躋身上流社會:美總統智囊團中的神秘華裔女子

2005-03-31 06:24 每隔4年進行一次的美國大選堪稱是一場令全球矚目的「政治秀」。其實共和黨與民主黨陣營的較量，實質就是其幕後龐大智囊團的鬥智鬥勇。在布希與克里競爭總統寶座的背後，有這樣兩位神秘的華裔女人……
　　
　　 「昨天是特別棒的一天，感覺很好。我一點也不緊張，因為我相信布希一定會贏。」在共和黨宣布競選成功的第二天，王舫在談到布希勝利的感受時說。
　　
　　武漢女人王舫
　　
　　來自武漢的王舫，是幫助小布希打贏選戰的智囊團裡非常少見的一位華裔女性。其實，此番王舫助選已是她與小布希的第二次「握手」。「當年(2000年) 布希委託我的朋友，問願不願意進去(布希智囊團)，我回答想進去，然後就進去了。很幸運，也很出乎意料。」回憶當年的結緣，王舫回答簡單得令人意外。從 2000年到2004年參加了兩次美國大選的王舫說，總統競選辯論會其實就是一場背書競賽，「稿子都是事前準備好的，大家都在背台詞，沒有一點發揮」。
　　
　　 1957年，王舫出生在武漢的一個知識份子家庭。少年時期一直成績優異，1975年王舫高中畢業，被安排到湖北省雲夢縣插隊，但就是在養豬放牛的歲月裡，她竟寫下了20萬字的《資本論》讀書筆記。1977年，恢復高考，王舫終償所願，考上武漢大學數學系。
　　
　　得到哈佛獎學金
　　
　　當王舫終於踏入美國哈佛大學校門、在公共醫學院就讀生物統計專業時，她已經27歲。第一學期，因為聽力問題，她上課幾乎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好在有個法國同學和她正相反，只懂英文不明白講義，於是每天晚上王舫找他抄筆記，並給他講解。一年下來，王舫所有的科目都是A。因為成績優異，王舫得到一份哈佛最高等級的獎學金。有意思的是，若干年後，當王舫在美國國家科學院負責神經學科國家資助項目審批時，她過去的哈佛老師們成了她的審批對象。
　　
　　加入布希智囊團
　　
　　 2000年，在小布希與戈爾競選美國總統時，王舫作為生物工程方面的專家，加入了小布希的專家智囊團。在布希智囊團裡，王舫說自己身上有很多「數一數二」 的東西：唯一的華裔女性，唯一的醫學專業博士等。「智囊團共有200多人，在大家集中討論議題的時候，我覺得很習慣。什麼是對的我就站那邊，至於標準，我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做政治工作需要有獻身精神，需要熱情。我自己的條件並不是那麼具備，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在裡面，在能力之內起到影響是我的責任。」所以2000年布希競選成功後，王舫向總統主動提出退出專家智囊團。
　　
　　靠東方智能幫助
　　
　　王舫的婚姻是「中西合璧」的，她對孩子的教育也是「中西合併」的：「我的兩個小孩，每年暑假都會回武漢，他們的漢語都說得非常好。他們無論是在幹什麼，只要聽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都會起身敬禮，就像他們看到美國國旗一樣。」
　　
　　 「我做事信守一條－－凡事都沒有一個完全正確的答案，但總能找到一個好的答案。許多美國人難以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們常常畢其一生去做一件也許永遠都無法實現的事。」在談到一個華人女性何以很短時間從普通留學生步入美國上流社會時，王舫認為是東方智能幫了自己。
　　
　　 2004年11月18日，金贏特地給記者發來題為《克里的勝利》的文章。「最新發表的5個主流投票測算結果表示亞裔在本次選舉中壓倒性地投票支持克里。」從這個意義上講，金贏認為克里也是「勝利者」。
　　
　　躋身上流社會
　　
　　與王舫一樣，金贏也是一名自中國赴美留學的普通學生，畢業於哈佛大學，而後躋身美國主流社會的成功人士。「我是1980年考入中國政法大學，7年後取得經濟法碩士學位，又在學校教了5年書。」1992年，金贏拿了全額獎學金到哈佛法學院就讀。那一年，金贏恰好趕上老布希與克林頓競選美國總統。「克林頓到哈佛演講，我的印象非常深。覺得民主黨的觀念與我的一些想法非常契合。」但那時初到美國的金贏一定沒有預料到，十餘年後，自己也會親自投入到這件事情。
　　
　　克里陣營干將
　　
　　在哈佛獲得法學碩士後，金贏後來成為美國奧佛利全球戰略公司(OrphaleseGlobalStrategies)的首席執行官。「因為我的合夥人是民主黨競選事務的核心人士，也是克里競選陣營中的關鍵人物。早在兩三年前，克里就經常到我的合夥人家裡交流。而我也得益於這個機會與克里結識，並得以成為克里競選班子的一員。」
　　
　　 「大家討論用什麼方式支持克里，最大的拉丁族裔開年會，邀請克里講話；還有一個全美最大的黑人媒體也邀請克里，我想我們中國人應該發出什麼樣的聲音？」金贏很快決定為克里成立一中文網站。
　　
　　編寫中文網站
　　
　　 「很多人認為華人對美國主流政治的參與不夠積極，但我認為，『不積極』是因為不知道如何參與或是語言障礙。其實，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很多看法對美國國家政治機器的運轉很有價值。我應該建立一個渠道，讓這些中國人發出聲音。」金贏寫了一個方案，很快這個為克里競選的中文網站，成為除了克里官方競選網站外，獲得競選班子正式授權的唯一網站。
　　
　　 「我非常驚訝，沒想到點擊率這麼高。美國、英國、德國、澳大利亞等，全世界各地都有華人在關心這件事。」談起網站，金贏很興奮。據不完全統計，已超過20 萬人瀏覽過這個網站，而且金贏發現，網站的目標人群其實已不僅僅是海外華裔，還包括許多看得懂中文的亞裔人群。後來布希的一個高級亞太事務顧問親自打電話給我，希望讓她也幫助製作一個中文網站，但被金贏婉言回絕。
　　
　　促進華裔參政
　　
　　克里宣告失敗後，金贏在網站上發布了致志願者和網民的一封信。信中，金贏稱這次是「美國政治歷史上最激烈、最悲壯、最有時代價值的總統選舉」，金贏個人感到最驕傲的事情是「我們為關心政治的美國華裔及世界各地的炎黃子孫提供了一個參與這一歷史事件的機會」。金贏正在籌備寫一本書，她說寫這本暫定為《親歷美國2004年總統大選》書的目的，是「讓美國華人年輕一代珍惜參政權，促進美國華裔青年及世界華語青年的『參政意識』」。
　　
　　 「我們開創了歷史，凝聚了一股不可再忽視了力量，贏得了選民的認可，成為將來參與政治選舉的跳臺。」這位被稱作「BeijingLady」(北京女人)語氣堅定地說，「是的，2004年總統選舉已經過去，但展示我們的力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