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是畫蛇添足還是畫龍點睛 -------評《致命弱點》的結尾「男盜女娼」

2004-08-17 19:20 聲稱全球首部中美間諜鬥智反恐破案小說《致命弱點》已經在網路上全部貼出，本人不是文學評論員，對小說中有些情報和間諜描寫也不甚熟悉，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這確實是少有的一部（也可以說是第一部）描寫中美間諜鬥智的小說。最大的特點，也是難能可貴的是，小說把很多現實事件穿插在故事之中，讓人讀起來好像看新聞，但卻不乏樂趣。這本書的第二個特點，我認為是在構筑一個驚險的故事時，對涉及的雙方機構、人物和事件持相對公平和客觀的態度。考慮到作者是大陸的，這點就更加可貴。支持我這一看法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大陸多個網站（經過宣傳部審查的），海外某親中平面媒體以及好幾個主張新聞媒體自由、對中共封鎖新聞持批評態度的海外網站（包括大紀元和博訊，萬維網等）都同時連載這部小說。這一點可以說是創造了一個奇蹟。

究其原應，就在於小說對於多個事件的描寫持不偏不倚的態度，實事求是，該歌頌的歌頌，該鞭撻的不手軟。例如小說中塑造了一些國家安全幹部（特別是周局長），他們正直敬業，但也同時多處揭示了中國大陸「男盜女娼」的現實社會。小說的主人翁楊文峰有些無聊還有些性變態，但關鍵時刻卻願意犧牲自己。而小說中的反面人物劉明偉卻處處露出正氣凜然的樣子。小說在高潮「破案」過後，突然來了章「男盜女娼」，國內有些讀者非常不理解，認為是畫蛇添足，我卻不這樣認為，我甚至認為，這是畫龍點睛。

首先這本小說雖然是寫英雄式的故事，但是作者卻絕對不想塑造英雄，或者按照俗套塑造英雄。這點反映在作者借主人翁之口表達出來。他說：回顧一下，中國歷史上帶給人民最大災難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英雄。「英雄製造事端，另外的英雄再去解決事端。受苦受難的始終是普通老百姓！」「美國出現英雄後，大家都來挑毛病，最後讓英雄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普通人；中國則正好相反，出現英雄後，大家都來掩蓋他們的毛病，拚命塑造高大形象，結果最後都讓普通人民在英雄面前變得慚愧和渺小！」（第十七章）

其次，小說顯然不是可以用「歌頌」和「反對」來評價。小說沒有歌頌國家安全部，更加沒有歌頌美國情報機關，當然也沒有刻意貶低某一方。總體來講是客觀公正的。留下很多餘地讓讀者們自己去發揮。

最後，小說雖然構筑了驚險的間諜破案推理故事，並且始終貫穿全書，但我自己覺得圍繞著故事發生的事情才是作者想要傳達的。在二十多萬字的小說中，作者除把過去十年間中美間諜故事揉合進去外，還涉及到大量的社會現象和政治鬥爭，包括整容，網路虛擬世界，貪污腐敗，中國威脅論等等。所以當小說進入高潮後，突然出現一章「男盜女娼」我覺得非常順理成章。小說主人翁破案了，按說一切就結束了，皆大歡喜。可是一個人破了案又能怎麼樣？劉明偉被廢了，可是他諷刺的「男盜女娼」的中國社會確實存在。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楊文峰打敗了恐怖份子的破壞，維護的正是一個男盜女娼的中國社會，在這個社會裏，廣東的官員還在貪污，他的女朋友仍然在為中央高官當二奶。一切都沒有改變。這是一部政治間諜小說，以這樣的方式結尾是最能引人深思的。

這部全球首部政治間諜小說很具有可讀性，但細讀小說也發現一些問題，例如由於故事跨越的時間比較久，有些無法連貫的感覺；另外有些章節為了追求新奇，和整個小說主體有些脫節。希望作者在創作第二部《致命武器》時可以揚長補短，更上一層樓，為廣大讀者提供全球第二部政治間諜破案的好小說。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