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官場寫真集》: 從深港西部通道看深圳官場

背景資料:

深港西部通道絕不是一條普通的通道。它是中央政府支援香港經濟的一步棋，深圳就是棋子。其工程主體分為三個部分：跨海大橋、一地兩檢通關口岸以及深圳境內的側接線工程。其中僅側接線部分的造價就達23個億。是由深圳方出資承建，供香港貨櫃車司機免費使用的貨運專用通道。建成之後將是世界上最大的陸路口岸(口岸的貨櫃車停車場面積超過一平方公里，是一個巨大的露天污染源。這個一地兩檢口岸沒有選擇對面香港的荒郊野嶺, 卻緊靠深圳灣後海片區大片的住宅群和學校)。通車後每日將承載58000輛的車流量，其中絕大部分為貨櫃車， 相當於每日燃燒5萬公升汽（柴）油的廢氣排量。

從97年立項規劃到2003年中開工，深圳市各屆政府一直致力於藉助一切媒體資源宣傳這項政績工程的千秋偉業，將3公里的西部通道側接線描繪成了中國第一條全密封沉降式高標準、高環保的綠色生態景觀路，承諾兩端廢氣將集中處理或高塔排放。鑒於深圳灣優美的海景，大南山獨一無二的山景，人們紛紛在此置業。幾年的時間，前後海迅速建成多個大型高尚社區，成為南山區白領、中產階層最集中的純商業住宅區，沿線居民和商家集中了20萬人之眾，緊靠路邊還建起了數所中小學和幼兒園。 直到2003年8月，前海居民首先得知西側線環保項目已經被偷偷刪除：廢氣將在家門口"零距離"的開口處直接排放！居民們持續的群體抗議和上訪終於換來了政府部分的讓步-----將西開口縮短遷遠，在隧道東邊距北師大附中和招商海月幼兒園僅180米的位置再開一個200米長的開口，繼續直接排放廢氣！並要求西開口居民莫管他人事，「等到東邊的居民鬧起來再說。」 環保部門還再三保證：即便如此也可保證120米以外的廢氣達標，絕不污染180米之外的社區和學校。政府部門更是隻字不提這項劃整為零、越權審批的工程環評上的種種漏洞和欺騙行為以及對整個南山區巨大的污染隱患。 極力掩蓋幾年來國土規劃部門肆意修改規劃，違規批准一地兩用，在西部通道兩側200米內藍線內不許建築區先大肆填海賣地，集中建造居住區，製造了一個現實的悖論，致使東濱路已經沒有條件建成一條達到環保要求的6車道隧道，再堅持在有限的空間裡強修隧道，隨意砍掉環保措施，將污染的遺患留給沿線居民買單的事實。即使廢氣口兩端居民多次上訪，兩位不信邪的退休學者靠盲人摸象自己驗算出超標幾十倍的結果得到了清華大學環境專家的書面認可，政府還是拒不承認。甚至派出環科所的劉所長親赴清華興師問罪、施加高壓，要求清華以個人行為不代表校方意見為由收回成命，還要道歉。2004年7月側接線開工前夕，一直蒙在鼓裡，突然得知真相的東開口更大的群體-----後海居民揭桿而起，投入了維權的行列。於是就有了下文描述的種種遭遇和怪現狀......

正文寫真：

過去的半年，為了一個陡然生出的西部通道近在家門口超標幾十倍的廢氣， 深圳市南山區高尚社區最集中的前海、後海20萬居民不得不站起來捍衛自己被踐踏的生存權，強烈反對這條強加在頭上的從人口密集區強行穿過的毒氣通道。以招商海月、蔚藍海岸、藍月灣畔、招商桃花園、山海翠廬、荔林社區為代表的沿線15個受害社區被迫聯合走上了環保維權的艱辛旅程。從那一刻起，為了這條萬人唾棄的通道，我們這些小民陪上個人的工作時間， 陪上家人團聚的時間，陪上費用、陪上精力、陪上怨氣、陪上焦慮， 冒著酷暑、頂著風雨，頻頻穿梭於深圳各個官老爺部門之間，試圖以山一樣的事實和真心感動、說服他們改變原來違背科學、喪失人性的設計方案。從環保局到國土規劃局；從建工署到西通辦；從信訪辦到上海市政設計院。 一次又一次索取環評報告、規劃資料、設計圖紙，反覆求證隧道數據，諮詢更改方案， 投訴上訪各級部門....... 林林總總， 這其中的辛酸誰能道得出？ 可是看看我們所見到的官老爺們又是怎樣一副嘴臉：

環保局:
一臉的嘲笑和冷漠：現在發展是硬道理，深圳要建設要發展就要修路。總要有人作出犧牲， 不修在你家門前就要修在他家門前，污染是免不了的。想清靜住到深山老林裡去呀， 搬到市民中心來呀。
按語：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呀？一幫小民，還想住得比我們舒服？
點評：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能讓這種環評報告審批通過的人也配做環保? 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喪失職業道德都不感到羞恥 ！環保界有一條公開的秘密：越是在環保設施上省錢的項目，越是在環保上出問題的項目，貪污腐敗越深重。此法則放之四海而皆准。這個想必你們也知道 ！

國土規劃局：
一提到西部通道幾個字，立刻敏感地用仇視的眼光看著前來索要規劃資料的居民和律師： 這個問題領導已經開會打過招呼了。我們給你們什麼,你們才能看什麼,不是你們想要什麼就能拿到什麼。給市民看的只是可以展示的一小部分，等我們決定了哪些能看再給你們 ！
按語：誰敢太歲頭上動土質疑國土規劃局 ？ 只有老子隨意規劃的份，哪有你們挑毛病的份？ 給不給看是老子的施舍，還想來壞我們的事？ 國家的土地掌握在我們手裡，違規賣地能拿我們怎麼樣？勾結地產又能怎麼樣？
點評：看看國家環保總局副局長潘岳的態度：「公眾參與並非政府的施舍和恩賜，它本身就是公眾應該擁有的權力。" 深圳需要動大手術。第一刀就是這個濫用職權、為所欲為、勞民傷財、到處激化人民和政府之間矛盾，導致社會不安定的國土規劃局。深圳鼎太風華, 豐澤湖, 西部通道等等事件都是規劃惹的禍。你們逃不了干係！建議大家去香蜜湖實地參觀一下國土規劃局宮殿一樣豪華的辦公新址，親身感受一下它逼人的氣勢就一切瞭然了。

建工署（工務局）：
要環評報告？前海要了一年也沒拿到，你們想要就要了？(結果是一幫人圍著唇槍舌箭， 激烈地爭吵達一小時， 逼出來的， 搶出來複印的。)
按語： 環評報告這麼致命的東西怎麼能給你們掌握 ？以前我們是怎麼對付前海的？他們與政府十幾次的環評對話數據都是自己盲評摸出來的。你們最好也像他們一樣盲人摸象去猜，猜它個一年半載！
點評：人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西通辦：
大橋和口岸的環評報告你們要來做什麼？這部分是國家審批項目，要保密。不能外借。看車流量？深圳官方的文件上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嘛。
按語：大橋的設計通車量是國家審批確定的。側接線是深圳自己審批的。決定污染程度的車流量由深圳自己說了算， 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你們還想核對？ 想得美！
點評: 西部通道大權獨握的是西通辦，受益最大的也是西通辦。要想富就修路，這個道理我們都知道。西部通道隧道部分的單位造價成本是秦嶺終南山隧道的三倍多，卻沒有任何防止環境污染的措施。這是為什麼？如何解釋？你們如此迫不及待、不顧一切地強行上馬這個工程背後的原因不言而喻 ！對拆遷和工程款的使用是納稅人心中最大的質疑 ！「20萬人民的質疑是無窮的能量，是永不停息的動力！」

上海市政設計院駐深辦：
憤恨疊加著蔑視的表情：給後海的方案已經是最好的了。還不知足？你們還想怎麼樣 ? 想否定我們的設計 ? 想無理取鬧嗎 ? 折騰什麼?
按語：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鴨子, 快煮熟了給你們打飛了, 能不憤恨嗎 ? 當然，憤恨之外還有可惜和遺憾，可惜了一大筆設計費變成了一堆廢紙。
點評：北京的專家組，上海的專才們：不是因為你們把數萬畝的荔枝林說成是荒山野嶺， 把前海說成無人區， 把後海大片的居民區和學校忽略不計才立了這個跨世紀的項目嗎？我們要為你們在此"無人區"樹碑， 在此「填海區」立傳。讓後世永遠記住你們的專業水準和職業道德！！！

深圳市公安局南山分局的警察們：
放著混亂猖獗的治安不管, 半夜敲門, 電話警告, 深夜跑到社區傳訊業主代表, 錄口供, 按手印。甚至拿出對付犯人的伎倆循循誘供：是領頭的就承認嘛！如果換了我，有這麼個表現能力的機會，我早就跳出來了，說明我有能力嘛！
為了阻止居民參加潘岳在深主持的亞太環境會議，光天化日之下，十幾個警察私闖民宅強行問話, 登記私人宅電, 威嚇老人和孩子。如此的大動干戈，也不怕閃了你們的腰 ? 抓殺人犯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麼起勁過！在麒麟山莊會議現場，一次次驅趕受邀進入會場的居民代表，直到被潘岳的秘書出來制止。如此的防微杜漸，究竟是為什麼？指使你們的人心裏究竟怕什麼？
還有更損的一招： 給老公施壓監督老婆, 逼老婆以離婚要挾老公, 挑動群眾鬥群眾。
按語：殺人越貨，偷盜打劫，多死幾個人算什麼？中國多的是人。深圳治安亂到人人自危的地步又怕什麼？社會安不安定不看這些。看的是政權的穩定，重的是頭頂的烏紗，這才是做警察的本分。
點評: 說什麼深圳警力不足, 說什麼治安難管, 深圳人養著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把勁用在這兒的 ? 家養的狗也懂得分清內外，也知道維護主人。

街道辦的走狗們：
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充當便衣，遊蕩在各個社區。跟蹤、監視、偷聽就是他們飽食終日的工作；威脅、恐嚇、打小報告就是他們邀功請賞的資本。
按語：不盯著你們政府養我們幹什麼？街道辦的作用不就是民防----防民嗎？
點評：一群為命是從的奴才！孰不知我們的社區到處都是人民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的嘴臉早已被人們所熟知。

信訪辦：
按規定只允許5人上訪。5人來訪的待遇就是放下材料走人，回去慢慢等消息。「7。20」那天，如果不是後面趕到的兩輛大巴100號人馬排在市府門前，我們早就被打發了事。 就不會有湯司令緊急召集的「7。20對話」，也就不會安排下一輪的「7。28對話」（南山區內）。對話的條件是基於：讓你們的人馬上回去，否則我們就取消接見。來這麼多人幹什麼？想示威嗎？
按語：不這樣讓我們等到何年何月？不這樣那條路早就動工了。大鬧大解決，小鬧小解決，不鬧不解決。人多好辦事！
再看看「7。28」對話會後有關部門的答覆：「因為現方案已經是最優方案，再進行討論和修訂已無必要，也不再進行公報和召開聽證會；政府知道兩個出口的居民都持強烈的反對意見，因此沒有必要再做居民意見調查。」
去年11月，在亞太環境記協會上，國家環保總局潘岳副局長直面居民的質疑，說「請深圳市政府盡快給業主一個答覆、並考慮召開聽證會」。時至今日，深圳市政府仍置若罔聞！
今年2月，居民向省環保局遞交的行政復議書得到答覆：空氣污染達標，維持市環科所的報告！
點評：據統計，信訪解決問題的成功率只有千分之三。這麼大的事情是一個區政府能解決的嗎？壓在區一級的對話有什麼意義？市領導為什麼至今都不肯出面？還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嗎？政府一次次的搪塞、抵賴和失信已經讓我們深刻認識到：只有法律訴訟，只有依法維權才是奏效之路。一場震動全國的針對深圳市政府的全面起訴即將展開。為了這一天，沿線居民已經醞釀籌備了幾個月。以掃樓式的募捐籌集了幾十萬資金，以備轟轟烈烈地應戰。深圳人敢為天下先，不打則已，一打就要轟動全國，驚動中央！

「7.20對話」湯司令（兼西通辦主任）經典語錄 ：(他最喜歡別人稱呼他『司令』了)
路總是要修的，總要有一部分人作出犧牲。要支援國家建設，就要犧牲小我，顧全大我嘛 ！不能只顧自己住得安靜舒服嘛 ！
政府花23個億給你們修隧道還不滿意？那乾脆建高架好了。全線廢氣噪音大家均攤，還能省下十幾個億 ！
香港不是也有幾條隧道嗎？隧道邊上也有高樓。我看人家也活得好好的，也沒聽說得了這癌那癌的。香港人能受得了，深圳人就這麼嬌貴，就受不了了？
什麼？東開口旁邊還有個5000學生的北師大附中？還有個幼兒園？我怎麼不知道？
東開口沒有數據資料？（對話結束）一週以內，環保局馬上做一個東開口的環境評價報告。給他們看看，到底超標不超標。(結果是放屁。到今天也沒見 ！)
環評報告可以給你們看，沒什麼保密的。會後就可以給你們 (結果是他前腳一走，在場的領導沒有一個認帳的。南山區信訪辦主任還冒出一句：別的小區要了一年了都沒拿到，你們想要就要了？)
按語 ： 「你們這幫小民不是對方案不滿意嗎？給你更差的方案，你選吧。看誰鬥得過誰！」
點評： 湯司令，你從一個包工頭到坐上市委副秘書長的寶座，前前後後接了深圳多少大工程 ? 用了多少手段？ 你當深圳是你傢俬宅, 想怎麼建就怎麼建 ? 你當深圳人的錢就揣在你腰包裡, 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你當深圳人的命就那麼不值錢, 想怎樣殘害就怎樣殘害 ? 口口聲聲犧牲小我,顧全大我。這樣災難性的犧牲為了誰 ？
送你一句話： 不是不報, 時候未到。 於無聲處響驚雷 ！ 你想在深圳地頭當司令的美夢長不了。

西通辦副主任李大明：
藉著"一個知情業主"的口, 放出高架橋的風聲, 聲嘶力竭地求後海: 市裡要改建高架橋了,南山區已經頂不住了,你們為什麼要堅持抵制原來的方案? 先把隧道接下來嘛，等修好了再完善嘛，要相信政府嘛！還說什麼高架橋會饒過前海, 只經過後海，聽政和環評走走過場就會通過。再不成就從地面直接過，蛇口和南山到處都是分流的貨櫃車，看你們是不是傻眼了？很快，漫天的謠言就飛起來了: 前海是支持高架的，後海的蔚藍是默許的， 只有海月和藍月是堅決反對的......
按語：借刀殺人，分化人心，胡說八道 ！我們回應的態度是「全面反對西部通道」！ 這是全線一致的決議。
點評： 退回高架是謠言，逼迫居民接受廢氣直排才是真！你的良苦用心南山人民都知道。當年你不惜出賣規劃局違規賣地的內幕，利用前海居民反對的力量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把側接線部分的工程投資從8億增加到了23個億。結果呢？國際慣例規定的15%的環保款項用到哪去了？ 省給誰了？今天又想在後海故伎重演！前海之鑒，後海之師。我們豈能被你當槍使？ 前海後海是一家，你的鵰蟲小技只會暴露你們的心虛和急迫，只會在烈火上再加一把乾柴。這更增強了我們的團結和信心。這場人民戰爭我們一定贏！

還有, 還有...
市環科所的劉佑華劉大所長。深圳出了這麼個耀眼的人物，我們怎能把他忘在一邊？那篇刻意歪曲事實,漏洞百出的環評報告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他不辭辛苦、千里迢迢跑到清華興師問罪的樣子栩栩如生：你們為什麼要出這個報告？還寫這麼多？為什麼要蓋章？以後你們還想不想到深圳接項目了？
按語：什麼樣的人能炮製出這樣的環評報告?製造出這麼大的醜聞?只有這種喪失了公德的敗類! 你已經走頭無路,只有赤膊上陣了。不借深圳這根大棒把清華的嘴封住，怎麼能保住你的顏面和官位？
點評: 只有膽大包天的深圳，只有自己的家法大過國法的深圳，只有倒行逆施、強勢執政的深圳，只有自恃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深圳才敢這樣狂妄地威脅和壓制中國一流學府講真話的權利 ！

至於南山區委那個傳話筒王立德：
當初傳達「7.28對話」政府那五點強硬答覆，宣布"不再開對話會，不進行聽證會，不改方案"的三不政策，激起民眾強烈反應，直接導致幾千人走上街頭，冒雨參加"8.29"祈禱集會的人是你，現在扣大帽子壓人的也是你：你們這樣鬧，鬧得市裡要修高架，你們會成為南山區的歷史罪人！
按語：身為南山區的父母官，面臨這麼大的環境災難，你們不但不代表民意加以阻攔，還歡天喜地為之雀躍，大唱西部通道就是好、就是好，好得不得了！不為自己的無知、無能感到羞愧，還要為虎作倀，積極爭當馬前卒。真給南山人民丟臉！
點評：是功臣還是罪人，自有歷史做公論！到底誰是真正的歷史罪人， 世人也會有公論 ！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改變了深圳的歷史，挽救了南山的厄運，這是我們的驕傲！

最後，是我們最最尊敬的李市長。一句蕩人心魄的話語，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誰唱衰深圳，我就讓他好看 ！
按語：只許報喜、不許報憂。只能頌揚、不能抹黑。
點評： 一個城市的興衰豈是誰人可以唱衰的？ 深圳要是真的那麼好，誰又忍心揭她的短？ 畢竟我們都是深圳人，誰不說俺家鄉好 ？ 深圳不會被唱衰，只會被做衰。能做衰深圳的只有深圳的官員！

總評：
8個部門 + 5個人物, 正好湊夠一桌最後的晚餐。 一出大戲才剛剛開始，一場最後的晚宴還沒有結束。那麼誰又是那個猶大呢 ？在這齣戲裡猶大可不止一個。

以上就是這半年來我們所遇到的深圳官員林林總總的嘴臉最最真實的寫照。這只是由西部通道問題揭開的冰山一角。

總論：
英國哲學家羅素有句名言，他說: 「在仇恨和不公平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世界絕不會是一個適合產生幸福的世界」。

即使是在還算富庶的深圳；即使你身為社會中堅的白領；即使你攢夠了錢買了大房子；即使你的孩子上了令人羨慕的北師大附中；即使你住在花園一樣高尚的「蔚藍」 「海月" "藍月" 「桃花園」 「荔林」 "翠廬", 你就能安心、你就能幸福地過日子了嗎？ 作為一個守法的公民，你做人的權力和尊嚴隨時可能被強權踐踏，踐踏之外還要加上蔑視和仇視，你想吶喊和申訴的喉嚨時刻被一隻無形的鐵手牢牢扼住。生活在這樣一個沒有公正和道義可言， 沒有言論和行動自由， 沒有知情權，沒有人身安全保障的社會，你還會感到幸福嗎？
我不會。那是關在籠子裡的家畜的幸福。我只會感到痛心和憤怒！人是有精神的動物，不能僅僅為了物質而活著，需要精神上的自由和尊重，需要享有做為人的基本權利。
20萬人的吶喊和呼聲意味著什麼？
這是社會不滿的表現，也是社會不穩定的前兆。這個呼聲後面反映出人民對政府的極大不信任；這個不信任如果轉變成社會的尖銳矛盾無疑將給社會帶來極大的不穩定因素。只有誠信的領導，才能構建誠信的政府；只有誠信的政府，才能有誠信的社會。我們呼喚誠信的政府！我們需要誠信的社會！
潘岳說：「我們再也承受不起先野蠻地發展，後斥巨資治理的無知行為了」。他進一步指出：環境不公加劇了社會不公，「某些人的先富犧牲了多數人的環境，某些地區的先富犧牲了其他地區的環境」。
西部通道=毒氣通道=怨聲載道
深圳當局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就算97年決策時是無知的，難道這麼多公民這麼大聲地發出振聾發聵般的警醒之聲，還能說無知嗎？我們睜大眼睛看吧：看誰將成為歷史的罪人！西部通道這起天大的醜聞將載入深圳發展的史冊，被深圳人牢牢記住，被天下人切齒嘲笑。

各位, 要看西部通道真相，要看最新事態進展，請關注人民網。
由深港西部通道問題引發的種種社會思考正在激起越來越大的波瀾，吸引各界越來越多的關注和討論。那裡已經變成了深圳自由、民主思想啟蒙的搖籃. 要看西部通道真相，要看最新事態進展，要看最新維權行動部署，請關注人民網。
參見：人民網房產頻道論壇中心 >> 深港綠色西部通道
鏈接地址： http://house.people.com.cn/ltphp2/index.php 深港綠色西部通道 ---------------------------------------------------------
後記：
此文是為了紀念半年來前後海為了西部通道問題而奔忙的人們種種坎坷的遭遇。有些是自己的親身經歷，有些是耳聞目睹同伴的親身經歷，其中的「7.20對話"和「7.28對話"還有現場錄音和文字實錄。在此把它真實地記錄下來作為南山的一段風雨、 一段歷史。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從天而降的災難， 忙於生計和生活的我們還沒有機會走到一起來相識相知、同心協力； 也沒有機會與政府的官僚們打交道。就不會看到那些冷漠、蔑視和仇視的眼光；也就不會深刻體會到深圳特有的強勢執政的威嚴；不會從骨子裡理解什麼叫做「愚民」，為什麼說 「中國人最大的痛苦是沒地方說理！」 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既然做了深圳人，我們就只能直面以對。

什麼叫做強勢執政？還要「殺出一條血路來」！(市政府報告的副標題)
過去半年的經歷告訴我們： 就是要拿出執政者的威嚴， 好好使用手中的權利，好好享受做"爺"的感覺 ！"爺"是不可以質疑，更不可以批評和反對的；"爺"是『施者』，民是『受者』；"爺"的利益是"大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其他的一切都是"小我"， 是可以犧牲掉的。面對這樣的政府，面對這樣的「官爺」，「和諧深圳」 、「效益深圳」 從何談起？！

此文首次登出後，拋磚引玉，收到不少信息反饋。半個月以來，經過無數次修改和補充，增加了近一半的篇幅，使其內容更真實豐富， 情節更形象生動， 終於完成了今天的定稿。文中也引用了一些戰友文章中的精彩句子，在此表示感謝 ！在編輯整理的整個過程中，我的心情始終很沉痛、很抑鬱，像是壓了一塊沈重的石頭。看到社會陰暗面的感覺讓人很難受、也很傷身。 這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深圳，也不是我們心目中的深圳。此刻，我只想說一聲：深圳，想要愛你不容易啊！

這是冬天裡一個大霧瀰漫的早晨，是在深圳很少見到的大霧。透過大霧的一縷陽光隱隱射進我的窗子，在春寒料峭之中我感到一絲光明的暖意。寫完最後的一筆， 我希望從精神上徹底遠離這個環境， 遠離這些人和事，恢復到從前的簡單和寧靜。

海之月
2005年2月5日於深圳後海， 寫在一個大霧的早晨。

編後語：
各位： 以上是筆者拋磚引玉撰寫的《深 圳 官 場 寫 真 集》開山之篇。意在引發深圳人對深圳市政府近年來行政作為、官場作風更深層的思考。請大家根據自己的切身體會和親身經歷各顯身手繼續出具第二、第三。。。第N篇。共同完成一套全面、完整、涵蓋方方面面的《深 圳 官 場 寫 真 集》，作為深圳人民獻給深圳25週年發展史的一個紀念。
凡贊同、支持者請將此文轉貼到你所喜歡的各個網站和論壇，讓天下人都來評評深圳的事，論論深圳的理，直到引起中央高層的關注。你這樣做的同時也幫助推廣了西部通道論壇的知名度，讓社會各界的精英們關注、參與、推動此事的盡快解決。您的每次點擊都是民心民意的體現，都是對維權行動的有力支持，都會為維權增加一份勝利的希望，我們期待著您的加入！謝謝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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