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亮:中共的最後一場政治運動

在3月份的華府論壇上,有一位聽眾發表看法說「當然我們對法輪功,他們的言行,我表示欽佩。但我覺得法輪功用那種和平請願,那種忍讓這種行為來反抗政府、對抗政府,這是不可取的。我覺得應該把反動勢力和有礙自由民主問題鏟除掉,然後我們才有自由的民主可言。」這位先生並表示:「這個事,我也覺得很痛苦,好的人都死去了,壞的人還這樣猖獗,比如說江澤民這個人,他還牢牢掌握政權,世界各國政府還和他打交道,這是事實,各國政府還看重利益,不管怎麼樣,這個政府還存在呀!我能怎麼辦?我覺得我對中國民主前途不抱任何希望,我年齡雖不大,我覺得到我死,我不會看到中國政府會本質上改變他這種體制的。」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題目,因此特請朋友幫忙,把當時對這個問題的現場回答整理出來,並作了少許修改。補充的最後幾段希望能夠澄清一些關於「打倒共產黨」的誤會。以下是現場發言:

關於您這個想法,我也思考過,但是剛才我覺得給我規定的演講時間快到了,就沒有詳細去講。我舉個例子,就是江澤民鎮壓法輪功這個事情,您認為它越來越殘酷,越來越血腥,我可以給你談幾件事情。

一個事情就是在鎮壓法輪功剛剛開始的時候,當時是1999年9月份,有一個亞太經合會在紐西蘭的奧克蘭舉行。當時剛剛鎮壓開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有很多法輪功學員就到奧克蘭去,想向江澤民請願。當時法輪功學員打著橫幅向江澤民呼籲,意思就是不要鎮壓法輪功。那時江澤民什麼表現呢?他的車隊大模大樣的就從法輪功隊伍面前過。過去之後,他們法輪功站在外面,江澤民給裡面那些外國元首一人一本小冊子,裡面全是誣蔑法輪功的謊言。就是說外面在呼籲停止鎮壓法輪功,裡面小冊子就往上遞。

這個事兒到2002年的時候就不一樣了。2002年春天,江澤民出訪德國的時候,也是有很多法輪功學員去抗議。江澤民怎麼辦?他告訴德國警察:「你一定要把法輪功學員隔離在我視線之外,我不能看見黃色,我不能看見藍色,你那個下水道的井蓋兒去給我焊死,我就怕他們從那兒鑽出來向我抗議。」你看到2002年,他就怕到這種程度。

後來秋天的時候,老江去了芝加哥,然後到休士頓,又去了布希農場。那時候我在芝加哥,我也去抗議。飛機降到機場後,江澤民那個車隊要進市區。芝加哥那個進市區的高速公路是分成兩半,中間隔離帶那兒修的是地鐵。當時有一批法輪功學員在地鐵站上。因為地鐵站挨著高速公路邊兒,相當於我現在的位置到那張桌子的距離,就這麼近。每一個地鐵站都有一些法輪功學員,沿路抗議。

我看見江澤民的車子過去了之後,地鐵就來了,我和那些抗議的法輪功學員就上了地鐵,到了市區。按道理講,江澤民坐著車子,有警察開路的,一路沒有紅綠燈阻擋,應該很快就到酒店了。我們坐的地鐵一站站停,有乘客一上一下的,應該很慢才對。結果我們到酒店前面,江澤民的車隊還沒來。我覺得很奇怪,怎麼還沒來呢?應該至少來了十五分鐘了?結果後來我們就找,說車隊哪兒去了?最後才知道那個車隊是從後門,酒店運垃圾的通道進去的。

你看1999年,江澤民是你法輪功抗議就抗議,我該發我的小冊子,我就照發不誤。到了2002年,他躲起來了,寧可走那個垃圾通道,也不願碰到法輪功。就是說你可以看到,我覺得他是越來越害怕。實際上,正義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起來了,江澤民的氣焰是在一天一天的下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就是說法輪功學員採取的辦法很正,我們看到的,不是那種很激烈的東西。我舉個例子,兩個人格鬥起來了,打快拳。誰打得快可能誰就贏。但是呢,那個太極拳,他打得慢,打得慢的那個人,他反而能贏。他是後發制人,以慢制快,以慢打快,他還有他的一些作法。

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覺得法輪功學員他們沒有採取暴力的那種抗爭去爭取自己的權利,這種辦法不行。但是這就有點像太極拳的感覺。就是說你覺得他比較慢,你覺得他比較笨,實際上他是一種「內功」。(聽眾笑)

為什麼說他是「內功」呢?法輪功他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步驟叫「講真相」。江澤民恨那個「講真相」,恨得不行。為什麼呢?就說這個國家,他壟斷起來是靠著兩樣東西,我覺得你們可能都懂。那麼這兩樣東西,叫筆桿子跟槍桿子,這兩個東西缺一不可。列寧講啊,就是無產階級專政國家的統治需要兩樣東西,一個叫恐怖主義,一個叫意識形態。什麼叫恐怖主義?就是我要打你,我要讓你害怕。什麼叫意識形態?就是我要騙你。

這兩個東西相輔相成。如果沒有意識形態支持恐怖主義的話,恐怖主義是不會長久的,你光打人還不行。那麼,如果沒有恐怖主義去支持意識形態的話,這個意識形態也騙不了人。所以這兩個方法,任何一個被砍掉了,另外一個都是支持不住的。所以說對法輪功的迫害也有這兩種手段,一方面他是拚命打你,打死你,你不服它不行。還有一方面是騙你,在大陸鎮壓開始的時侯,還沒有那麼殘酷,對人的刑罰沒有那麼嚴厲,酷刑沒有那麼殘酷,採用一種方法就是騙你。它給法輪功造了很多謠,那個時候如果你在中國大陸的話,一天24小時,各種各樣的謠言不停,你不信這個,你也得信那個,肯定有一個謠言給你聽了之後,你會覺得可能對,讓你覺得法輪功該鎮壓,就是這樣給你造成一個錯覺。

法輪功採取一個辦法,就是通過講真相的方法去告訴老百姓,政府在給我們造謠。你可以想像一下,越來越多老百姓知道真相的話,這個鎮壓就可能進行不下去了。就說有很多惡警,他們在勞教所、拘留所把法輪功學員給打死了。他為了獎金,為了職位,他去做這件事情,實際上是昧著良心做的。但是他也知道他幹了件壞事,對外是不敢說的。但法輪功學員把這個事情抖摟出來,什麼時候在哪裡打死什麼人,具體狀況、作案細節都知道,全部都知道。再有惡警的電話,他的親朋好友的電話、鄰居電話,都打出來了放在網際網路上。大家都看見了,就會有一些正義人士,包括法輪功學員,海外有很多法輪功學員呢,都會往國內打電話,給他親戚打電話,給她先生、他太太打電話,給他鄰居打電話,說那個人他怎麼了,干了什麼。

這個時候你想,他覺得我們家電話連海外都知道了,這事肯定對我們以後不是什麼好事了。而且他們知道法輪功在海外一直在追究這些人的血債。就是說,他們「法網恢恢」網站把這些作案人的細節全部都記錄下來,那將來一定是要依法懲辦的。

所以這些惡警的親戚朋友一害怕,就會勸他說你別再打了,你再打會怎麼樣怎麼樣。或者說這些親戚會罵這個惡警,會說你怎麼那麼凶狠,像個野獸一樣凶殘。這其中就會給他無形的壓力。那麼這個時候,這個人,他可能就不敢再做了,或者說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去做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講,就是一種震懾。

社會上如果大面積的知道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知道政府給法輪功造謠,那麼也許鎮壓的事情就完結了。

關於鎮壓這件事最終的前景呢?我舉個例子,因為我是個有神論者,我講個故事,就是希臘神話《荷馬史詩》,那個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故事。伊利亞特的故事就講特洛伊人和希臘人之間的戰爭。表面上這是幾千年前,那些英雄之間,什麼赫克托爾,阿克琉斯互相之間打來打去的。在人間的這種戰爭,就是士兵和士兵之間打。實際上呢,是奧林匹斯山上的希臘眾神之神宙斯在那裡。宙斯之後,眾神分成兩半,一部分幫助特洛伊人這邊的神,像戰神、恐怖之神呢,還有阿波羅等等;另一部分是幫助希臘人的神,像雅典娜啊等等。

宙斯手裡拿著一個天平。天平往哪個方向傾斜,那邊就兵敗如山倒。天平往特洛伊人方向傾斜,特洛伊人就輸,往希臘人方向傾斜,希臘人就兵敗如山倒。我講這個是什麼意思呢?我還是說柏拉圖講的「看得見的是看不見的所投下的影子」。

我們看到這個空間的力量強弱對比,而實際上真正的較量,我認為是發生在精神層面,在良知的層面。在捷克斯洛伐克還有「天鵝絨革命」,沒有經過暴力流血。但是就是說把共產黨推翻了。捷克革命後的第一位總統是哈維爾,他講了這麼一句話,我講的不是他的原話,他大概意思就是說:「真正的較量是發生在精神領域。關鍵的時候,一句真話可以解除一個師的武裝。」真話的力量就是那麼大。

哈維爾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無權者的權力」。這個「權」是power的那個權,不是human rights的那個rights。那麼無權者的權力是什麼呢?就是人人講真話!因為整個專制,這種迫害,都是建立在重重鐵幕封閉之下,如果這樣講呢,把這鐵幕被撕開之後,當陽光透射進來的時候,因為我今天覺得人的本性還是有善良的一面,還是應該會照善良那一面去做。

所以法輪功講真相的話,是從社會良知和道德層面去解決這個問題,從良知去喚醒老百姓。而且法輪功的講真相和一般的有什麼不同呢?就是他的草根性。他在中國有那麼大的團體,其實法輪功自己是沒有名冊,按照共產黨講,在鎮壓之前調查說在大陸有一億人。那麼鎮壓之後,為了轉移國際社會的注意力,不能說一億人了,說一億人之後,老百姓會想:「怎麼那麼多人煉法輪功呢?法輪功不錯呀!」是吧?他就把法輪功說成二百三十萬人,這是中共自己講的。

這麼大一個團體,二百多萬人的團體,你想想,一個人告訴兩個人,兩個人告訴四個人。這個真相傳播的速度非常的快。我想當真相被民眾認知的時候,做為一個政府不論是考慮民意,還是不考慮民意,你這些老百姓民心已變。這個時候,很多事情都水到渠成。就是說,你所看到這個事情,你要從武力去推翻他,可能是你提出的一個解決方案。但是很多法輪功學員他們是有他們的想法,爭取他們的信仰自由呢,也許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案,解決鎮壓法輪功的問題。當然這事情能否解決,我想歷史會去驗證的。不管您是悲觀,還是樂觀,我覺得是很樂觀。

我也認為呢,鎮壓法輪功將是中共的最後一場政治運動了。因為您也看到了,法輪功在追究所有迫害他們的人的血債,也就是說在國際範圍內,把那些打死人的,打傷人的,和那些幕後指使的等等這些犯了罪的人告上法庭。我相信等鎮壓停止,真相揭露出來之後,老百姓會看到江澤民的這個集團幹的是多麼殘暴、愚蠢、血腥的事,簡直是喪盡天良!

法輪功沒有想打倒你共產黨,可是江澤民非得要迫害法輪功。在這個過程中,在這場政治運動中,被江澤民利用的中共會失盡民心。那也就是它走到末路上去了。

這裡我得區分兩個概念,就是共產黨和共產黨員。法輪功沒有追究你共產黨的責任,也並不是因為誰是共產黨員就追究誰的責任,他們追究的是即使按照中國法律也犯了罪的那些人。其實,他們對不迫害他們的人還是很寬容的,像溫家寶訪美,胡錦濤訪問法國,這是現在中國的國家領導人了,法輪功還對他們表示歡迎。也就是說,法輪功不看你的身份地位,就看你犯沒犯罪,更沒有什麼「打倒共產黨」的政治主張。

但是話反過來講呢,就好比一個殺人犯最後被判處死刑了,槍決了。那可不是被害人家屬的控告造成了殺人犯被處死,而是殺人犯自己殺了人、惡貫滿盈被槍斃了。映射到現實的生活中,共產黨即使完蛋了,也算不到法輪功的頭上,是江澤民讓共產黨民心喪盡。要叫我說,共產黨即使被打倒也是被江澤民打倒的。我覺得那個時候,可能很多人看到江澤民和共產黨的下場時,可能都會想到一個成語,壞事兒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就是「天理難容」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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