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六歲女孩絕望中上吊自盡為哪般?
昨日,記者趕到燕子磯笆斗山喪命女童的家,得知女童自殺另有隱情。她不是玩遊戲意外喪命,而是因為不能上學,在絕望中做出的選擇---這個可憐的孩子成為南京有史以來最小的自殺者。嘉華心理諮詢中心表示,要在另兩個孩子的求學問題上盡一點力量,同時,當務之急是要給悲痛欲絕的這戶人家做心理疏導。6個孩子先後夭折
昨日上午,記者驅車好不容易找到笆斗山,那是一處典型的外來人口聚集地。小潔的父親姓陶,正躺在簡易床上,陶妻也躺在裡面,啜泣不已;兩個孩子已經被送到親戚家。
鄰居大媽哽嚥著告訴記者,小潔已經是這個家第6個夭折的孩子,前面5個都是病死的。老陶沒辦法只好再生,家庭也越來越窮。小小年紀不幸走上自殺路的那孩子就是後來陶妻在家裡用剪刀自己接生的。
老陶說,他已經在南京生活了20多年,日子越過越苦。最近他的妻子每天撿破爛,自己靠挖野菜賣維持生計。以往,他每天中午都會回來給孩子們做飯,但前天因為有事沒回來,不料慘禍就發生了。老陶說著號啕大哭起來,而陶妻更是哭得呼天搶地,不久就哭得休克了。
6歲女童自殺另有隱情---不能上學絕望上吊
前日,救人者梅先生曾告訴記者,小潔是在家玩自殺遊戲而意外身亡的;但昨日,記者從另外兩個孩子口中得知真相:小潔是因家貧不能上學而絕望自殺。
那天中午,8歲的小麗見父親總是不回來,就給弟妹們煮麵條吃;吃過飯,4歲的弟弟收拾桌子,她洗碗、6歲的小潔掃地。幹完活後,小麗就在桌子上練習寫字。這時,小潔過來告訴她自己不想活了,想要死,小麗也沒在意。過後,小潔就到院子裡,爬到洗衣機上,把一條大毛巾拋到晾衣鐵絲上,打了一個結,把頭伸了進去。一會,弟弟小華去院子裡小便,看見小潔鼻子裡流血,舌頭也伸出來了,他連忙把小潔的腳朝洗衣機上搬,並哭著喊大姐出來。小麗一看,嚇得出門大叫:「快來救救小潔!」鄰居們趕來七手八腳把孩子救下,小麗過去把手放在妹妹的鼻孔下,感覺沒氣了,嚇得跪下拚命磕頭,求大家救救妹妹。記者昨日看到,小麗的額頭上還有很多明顯的包塊。
小麗告訴記者,小潔很喜歡上學,她們家隔壁就是一個幼兒園,小潔經常爬到洗衣機上朝隔壁看,跟著學校裡的孩子一起唱歌。因為不能上學,最近一直在和家裡鬧彆扭。「妹妹什麼時候能回家?」---
陰影籠罩另兩個孩子
小潔「走了」,但事件的陰影卻一直籠罩在另兩個孩子的心頭上。事發後孩子情緒波動劇烈,近乎歇斯底里,恐懼和自責包裹著他們,這時很容易產生創傷後應激性心理障礙,近而影響他們今後人格的形成。
嘉華心理諮詢中心的張主任等人基於以上原因昨日來到陶家。諮詢師趙銳和周小燕先帶兩個孩子去買吃的,孩子們很樸實,不肯多要。小麗在對我們消除陌生感後說,他們在電視上看過上吊自殺,弟弟曾經在床上學過,被她打罵後就不學了;但小潔卻是第一次那樣做。諮詢師趕緊對兩個孩子說,以後千萬不能學這種遊戲。
臨走時,汪院長以個人名義捐了200元,他還表示嘉華已經組成一支志願隊,打算將心理救援工作進行到底,並聯繫相關學校,幫助兩個孩子圓求學夢。
記者手記一個如花般嬌嫩的孩子夭折了,無數人扼腕嘆息。孩子的家與幼兒園只有一牆之隔,6歲的孩子眺望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的校園,內心的痛苦讓人無法想像---正是這樣的痛苦讓她作出了令人震驚的選擇!
南京年齡最小的女童自殺事件為我們敲響了警鐘:民工的計畫生育問題,民工子女的教育問題,現代人的心理健康問題,影視暴力對青少年心理的衝擊問題等等已到了極度需要重視的時候。我們所能做的,除了事後的分析和對個別不幸家庭的救助外,還有沒有更好的預警方案?如果有,它們又在哪裡?
評論:
在城裡聽流行音樂、打電腦遊戲長大的孩子怎麼會知道中國農民為什麼要多生多育。
實際上,在農村生孩子實際上是另外一種你所不知道的投資。
其一,在當今農村生產力仍然處於傳統耕作階段,勞動力的多寡是決定生產力大小的主要因素
其二,在當今農村社會,一個家庭在村落中的社會地位的高低,與其族群力量大小成正比。一個獨門獨戶、子女稀少的家庭在農村是難以有多高的社會、政治地位。
其三,在當今農村社會保障制度嚴重缺失的情況下,農民多生多養,就是建立自己的養老制度的行為。
正是由於有這三個方面的原因,才造成了現在農民多生多育的現實,這實際上是農民在作改變現狀的無奈甚至是無功之勞的努力。
對現在農民的生育觀,我們沒有資格簡單地指責其愚昧、嘲笑其無知。
如果把我們生活在當今的農村,我們也可能作這樣的選擇。
要改變農民的生育觀必須從根本上改變農業的生產方式、完善合理的農村組織制度和建立農民的社會保障制度。這樣的大話題就不是在這裡所能展開闡述的。
沒有農民的現代化就不可能有中國現代化,而與是否建造了世界第一高樓、是否舉辦了奧運會沒有必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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