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週刊：楊振寧翁帆戀的愛情有新動向

據說楊翁戀之後，現在全國70歲以上的老頭日子都不好過，遭受嚴重監管不說，鬥爭經驗豐富的老太婆們已經開始動手幫他們「整理整理文件」。社會在進步，這樁老少配，人們也開始看淡其中的功利元素，假使真的有的話－－反正現在這種事多的是，人們普遍擔心的倒是82歲的國寶楊教授的智力與體力是否OK，狗仔隊偷拍回來的照片顯示楊老仍面色紅潤，精神矍鑠，絲毫不見老糊塗的樣子，至於技術問題，楊教授也完全可以這樣回答：一聽到槍這個詞，我就掏出我的文化(whenever I heard the word gun,I reach for my culture)。

從生物學上看，28愛上82也完全可能。生物學家已經找到了愛物質－－內啡肽，據說是一種類似於嗎啡的物質。過程大概是這樣的：當楊教授愛上了翁小姐或感覺到了翁小姐的愛，體內就產生內啡肽，進而激發巨大的快樂。並可麻醉，減少傷痛並且(或)在逃避追捕時提供額外的能量－－愛無能或許是心靈的潰瘍，但更像是身體出了病變。假若真的如此，愛情顯然不再那麼神秘玄虛了，任何人，可男可女，可禽可獸，只要隨身攜帶一個針頭，一管試劑，都足以使人墜入情網。就像親愛的誰，誰指代人稱，親愛的指代關係。是誰並不重要，關係才最重要。任何負心者也可以這樣解釋：不是我變了心，而是我體內真的不分泌內啡肽了。如想持續，請像注射肉毒素一樣來一針吧，或許可定期發情。

與此同時，社會學家則開始用長度、溫度、濃度與濕度來丈量愛情，有趣的是，最經典的愛情，比如一生的愛情，濕度上卻最低。愛情並不是單向度，這在一定程度上或可糾正人類長久以來對愛情的偏執－－越長越好，肥皂劇總好過電影。除此之外，考古學家們還發現史前如母系社會，性關係要比現在混亂得多，人類學家們也考證在猿還未成人之前，一隻公猴子也能娶很多隻母猴子－－聽上去全體科學家都在為人類的墮落找藉口。大家忙不迭地在學壞－－學壞還要什麼藉口?純情才需要藉口。就像另一樁老牛吃嫩草的女主角杜拉斯說，情人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你要有對情人的癖好。

哪個男人沒這種癖好？尤其是中年男人。《慾望都市》播出後，同樣有著情人癖的莎曼莎受到中年男士眾口一詞的好評－－她除了身體像個女人，其他都像個男人！ －－她完全是以男人的規則與男人做遊戲，所以受到的來自男人的傷害也最少。夏洛特代表完全舊式女性規則：戀愛了想結婚，結婚了想生子。像《聖經》裡描述的一樣，「對於被愛的那一方完全、持續地付出與犧牲。」－－卻最不受歡迎，男人覺得她乏味，吃不消，女人覺得她頭腦簡單，不值得。凱瑞介於兩者之間，最真實，因而也最痛苦。

男女潛規則若統一，倒也好，實際操作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比如，不要以為一夫一妻制女人就獨立了，看過《中國式離婚》的人都明白，一個固執的、抱殘守缺、時而歇斯底里的小婦人對婚姻的戕害有多大。通常地，男人結婚是因為疲憊，女人結婚是為了好奇，結果雙方都大失所望。我曾採訪的某上海心理醫生在過去兩年裡救治了無數怨婦，在分析種種成因之後，也情不自禁冒一句：大部分自作自受。她並不是一個刻薄的人。

還是回到楊翁戀上來，不管怎樣說，這個彙集了愛情、性、科學、年齡、財富、國別等諸多曖昧元素的事件的確是近幾年來最堪把玩的一個愛情樣本，或者乾脆就是當代愛情化身－－一個尷尬的時代，愛情都是彆扭的，外人看著扎眼，當事人卻樂在其中，唱讚歌者有之，大罵者亦有之，道學家看見道，淫學家看見淫，表面上你 OK，我也OK，細想想卻不大舒服，但又說不出為什麼，心裏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