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虐囚與天津虐囚:哪一種虐待更慘烈? 一個無辜的澳洲公民在天津遭遇的殘酷迫害
最近,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輿論視線的焦點都集中於美國在伊拉克的軍隊是如何虐待伊拉克戰俘的事件上。國際輿論對這一事件的激烈反響強烈地刺激了我,勾引我痛苦地回憶三年前中國天津市公安局看守所對我姐姐MA PING實施的慘絕人寰的大迫害。多年來,我姐姐MA PING在天津進行幾十億人民幣的投資。天津市政法委某領導為了侵佔我姐姐在天津中國銀行5500萬人民幣的私人存款,羅織「莫須有」的罪名,設計圈套把我姐姐MA PING拘捕入獄。我下面要描述的是,我姐姐MA PING在天津市公安局看守所遭遇的殘酷虐待經過。
2001年9月6日,天津市公安局十七處的周健通知我姐姐MA PING,要她到天津市領取被天津市公安局非法凍結了一年之久的私人存款。第二天,我姐姐MA PING夫婦帶著自己的律師趕到天津市公安局。MA PING夫婦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夫婦的厄運從此降臨了。
天津市公安局警察對送上門來的MA PING夫婦當場宣布拘捕令,立即給MA PING戴上手銬和腳鐐,然後馬上關進天津市河東區看守所。按照中國法律,只有可能判處死刑的犯罪嫌疑人才允許戴腳鐐,MA PING根本沒有任何犯罪嫌疑。天津警察的這一違法之舉說明,天津市政法委的某個領導很可能早已設計了一張陷害MA PING夫婦的毒網。
在把MA PING 關進看守所之前,警察強行把MA PING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扒光,給MA PING穿上看守所的囚服後,警察把MA PING扔進一個專門關押女吸毒犯、殺人犯、搶劫犯和妓女的號子裡。這個號子黑暗、潮濕、陰冷,面積最多不超過12平方米,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竟然關押著三十多個女囚。她們都無法坐臥,只能人擠人地站著。
當看守所管教把MA PING關進這個號子時候,看守所管教對那些犯人說道:「來個外國人,你們好生看管。」號子裡的女犯人對這個剛進去的「外國人」一看,都看呆了,女犯們對MA PING議論開了:「這哪像個犯人啊?」「長這麼漂亮,你是電影演員吧?」「你是不是得罪什麼當官的了?」
好奇歸好奇,好奇完後,女犯們毫不猶豫地履行新人進號子的第一堂「必修課」:她們把MA PING的衣服全部脫光,推進號子的廁所裡,把MA PING按倒在廁所地板上,女犯們有的用拳頭打,有的用腳踢、踹,有的往MA PING身上撒尿,有的甚至往MA PING身上拉屎,對MA PING進行了殘無人道的蹂躪。MA PING有生以來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摧殘,她除了猛哭、猛喊、求饒,沒有別的辦法。
為了讓那些女犯們停止對自己的蹂躪,MA PING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張開鮮血淋漓的嘴巴,對那些折磨她的女犯人哀求道:「求求各位,別打我了,好嗎?我是一個生下孩子還不到十個月的女人,我有一個不到十個月的嬰兒,我的孩子太小了,還處於哺乳期,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就會一輩子失去媽媽的。」
女犯們根本不聽這樣的哀求,繼續蹂躪MA PING,蹂躪一個多小時後,MA PING再次爬起來,然後,給女犯們跪下,哀求她們不要再欺負自己,並向她們許諾,如果停止折磨,等她出來後,她們要什麼就給什麼。MA PING向女犯們解釋,自己沒有犯任何罪,她只不過是來中國投資的外國人,因為有人想通過陷害她來侵佔她的銀行存款,才把她關進看守所。MA PING再次強調:「我在北京的家裡還有一個剛出生十個月的嬰兒在等著我餵奶,孩子今晚就沒有媽媽的奶喝了!你們把我害死了,孩子一輩子都沒有媽媽了!」
當天,女犯們禁止MA PING吃喝任何東西。晚餐結束後,名叫小娟的吸毒犯和名叫小偉的女流氓等三人,在吃飽後說道:「我們又起興了!」她們又開始折磨MA PING。她們根本不聽MA PING的哀求。MA PING渾身被折磨得皮開肉綻,她絕望了。於是,她不顧一切站起來,把頭向牢房牆邊的暖氣片奮力撞去,想以此了結自己的生命。但是,MA PING並沒有死成,反而弄得腦袋額頭上一個大窟窿,全身鮮血淋漓。直到今天,MA PING額頭上的傷疤仍然醒目。
當天晚上,MA PING因失血過多而昏死過去,身體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與其他女犯們人壓人擠睡在一起。沒有陽光、沒有通風的牢房裡霉爛發臭的渾濁空氣,加上某些女犯們抽煙排出的煙霧,把這個狹小的牢房變成了人世間最令人難以忍受的廢氣場。
在看守所,MA PING經歷了最初十四天內容相同的蹂躪。期間,MA PING割腕自殺一次,未遂;用窗簾布做成細布條上吊自殺一次,沒有成功。每次自殺未遂後,看守所管教都會進來給MA PING戴上使人不能動彈的絞肉手銬,罰MA PING站三天三夜不讓睡覺。看守所管教給MA PING戴的手銬是一種極端殘忍的幾乎能置人於死命的器械:犯人戴上這種手銬後,不能動,一動,手銬上像刀尖似的齒輪就會自動往手臂裡扎,最後,深深地鑽進戴這種手銬的人的雙手裡,讓你痛得昏死過去,再也動彈不得,任憑他人折磨。
多次自殺未遂後,看守所管教問MA PING為何要自殺,MA PING告訴看守所管教,女犯們對她慘無人道的蹂躪使她萬念俱灰,生不如死,不如結束自己的生命算了。但看守所管教卻從來不制止那些迫害MA PING的犯人繼續實施迫害。
每當夜晚降臨,一個喜歡咬人、喜歡在人身上胡抓亂劃的女犯就老是和MA PING擠睡在一起,為什麼?這女犯藉此機會,用自己鋒利的長指甲在MA PING的脖子、胸部亂抓亂劃,幾次之後,MA PING的胸部被抓爛了,脖子的血管也差點被劃破,至今傷痕纍纍。而看守所管教則非但不斥責那個女犯,反而要MA PING適應看守所的生活。經過十四天的折磨後,MA PING的頭髮掉了很多,牙齒被打落三顆,眼睛也幾乎哭瞎了,超過一米以外的東西幾乎看不清了,人也變傻了。十五天後,澳大利亞駐中國大使館的領事參贊和作為家屬代表的我到天津看望獄中的姐姐MA PING。在會見前,看守所管教強迫MA PING寫了一份她的牙齒是自然脫落而不是被打落的正式聲明,如果MA PING不寫,就不讓她與我們會見。為了盡快見到自己的親人和本國政府官員,最終,MA PING被迫按照看守所的要求寫了那個聲明。儘管如此,看守所也只允許我們會見十分鐘。
當我從萬里之遙的澳洲來到天津,看到獄中被摧殘得已經不像人樣的姐姐時,我驚呆了!我簡直難以相信:我那年輕而又漂亮的姐姐竟然被看守所折磨成了這個樣子!我走過去抱住姐姐,姐弟倆號啕大哭了好幾分鐘,在旁的澳洲領事參贊也潸然淚下。我和我們的領事參贊在心中追問:這究竟是為什麼?然而,在會見前,看守所管教就勒令MA PING:不許向外人說出任何在看守所的實情。
後來姐姐MA PING 還告訴我,在會見我們之前,她在看守所的時候,一直是光著腳的,連鞋都沒有穿。後來聽說我們要來探視,看守所管教才從我姐姐入獄前的包裡拿錢買了雙鞋子給我姐姐穿上。
我們的領事參贊對MA PING所遭遇的殘酷迫害向天津司法當局提出了強烈抗議。兩個半月後,警察把MA PING轉移到另外一個看守所。在被轉移前的這兩個多月裡,MA PING沒有吃到過任何肉類食品、蔬菜和水果,每天只能吃發霉的窩窩頭。
在看守所的號子裡,女牢頭命令MA PING每天用劇毒的工業化學膠水粘糊各類球具和塑膠材料,強迫MA PING每天幹活超過十八小時!MA PING的眼、耳、鼻、臉每天被這種劇毒的工業化學膠水熏十八個小時、聞十八個小時。不到一個月,MA PING的頭髮幾乎掉光,眼睛幾乎瞎掉,呼吸系統受到嚴重毒害。這樣的摧殘整整持續了一年多!
MA PING每天工作的場所就在大家一起居住的看守所裡,三十多個人擠在一起幹活,壓得女犯們踹不過氣來。大家吃、喝、拉、撒、睡、幹活都在同一場所,整個環境惡劣到令人窒息的難以復加的地步。
也許是奉天津市政法委某領導的指示,為了更有效地折磨MA PING,看守所管教在2002年2月的一天,突然把MA PING與一個殺了好幾個人、名叫張芹的殺人狂關在一起。一天深夜,這個殺人魔王拿著身上的鐵鏈子衝向MA PING,大叫:「我就要勒死你這個外國人。我要死了,還不夠本,再加你一個。」看守所管教企圖讓這個死刑犯勒死MA PING。MA PING當時被勒得臉色鐵青,差點死掉,看守所管教看見後,反而污蔑MA PING企圖自殺,又給MA PING戴上那種令人不能動彈、生不如死的絞肉手銬。
在姐姐MA PING被關押折磨了八個月後,她的身體幾乎被毀掉了。在澳洲駐華大使館的抗議下,2002年5月的一天,監獄當局突然把MA PING押到醫院,往MA PING兩隻小腿的動脈血管裡注射了一種紅色的液體藥劑。直到今天,MA PING的小腿動脈血管上還殘留著大大的針孔包眼。MA PING被注射後,天天發高燒,連續發燒了四個月,多次便血,背部的脊椎癱瘓了,腰也直不起來了,無法起床了。監獄當局禁止MA PING給外面寫信,以阻止她向外披露真相。
當MA PING最後會見自己的律師時,她是被犯人用特殊的椅子抬去的,她連路都走不動了,人也完全形容枯槁了。
在看守所期間,為了抗議監獄當局的野蠻侮辱、非法關押、殘酷蹂躪和製造冤案,MA PING絕食了兩次,每次都長達七天。看守所管教不允許MA PING洗澡,冬天很冷,看守所把MA PING的朋友給MA PING送的被子扣下,不給MA PING用。別的犯人能享受的權利,MA PING都不能享受,看守所禁止MA PING與其他犯人說話和交往。
在姐姐MA PING被天津市公安局非法關押的日子裡,伴隨著另一個生命一生的不幸誕生了。
在MA PING夫婦被關押期間,MA PING的孩子失去了父母。這個出生才10個月的嬰兒當時在中國沒有任何親戚、也沒有任何監護人可以照顧她,因為這孩子的爺爺,聽到兒子夫婦倆都被抓的消息後,氣得心臟病發作,含恨而死,孩子的奶奶因心臟病和高血壓長期癱瘓在床。
這樣,MA PING夫婦這個才10個月大的小女嬰,因為沒有媽媽和爸爸在身邊陪伴,整天哭喊。保姆一看主人沒了,也慌了,不知怎麼辦。孩子連續哭了幾天幾夜後,喉管裡的聲帶哭裂了,從此,這個孩子從自己嘴裡永遠也發不聲音了。
今天,孩子已經三歲了,無論MA PING怎樣治療,都無濟於事。醫生說,這孩子的聲帶是終生殘廢了,即使發聲,也是很微弱的沙啞聲,而且,僅僅能用氣流發出而已。每當孩子喉嚨處往外發氣流的時候,她聲帶外的皮膚處就會鼓起大大的肉包,看了令人非常痛苦。
醫生說,這孩子永遠也說不出話,唱不出歌聲了。多麼可憐的孩子啊!她長得那麼的美麗、可愛,然而,她卻是一個發不聲音、唱不出歌聲的孩子。
在看守所長達兩年零三個月的日子裡,MA PING在肉體上、心靈上遭到了嚴重的折磨。她終年見不到陽光,心理承受著巨大冤案帶來的沈重壓力,腦子裡更是惦記著孩子、父母,還有那幾十億的投資,每天的日子都是度日如年。最後,在胡錦濤主席訪問澳洲回來後,MA PING才被無條件釋放。MA PING夫婦出來五個多月了,但他們的冤案至今還未昭雪,天津司法當局某個領導仍然企圖再次置MA PING於死地。
在看守所,管教找MA PING談心,問MA PING:「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 MA PING回答:「不知道。」看守所管教問:「想取保候審嗎?」 MA PING回答:「想。」MA PING從他們的口吻中嗅出了天津市公安局關押他們夫婦的真實企圖。MA PING問看守所管教:「交多少才能取保候審?」「2000萬就可以取保候審,然後免於起訴,因為你不構成犯罪!」看守所管教回答。MA PING一看天津方面是衝她的錢而來的真實意圖後,同時,也是為了盡快獲得自由,MA PING就答應了天津市公安局的要求。MA PING夫婦總共向天津市公安局交了2100萬人民幣取保候審金!
交完後,MA PING的丈夫張牧被取保候審,但天津市公安局竟然出爾反爾,違背自己的承諾,繼續違法關押MA PING,拒不釋放。隨後,在天津市政法委某領導的強令下,天津市一中院判處MA PING六年徒刑!而MA PING夫婦那2100萬取保候審金至今不予歸還。
至此,天津市政法委某領導通過司法陷害的手段來非法侵佔MA PING夫婦巨額錢財的陰謀敗露無疑。
今天,世界輿論都在同聲譴責美國軍隊虐待伊拉克戰俘的行為。我想告訴世人的是,除了伊拉克,在世界的其他角落還仍然存在同駐伊美軍虐待伊拉克囚犯的行為相比決不遜色的虐待囚犯的罪行。國際媒體揭露出來的真相,只是我們生活的地球上每天都在發生的一小部分。天津市公安局看守所蹂躪MA PING的虐囚行為,在殘酷的程度上,比駐伊美軍的虐囚行為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更重要的是,駐伊美軍沒有向伊拉克囚犯敲詐幾千萬的錢財,更沒有使用非常劇毒的工業化學膠水熏囚犯長達一年多,使囚犯的身心健康遭到毀滅性的摧殘!
前蘇聯著名作家、《古拉格群島》一書的作者、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索爾仁尼琴在給他頒獎大會的演說中說過:「一句真話的份量比地球還重!」今天,我把我姐姐MA PING被天津當局無辜陷害而蒙冤入獄的真相告訴世人,就是希望真實的力量能夠儘可能阻止以後再次發生類似的悲慘事件。
我認為,MA PING的遭遇不僅僅是她個人的遭遇,而是有可能發生在每個中國人、每個地球村村民身上的遭遇;MA PING所流的血和淚,她的孩子的喉嚨一生與聲音無緣,所有這些代價,都不僅僅是在為MA PING個人而付出,它實際上是在為生活在中國的每個人、為到中國投資的每個外商而付出。
(2004年5月12日於澳洲西尼)
LIM MA(澳洲建築設計師,電話:[006141]6065498 )
(大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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