜘蛛俠》裡「蜘蛛俠」彼得的舅父臨終前對他說:權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這是一句至理名言。湖南衛視近幾年來一直處在中國電視傳媒的風口浪尖上,它的影響力決定了它巨大的權力。
    但是,它並沒有善用自己的權力。至少《超級女聲》濫用了它手中的權力。它製作過程中為了收視率而不擇手段的做法,尤其是利用少男少女的弱點,置教化保護未成年人的道義責任於不顧,更是背離了社會的價值觀與良知。

超級女聲啟示錄 一群蘿蔔白菜的明星夢想



  昨日下午,四位進入「超級女聲」鄭州賽區十強的選手在訓練。 記者 李楊 攝

  核心提示

  海選,已成為2005年河南乃至全中國最火爆的詞彙。

  2004年11月12日,超級男聲鄭州唱區報名啟動。當月24日,首批報名的911名選手進入演播廳,將最原生態的歌喉、形象「秀」給了家鄉父老。

  2005年4月15日,超級女聲鄭州唱區報名啟動,首日報名便突破3000人。隨後的十幾天內,電視臺門前由形形色色、各種年齡階段的女性組成的報名長龍,儼然是街頭一景。

  2005年4月28日,「新聲帶」影視歌手大賽河南賽區啟動。12天的廣場全透明海選以更加刺激、新鮮的形式再度征服河南8000多名選手陸續參賽。

  毫無疑問,「超級女聲」、「新聲帶」已讓「海選」成為當今中國最受老百姓歡迎的娛樂模式和造星模式,成了平民造星的「夢工廠」。

  宋琳:把台下當成一堆蘿蔔白菜

  31147名選手,17歲的宋琳一路過關斬將最終闖入超級女聲十強,提起這份「三千寵愛集一身」的幸運,她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只是用感慨的口氣說:「我真的是太太太幸運了!」

  「當時聽說了超級女聲後,我們班同學都嚷著讓我去報名,我開始還猶豫,因為怕影響學習,可大家都說『宋琳,你那麼可愛、乖巧,你一定行的!』就這樣,我有了參賽的想法。」

  說起報名那天的場面,宋琳說,當時,看著前面的隊伍很長,陪宋琳去的好朋友就提議回頭再來,可宋琳回頭一看,後面排的人一眼望不到邊,「我想現在走豈不是白等了那麼久!就發著抖堅持等了下去。」

  說到那天的發揮,宋琳表示及格了。問及成功秘訣,她再次露出一張可愛笑臉。「我不會緊張,包括後來拉票演出我也不緊張,把台下當成一堆蘿蔔白菜好了。」

  姚雪:做最個性的自己

  16歲的新鄉女孩姚雪,是這次「超級女聲」闖入十強的選手中最小的一個。由於像極了twins組合中的阿Sa蔡卓妍,於是,同伴們都喜歡叫她「阿Sa」。對於這個雅號,姚雪表示很喜歡。「無所謂啊,大家喜歡就行了,這樣會顯得很親切!」

  上小學時,姚雪是班裡的「三道槓」,總是幫助老師管理班級各項工作。「那時候同學們不聽話,常常要喊著他們遵守紀律,時間一長就把嗓子喊啞了,才有了我今天的個性嗓音啊。」

  姚雪說,女孩子在多數人的印象裡,應該是嗓音甜美、白皙溫柔的,「而我嗓子又啞、皮膚又黑,開始也曾羨慕過別人,報名那天好晒,我還在想『都夠黑的了,還晒』,可後來感覺自己這樣很個性,我是一個喜歡個性的人。包括參賽時的髮型和服裝,都要有個性的感覺!」沙沙的嗓音裡,姚雪開始比劃自己當時的「爆炸頭型」。

  姚雪參加過不少比賽,為了這次「超級女聲」,她還放棄了「新鄉市校園歌手大賽」的決賽資格,「兩個比賽的時間衝突了,沒法子只好放棄一個了。」

  姚雪說:「其實那個比賽我完全有信心拿前3名的,不過,超級女聲對我而言更重要。即使兩邊都失利,也無所謂。因為我可以收穫經驗,我愛音樂,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姚雪說,她這次是帶著課本來比賽的,「還有一個月就要中招考試了,學習不能丟的。我有信心!」姚雪的語氣很成熟。

  雖然認為自己長得很像阿Sa,很可愛的樣子,姚雪說,自己不會做阿Sa的模仿秀,「在音樂的道路上我會一直走下去,做最個性的自己!」姚雪的眼神堅定又執著。

  一個失敗的「超女」 茫然站立十字路口

  5月10日晚9時許,「超級女聲」鄭州唱區50進20的比賽實況錄製已近尾聲。記者走出演播廳時,看見剛剛被淘汰的一名「超女」靠在電視臺門口的廣告牌上打著電話。她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聲音明顯帶著哭腔,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淚水沖得一塌糊塗。

  記者等她打完電話後,走過去想安慰她一下,小姑娘先是驚慌地瞅著記者,記者亮明身份後,她又低下頭,再次哭了起來,始終不肯講一句話。最後,女孩子拒絕了記者送她回家的好意。

  當記者打車行駛到前方十字路口時,又看見了那個女孩子,很瘦的她站在馬路中間,扭動著身體看了看疾馳而過的車,便茫然地呆站著不動了。

  記者一再回頭看她,她就那樣站在馬路中間面無表情地發著呆,似乎不知道該往哪裡走。而記者知道,此時,順利晉級前10名的「超女」們一定在歡呼慶祝。

  「老哥們兒」組合 只想給大家帶來快樂

  在 入圍「新聲帶」前100名的選手裡,有一個組合格外引人注目,他們是來自不同崗位的7位退休老人,6個主唱,一位手風琴師,年齡最大的66歲,最小的52歲,平均年齡59歲,是百強選手中年齡最大的。

  61歲的巴文明老人介紹,「老哥們兒」組合成立於2005年年初,「我們7個老頭兒互不認識,都是業餘練歌時聚到一塊兒的,我們還有個『後勤部長』叫老賈,專為我們弄歌譜、打雜兒。」

  58歲的歐陽恩惠老人說,組合的名字凝聚了大家的心血,「我們開始都不認識,就彼此稱呼『老哥們兒』,開始叫合唱團,後來為了趕時髦,就改成了組合。現在社會不是都老齡化了嗎?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能成為負擔啊,得想法給大家帶點快樂!」

  說起參賽那天,這群老人話多起來。「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在舞台上演出,有燈光什麼的,我們穿著統一的紅襯衣黑褲子,還化了妝,去了才發現是在廣場的透明房子裡,還有攝像機攝像。而且,滿眼都是小帥哥、小靚妹,沒有一個老傢伙,大家都在看我們。」

  老人們感慨地說,參賽前他們很自信,沒有壓力,可是比賽歸來反而壓力大了。「那群小選手,表演得可真不錯。」歐陽老人說,當時評委讓他們一一做介紹,還說他們在選歌方向、演唱形式、節奏技巧、組合形式4個方面都做得很好,「下次比賽可得好好表現,我們現在正在抓緊練習《游擊隊之歌》,要搞好每個細節。」

  當提及「老哥們兒」組合的發展方向時,老人們一起笑了:「一步一個腳印,大膽地往前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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