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起令人髮指的,由上海衛生系統內部自己進行制假、銷假、惡意指導使用假冒偽劣醫療產品。嚴重侵害消費者安全、健康權益的事件。
此案與其它侵權事件不同的是:受害面廣,矇騙性強,因人而異,受害結果並非立即出現,但留下嚴重隱患,更可怕的是受害者還不知被害、防不勝防,類似於法國的「血液污染事件」和五十年代歐洲地區「海豹胎(「反應停」藥物致畸)事件」,後果極其嚴重!
一 醫院公然推廣使用非法制售的假冒偽劣儀器
近兩年,我院使用一種所謂激光治療,是將補液進行充氧,再經紫外線輻射後輸入人體血液系統。製造商聲稱能夠降低血黏度,增加血氧飽和度,用於治療腦血栓、腦動脈硬化等症。其實整個過程都是盲目的,事實上是將受污染、變性、變質的藥液對病人進行靜脈穿刺假治療,危害健康和生命。
這種所謂激光設備,名為「光量子氧透射治療儀」,整臺儀器是銷售商上海華易實業有限公司盜用了河南省光電技術研究所的「光子氧透射液體治療儀」的生產許可證號,擅自組織非法生產,並配置了同屬假冒偽劣的無消毒的一次性石英玻璃輸液器。
經過加氧和光輻射的補液,需要由醫院在治療時臨時充氧配製,再通過儀器光輻射。此藥(載體)是否允許使用,這本應該屬國家醫藥管理範疇,卻只有生產廠家自編的書《動物實驗與臨床應用資料彙編》,並用來代替整機的產品使用說明書。書的主要作者是「上海醫科大學」的,但上醫大出證明否定有此人。
這臺需要操作嚴格的、供臨床大量使用已多年的儀器,居然沒有生產許可證,配一個假冒輸液器,再憑一本自編《動物實驗與臨床應用資料彙編》書。這種假冒偽劣的、通過靜脈治療的儀器從97年起竟在上海及全國各地的醫院推廣使用。
二 違規、違紀、違法的醫療技術操作:
1 違規:
濫用藥品:該儀器限定使用生理鹽水或5%-10%葡萄糖水,而醫院擅自在補液中加入各種藥品,主要是價格昂貴的藥品,而病人只知道醫生使用「好藥」加「好儀器」的「先進」治療方法。
違反無菌操作:(見三.1)
2 違紀:
非法回扣:使用該儀器的醫護人員,都可以得到使用回扣、開單回扣和藥品回扣,這種具有極大誘惑力的獎勵機制,大大提高了該儀器的使用率,形成病人的超高消費。治療費加上藥費每人每次平均150元,一年治療4萬人次之多,醫院獲利約500萬元以上,約佔全院收益的65-70%。由於回扣的效益相當可觀,該儀器成了基層醫院的「搖錢樹」和「命根子」。高價醫院使群眾看不起病,按上海市民的最低生活標準來看,一個月的生活費頂多只可以接受這樣的治療2次。
欺騙病人: 醫院將這種治療說成了「打激光吊針」, 將「紫外線」說成「激光」,病人不管大病、小病無選擇地都要接受這種昂貴的非法治療。
3 違法:
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醫務人員,利用病人對白衣天使的信任,不擇手段地比著賺錢,以獲取暴利,欺騙病人接受高價劣質的危險治療。不但威脅病人的健康和生命,對國家、集體和個人的經濟造成極大的浪費,從法律角度上來說也是在劫財害命、故意犯罪、經濟犯罪,這正是媒體上談論的醫院裡的「白醫狼」現象。其本身就構成以下違法:
1)玩忽職守-其實是劫財害命。
2)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品管理法》(1984-9-20主席令第18號)
3)違反《國家醫療器械產品註冊管理辦法》第七條
4)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5條
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破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罪。
三 血液污染,給國人健康和生命帶來嚴重隱患
將補液(生理鹽水或者5%-10%葡萄糖水)進行充氧(化學作用),再通過石英玻璃輸液器經紫外線輻射(光、電物理作用),直接輸入人體血液系統,是整個治療過程。生產廠家僅僅是用自編的《資料彙編》中簡單的物理學的光電原理,去解釋想像中的「大輸液」複雜的醫學現象和基本原理,聲稱能夠降低血黏度,增加血氧飽和度,用於治療腦血栓、腦動脈硬化等症。與其它「霧裡看花」的假貨一樣,其實整個過程都是盲目的。這個想像中具有神奇治療作用的用光量子氧透射治療儀治療過程,是將受污染、變性、變質藥品輸入病人靜脈的害人過程,危害健康和生命,起碼有以下非常明顯的問題需要用科學的「慧眼」去觀察。
1 污染--將含有細菌和雜質的氧氣「充」進藥液,經過劣質輸液器又增加了污染
因為醫用鼻吸氧氣中存在大小顆粒和各種有機微顆和細菌,如有色細菌、芽孢,有的有色細菌(如枯草菌)、芽孢用紫外線根本無法殺滅。這些無法溶解吸收的微粒可以形成各種異物栓子隨血流動,對器官、臟器存在著潛在的栓塞、梗死或有了感染機會,污染了血液。輸液器也是未經消毒許可的,進一步加深了污染。
2 變性--藥品的藥理作用和性質被改變
藥品經過理化,原有的藥理作用和性質被改變。如生理鹽水充氧後,成了酸性的次氯酸,使原來作用於「體液平衡」用的補液變成了具有「消毒作用」的藥品。鹽水加氧(NaCl+O2)屬無機化學反應,而鹽(NaCl)的光學反應卻不明顯。5%--10%葡萄糖加氧(G.S+O2)屬有機化學反應,變化反應不明顯。但是葡萄糖對光的反應卻是肯定存在的。紫外線能使葡萄糖分子的空間結構破壞,並產生氧化反應。這些問題用現有的科學理論足以證明:輸液經過理化反應後藥品就將變成為另一種新藥,失去原有的治療作用。
3 變質--藥品變色、混濁、沉澱、析出
藥品經過理化,原有的藥理活性肯定會發生變化,除了被激活或者滅活,還有其他物質的生成,其表現可以是變色、混濁、沉澱或析出,肉眼就可以觀察到。如果進入人體靜脈血管內,可以成為一種抗原物質,和人體的自身免疫抗體相結合後,形成抗原(抗體複合物沉積),造成自身免疫系統機制紊亂,產生各種可怕的免疫疾病。
4 我院在補液中擅自加入各種藥品,上述問題則更加嚴重
這是為了創造更好的「效益」
總之,用受污染、變性、變質藥品進行「治療」,可致使病人隱性感染,可能導致栓塞、溶血,也可誘發紅斑狼瘡,導致敗血症、瀰散性血管內凝血功能障礙 (DIC)等等。在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僅虹口區就有七家地段醫院在用,我院每年就有約4萬人次接受治療,因此而產生的急性反應就發生過多例。目前患白血病和腎病的人增加,與濫用藥品不無關係,這都是一種大範圍的醫源性疾病,至今事態還在繼續蔓延!
四.尋求支持
買到假貨可以索賠,到醫院看病得到的是假治療,病未治好反而花大錢「買」來了重病,甚至失去生命,卻無法得到賠償,因為錢可以買到一切就是買不到命!這應該是另一類更嚴重的侵犯消費者權益──安全和健康的權力、享受生命的權力!,侵犯者是生產、推銷和使用者。
醫院使用假冒偽劣醫療儀器,這不但有悖於「白衣天使」「救死扶傷」的稱號和神聖使命,而足以造成一個個家庭人財兩空,流失的是國家的財力,失去的是民心,而浪費的財力可能大於慈善基金。而更可悲的是病人和家屬還蒙在鼓裡,只認為醫院僅僅是「亂收費、大治療」。從該角度來看,醫療方面的「假」比市場上其它類假冒偽劣的產品更可怕,更加難預防,更難打假。
況且,假的後面還存在著貪污腐敗、行賄受賄、經濟犯罪、道德淪喪、信仰崩潰、健全法制、醫療體制改革等「道德」「法治」這樣更深層次的問題。其實問題歸結到一點:錢和權的交易。這些人「掌握」了在中國辦事的「訣竅」:既「法不治眾(大家都在干、都在拿)」;「老百姓不懂也管不了,管的人不懂(外行),懂的人不想管(需要有膽、有識、有責任感、有精力、有毅力、有經濟基礎等等)」;「問題擴大、後果嚴重的事情媒體不敢曝光」。所以錢權交易者氣焰囂張、無所顧忌。真拿他們沒辦法嗎?當法律不起作用的時候,有時候需要輿論監督,但是很多有時候輿論監督可能也顯得蒼白無力。等到釀成大禍,就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出於醫德,我掂量著公民的權利和義務,單槍匹馬走上了艱難的上訪路,卻遭到他們打擊報復(威脅、除名)。為了進一步瞭解該儀器的使用情況,掌握「石英玻璃輸液器」的生產廠家的情況,為揭穿已停止使用的瞞上欺下的行為,我只得逐一在全區各使用單位取得了證據。事實證明「光量子治療儀」和「石英玻璃輸液器」銷售商非但沒有停產、回收,竟還在大量組織製造、銷售,並推廣使用。
我想到,有時候輿論監督比其它渠道更容易解決問題,所以我請求媒體、監督部門、有正義感的領導,關心群眾的疾苦,伸出援助的手,使有關部門高度重視這個類似於法國的「血液污染事件」危險的信號。希望能在法律上給我提供幫助,支持我堅持正義。我翹首以盼,呼喚法律,呼喚包公,找出一條解決問題的青天之路,掃除那些危害生命、危害聲譽和形象的偽劣產品,改革醫療管理機體制,提高管理者的「人的質量」。維護消費者的生命和健康的權益的前提應該是法律健全,行政、執法、監督部門稱職。等待著正義的回音!
上海財經大學-- 96企業管理『關天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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