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奇孩子難獲幸福?劉愛琴半生傳奇

中國國家主席劉少奇之女劉愛琴近日公開露面,參加劉氏宗親拜祖儀式。劉愛琴今天拜祖特別有意思,因為當年她曾為了「劉家女兒」這個特殊身份付出沈重代價--包括她的愛情。劉愛琴的半生傳奇,也可說是中國大時代中一段小插曲。

中新社報導,劉愛琴五月二十七日參加在河南省魯山昭平湖劉累公陵園舉行的世界劉氏後裔代表拜祖儀式。《河北日報》曾引述《黨史博覽》指出,劉愛琴是劉少奇和第二任妻子何葆貞所生,不過,劉愛琴自小見到爸爸的機會卻不算多。早在1939年,劉愛琴就被送到了蘇聯。她剛到蘇聯時所在的莫尼諾國際兒童院,撫養著來自希臘、保加利亞、西班牙、中國的共產黨領袖後裔。

在莫尼諾國際兒童院,劉愛琴和西班牙共產黨總書記、綽號「熱情之花」的伊巴露麗的外甥費爾南多相識相愛了。然而───父親劉少奇卻認為她的婚姻是不妥當的。費爾南多雖然也是革命者的後代,但他來自社會制度不同的國度。劉少奇認為,這個人當他的女婿,進入他的家庭生活,尤其是住在中南海裡是不妥當的。

劉少奇要求女兒一切要以黨和國家的利益為重,實際上就是不能再和她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在父親和父親所擁有的理想面前,劉愛琴屈服了。這對青年夫婦就這樣被活活拆散。愛琴對丈夫的惟一紀念是把他們的兒子起名叫索索,這是她丈夫姓中的一個字。

劉愛琴1949年跟父親回國後,先在北京師大附中當了一段俄語教師。翌年,她考入中國人民大學計畫系深造。俄羅斯雜誌《遠東問題》1998年第4期報導,在人大學習時,愛琴認識了一個同學,他以前是一名飛行員,在朝鮮作戰過。但他家庭出生不好,劉少奇又一次堅決不同意愛琴和他結婚。

那樣愛琴又提起了費爾南多。劉少奇聲稱,這個方案更不能接受。後來有人給她介紹了巴揚門(譯音),他也曾在人大學習,她說對他沒有一點的感情。但巴揚門告訴她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愛琴終於妥協,並嫁給了巴揚門。巴是個內蒙古的達斡爾人。以後巴揚門建議她一同去內蒙古工作。劉愛琴1953年畢業,被分配到國家計畫委員會綜合局工作,她帶了索索和另外一個孩子去了內蒙古。

「文化大革命」爆發後,劉少奇受到各種各樣莫須有罪行的指控,接著他的子女也受到指控。劉愛琴被送到工廠去改造,開除出黨,不准從事專業工作。她不知道父親在哪裡。她有3個孩子需要撫養。她寫信給朱德要求為自己平反,她的信被工作單位知道了,又受到批判。巴揚門在文革中同她離了婚。

1979年4月10日,愛琴知道內蒙古自治區統計局黨組織通過決議為她平反,恢復了她的黨籍和公民權利。平反後她和自己的新丈夫伏寶昌(譯音)去了蘇聯,企圖找費爾南多,但沒有找到。1980年愛琴到中國人民警官大學工作,教俄語。她編寫了各種教材,翻譯了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的著作與生平。現在她已退休,安度晚年。

劉愛琴的哥哥劉允斌,也有一段沒法修成正果的婚姻。和劉愛琴一樣,1939年,劉允斌就被送到蘇聯,他們兄妹也曾在毛岸英兄弟呆過的莫尼諾兒童院學習過一段。1945 年,劉允斌考入莫斯科鋼鐵學院冶煉專業。在該院畢業後,他以優異成績進入莫斯科大學,讀核物理學研究生,1955年獲副博士學位。在留蘇期間,劉允斌和一位當地人結了婚。

1957年10月劉允斌回到了闊別20年的中國,進入了中國的原子武器研究所401所,從此他埋頭工作。劉允斌回國後,因為文化和政治問題,婚姻也亮起了紅燈。他的那位蘇聯夫人最後一次來中國是1958年。據1956年至1967年間在劉少奇身邊擔任機要秘書的劉振德曾回憶說:「我曾帶她到外交部辦過出境手續。她只會用漢語說幾句簡單的問候用語。她在少奇同志家只住了十幾天就再也住不下去了。因為大家的工作都很緊張,而允斌又是個視工作如生命的人。所以誰也很難抽出時間來陪她。語言不通,生活又不習慣,她怎麼能耐得住這樣的寂寞呀。有一天,允斌不在家,少奇同志在飯廳陪她坐了一會兒,用生疏的俄語想一句說一句,同她交談。但這無法排泄她心中的苦悶。允斌不在家,她就寸步難行。」

據指出,她這次回國以後,他們兩人才下了離婚的決心。當然中蘇關係的惡化也對他們的離婚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注:見劉振德著《我為少奇當秘書》,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年出版)

據《遠東問題》,部分是由於劉允斌的努力,1957年中國建成了第一座核加速器。1961年,劉允斌被任命為第三實驗室主任。不久他的新妻子李妙玉(譯音)也調進這個實驗室工作。文革開始後劉允斌受到造反派的批鬥。一次造反派把他押上一輛卡車,胸前挂個牌子,寫著污辱性的語言,遊街好幾公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維護他,折磨了他好長時間,並宣布他是「蘇修特務」,劉允斌於1967年11月21日臥軌自殺,年僅42歲。


亞洲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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