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2004-12-05 05:07 今早，早早起來登陸QQ,在它附帶的瀏覽器中看到了首條圖片新聞，華商晨報的一則報導 －－《老婆婆落入冰湖喪命 上千人圍觀無人施救》。入冬時分，本來就有點清涼，而這新聞看得我是毛骨颼颼，不住地打寒戰，我一下子就記住了這個城市－－瀋陽。我很敏感，就如我的身體也感覺到天氣的清涼之外，我更感到冰涼的是我的心。我為那位老奶奶默哀一分鐘，然後我要罵罵現在的人了。
先讓我回顧一下當時的情景吧。
一個老婦人手裡拿著一根樹杈小心翼翼地向冰塊上的十塊錢探去，突然，冰層斷裂，老婦人瞬間沉入水中。
「救命呀！」呼救聲幾乎同時從老婦人和鄰居口中喊出。
人們跑向湖邊……
……一會兒工夫，湖邊聚集了近千人，但沒人肯下水救人。
「老人的頭一會兒露出水面，一會兒又沉下去，手拚命擺著。」
等到接警趕來的一名消防隊員匍匐著接近老人，將她拉出水面。老人喘了幾口氣，便停止了呼吸。
首先，我先感謝一下寫這篇報導的記者吧。他的描述中帶有感情，而且很及時，讓我看到了瀋陽這個地方的人的真面目。當記者去看看已經斷氣的老婦人的時候，要「撥開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老人的女兒因悲傷過度導致心臟病復發，躺在110警務車裡，警務車也被人群圍個水泄不通。」
我彷彿又看到魯迅先生在說話了：「看，這就是中國人」。那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是誰？不就是這一千多個「看客」嗎？一千個人呀不是一千條狗，一千個人總會有一百個人游泳吧？！或者是更少或者更多？這個數字我們也就不必去為他們算準確，他們當中那些會游泳的人如果內心還知道什麼是德行的話，如果他們的內心經受得住靈魂的敲打，那麼他們應該從此不要去游泳，把自己會游泳的技能遺忘或者廢棄。可是，你敢說他們會從此不再游泳嗎？他們可以眼睜睜地看一個可以做他們媽的老婦人自己在冰水中掙扎，他們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老婦人被水吞噬。我相信他們有高度的遺忘能力，他們可以很快地遺忘這件事情。上面說的都是如果。事實上我所做的如果都是多餘，事實上他們也許內心並沒有受到什麼譴責，更不會去不安，因為他們只是「看客」。
我們再來看看事故發生地點那些人們的對話，也許，我們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看到另一些東西。　
「估計今年是本命年。」有人猜測。
「男的都幹什麼去了？」女人們很氣憤。
「女的就不能救人嗎？」一些男人針鋒相對。
從這些對話中，我們可以看出這些「看客」不僅愚昧，而且那裡的男人好像不像男人。因為他們的愚昧，所以我們不去譴責他，讓他內心自己ナ芰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