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曾經對「六四」冷漠

1989年6月4日,是一個曾讓全世界矚目的日子,是一個用鮮血寫就的日子。中國的歷史曾在這一天留下異常沈重的一筆。

然而,我曾經對這一天卻淡若雲煙。

「六四」學生運動發生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個自認為非常成熟的成人了,那時我二十來歲。雖說那時候電視還不那麼普及,但收音機多的是,但我並沒有十分的留心,記得當時最讓我記憶清楚的是當時絕食的學生拉了一幅標語,上書:媽媽我餓,但我吃不下。

我讀高中時,史無前例的「文革」剛剛結束,那時我的老師深深領教了共產黨各種運動的厲害,所以他以自己切身的經歷「教育」我們,不要與「政治」沾邊,以免惹火上身。所以我們那時的學生都不願學文科,我的同學們非常崇尚當時的一句流行話: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的一位堂叔也是因地主成份,父親被槍斃,自己從小就做了末等公民,好在後來「文革」結束,地富取帽,受在美國的叔父資助,熬出了頭。他也是勸我學好數理化,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與政治搭邊。受他們的影響,我對政治非常淡薄。是呀,在中國,政治風雲變幻莫測,今天一個政策,明天一個運動,誰能把握得了方向呀,還是做個有技術的人材吧,那樣在中國少不了有口飯吃。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當時我也知道學生運動的目的是為了反當時在全國非常猖獗的官倒和貪污腐敗,明明是愛國之舉,我卻因觀念淡薄,居然漠不關心。

另外,由於當時長期置身於中共謊言中,對其宣傳缺少正確判斷。中共當時的所謂「平暴」結束後,沒有流一滴血,死一個人,並且在電視上播出有「暴徒」殘暴地殺死瞭解放軍,我也相信了。我第一次知道天安門有學生死去真相的,竟然是民間的一位50多歲的有特異功能的老人告訴我的。那天,大約「六四」後的一個星期,我回到老家遇見老人,老人家對我說,他「看到」了一件怪事,說晚上在一個很大很平光的場子上,有部隊用槍打死了不少的青年人,後來還有坦克軋過去。老人說,國家一定出大事了。我雖說知道老人不會說假話,並知道老人說的話很靈,但我並沒有將老人說的話放在心上。以後隨著時間的推移,網路的開通,閱歷的豐富,對「六四」真相知道的越來越多,對中共的認識也越來越清楚。

九評的推出,使我對中共的本質有了全面的認識。中共為了維護其獨裁統治,他對人民的鎮壓是不管你與政治有沒有關的。其實人生活中社會上,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所以他不可能與政治無關。在毛澤東統治時代,那些被歷次運動整死磨軟的人中,就沒有只學數理化的嗎?他們不也是被扣上「白專」的帽子嗎?「六四」學生在天安門前絕食,他們手無寸鐵,不就是要求中共改良政治嗎?可他們慘遭血腥鎮壓。近年的法輪功,他們沒有任何政治訴求,只是人多了,就觸及了江氏的敏感神經,橫遭中共的殘無人道的迫害,並且這種迫害還在繼續。

所以我們不能對中共在歷史上對人民犯下的任何滔天罪行冷漠。對「反右」、「文革」、「六四」、「法輪功」等的冷漠,本身就是對生命的冷漠,就是對人類的冷漠,就是道義和良知的喪失;同時也是對邪惡的縱容。我們有義務將中共的邪惡告訴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告訴我們的後代子孫,讓邪惡的中共在人們的心中無立足之地,使其徹底地崩潰。讓它的謊言和暴力在良知和正義面前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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