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冠：「陪舞門」解密

2004-12-22 07:51 南京師大的「陪舞門」風波，擾攘片刻，登時用封口令將之鎖入黑匣，連師大自己範圍狹窄的網路聊天室都被「戒嚴」，有關方面逐一把相關信息刪除，整件事情便被人間蒸發，再也了無痕跡。其實此舉大可不必，自中共建政以來，陪舞即為制度化的事物，毛、劉、朱、周常在週末共赴舞池，而仙樂飄飄之間，亂花漸欲迷人眼，那些從文工團精選出來的舞孃活色生香，如小鳥依人，既嫵媚而又忠順，絕對符合「又紅又專」的標準。據後來三幾個舞孃的追憶，急管繁弦的舞池中，以朱德最為隨和，劉少奇最一絲不苟，周恩來舞姿最優雅，而偉大領袖毛氏則最為別緻，他跳舞非但不拘一格，逾越固有的三步、四步規範，而且一曲舞罷，其間要換多個舞伴。領袖之所以為領袖，當然不同凡俗，人間法度皆可蔑視，遑論舞姿舞步！

再後來，深宮裡的陪舞秘事披露得越來越多，原來舞池可以曲逕通幽，三拐兩轉便有個「休息室」，讓年事已高的偉大領袖隨時「小憩」一下……不過，當時坊間百姓對此類逸事無從得知，正如岑參詩句「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事至如今，那些「閑坐說玄宗」的白頭宮女，都可以著書立說了，自然不再是什麼超級禁忌。毛時代陪舞的風流遺韻，早就瀰散到官場乃至草澤民間。連陪吃陪喝、陪笑陪睡都有「全套服務」了，陪舞還算得上什麼？

至於南京師大這一丁點大的瑣事，為何釀成了風波，那是因為重蹈了「計畫經濟」時代的覆轍。畢竟開放改革二十五年，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已儼然成形，要陪舞、陪酒和陪笑，本無不可，但要按市場規律辦事，人家肯月與不肯是第一前刖提，決不能強買強賣；第二是要按斤論而，明碼實價，第三是不拖不欠，貨銀兩訖。南京師大校方為了取悅國家教育部的一眾高官，竟以行政命令方式，要求十名舞蹈編導專業的二年級女生去賓館陪舞，對數位發出異議聲音的女生，一概以「重大接待任務」和「必須要去」來壓服。眾女生面面相觀，唯有屈從。幸而她們畢竟只獻藝而毋庸獻身！這恐怕與教育部那群領導比較「斯文」有關。據當事人披露，這些前來視察工作的官員在舞池中表現尚可，頂多輕微地上下其手，加上一疊聲地稱讚陪舞女生「皮膚好」、「身材好」，以及索要對方的手機號碼而已。這完全符合「君子好色而不淫」的風範。況且舞會終了，領導要求一眾青春玉女留下陪吃陪喝，諸女生均各自覓得託詞逃離，並無任何後續故事發生。似乎可以見證胡溫新政對官員一族多少產生了良性影響。

再者，南京師大校方也堪稱體現了「加強共產黨執政能力」的典範。師大音樂學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