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延:中國的根本問題是人心問題
最近和一個朋友談論有關偷稅、逃稅的現象。他在南方幾個公司作過會計師,對企業中的貪污腐敗、偷稅、逃稅現象非常瞭解。他談到各種各樣的偷稅逃稅方式,公司老總和政府官員如何設立小金庫、侵吞公有財產等等。例如,有時候買主、賣主、經紀人、稅務局、法院、政府官員等串通一氣,大家一起損公肥私。他覺得,在中國現在差不多是人人有機會就要腐敗的情況下,再好的法律和體制都沒有什麼太大作用。筆者很同意這位朋友的說法。再好的社會體制和政治體系的良好運轉都要有一個基礎,這個基礎就是人類的道德、良知、社會公義等等。
為什麼中國腐敗現象是越反越腐?在現在人心不古的時代,貪污腐敗必然蔓延,社會風氣必然敗壞,黑、惡、邪勢力必然猖獗。許多人痛恨腐敗,可是呢,如果這些人處於同樣的位置上,也照樣要腐敗。在一個人人有機會都要腐敗的社會裏,都想趁機撈一把,被抓著了自認倒霉。筆者認為,人們都是這種心態,用什麼樣的制度都無法解決腐敗問題。
這就像在一個人人都有賊心的社會裏,造再好的防盜門也無濟於事,眾賊也要想盡辦法來盜竊,即使防了外賊,也防不了家賊。在一個人人都想說謊的社會裏,再有效的測謊儀也阻止不了人們說謊。
其實在人類的歷史上,不同時期出現不同的社會制度,所以筆者認為,什麼社會制度最好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中國幾十年來的高壓統治,歷次政治運動等等使得人們心靈空虛,社會出現道德真空,人們的人性、良知和正義感受到無情的摧殘。
在中國社會裏,現在官匪一家、警匪一家。人們私慾橫流,極端自私自利,道德淪陷,視他人性命如草芥,許多人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作為座右銘,為了能陞官發財,為了能弄到錢,為了私利,殺人害命什麼壞事都敢干。近來網上流傳一篇文章叫「我們生活在騙子的汪洋大海中」,大家都相互坑矇拐騙,騙子自然氾濫。
筆者認為,中國現在的根本問題就是人心變壞,道德、善念、良知、社會公義無存。在這樣的環境下,體制本身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發展經濟同樣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因為人類的道德、人性、社會良知和公義是一個社會穩定和發展的基礎,如果這個基礎發生了動搖,在上面建立什麼制度、體制都沒有用。因為再好的制度也需要人來具體執行,一個好的制度要能夠充分發揮其優點,需要民眾良好的素質作為基礎。就像在流沙上蓋房子一樣,再堅固的房子也要倒塌。
中國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社會的基礎發生了動搖。
心病還要心藥治。人心變壞,就要讓人心變好;道德淪陷,就要讓道德回升;善念泯滅,就要啟迪人的善念;良知喪失,就要喚醒人的良知;正義無存,就要找回人的正義感。
中國現在急需有這樣一個心理治療過程,這是重建中華文明的基礎,是中華民族強大和在世界上真正受到崇尚的必由之路。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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