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英: 論民主和人民主權制度——倡導「人民主權運動」

「民主」是現代世界上非常流行的字眼。西方國家有西方國家的「民主」，中國也有中國的「民主」。現在，已經沒有哪個國家敢公開反對民主了，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標榜著自己是「民主」國家。美國的「民主」是舉世聞名的。中國的「人民」字眼幾乎達到了濫用的地步，這也就說明，中國共產黨也是非常注重「民主」的。

世界上很多國家是提倡民主的，但是，各國「民主」的內容和形式卻有很大的不同。真民主和假民主的內容和形式也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因為國家統治者的封鎖和專制，在很多時候卻使得人們難以分辨真假。然而，只要我們從深層次瞭解了「民主」的真正含義和內容，那些假民主的國家和政治理論是很容易揭穿的。我認為，定義「民主」的概念，應該從權力的方面去考慮。我的概念是，「民主」，就是民權自主。在這裡，我先要解釋一下「民」的定義。「民」，可以說是「人民」，但它不同於我們平常說的「人民」。「人民」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人民」是指一切法人，包括國家法人、社會組織法人、公民法人等。凡是一切在法律上具有行為意義的主體都是法人，都包含在廣義的「人民」之中。狹義的「人民」是指與國家法人相對的公民法人的集合。所以，我這裡所講的「民」，是廣義的「人民」。 「民權自主」，就是屬於哪個法人主體的權力就由哪個法人主體去佔有、掌握和實施，其他任何法人主體都無權干涉。當然，這還涉及到「法人」的定義問題，我的 「法人」定義，是指一切在法律上具有行為意義的主體。這與中國當前權威理論或共產黨理論的定義是不同的。

民主，有兩大基本原則。一個原則是獨立自主原則，另一個原則是多數原則。獨立自主原則是民主的必要原則，不滿足這個原則，就必然不是真正的民主。所以，我們看一件事到底是不是民主的，有沒有侵權或專權的行為，一般都是以「獨立自主」作為判別的標準。多數原則，則是在民主的權力主體－－「民」有多個主體時，才應用的原則。多數原則，就是法人主體的整體決策、行為等按照法人主體的多數個體的表決意志而作出。在這裡，我要做一點說明。「多數原則」並不等於「少數服從多數原則」。「少數服從多數原則」和「多數服從少數原則」等都屬於專制的「服從原則」，而不是民主的原則。共產黨把民主認為是「少數服從多數」，這是錯誤的。

提到「人民主權」，可謂是舉世皆知的，幾乎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是肯定、承認「人民主權」原則的。但是，「人民主權」的真正含義和內容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很好的標準理論。美國的「人民主權」的理論雖然把「人民主權」的基本意義說清楚了，但是，它並沒有把「人民主權」提升到一個國家的基本制度上去。中國共產黨把 「人民主權」說成是「國家的一切權力屬於人民」，這在表面上是肯定了「人民主權」原則，但實際上卻是歪曲了「人民主權」的含義和內容，虛化了「人民主權」 的現實作用。從而，也就在實質上否定了「人民主權」在實際中的應用。我認為，「人民主權」就是「民主」在社會主權制度上的應用，由此而形成了「人民主權制度」，簡稱民主制度。當然，民主制度不只是在社會主權制度上的民主應用，還有在立法制度、司法制度、行政決策制度等制度上的民主應用。從理論上說，「人民主權」，就是人民的主要或重要權力。人民的主要或重要權力，就是決定國家主權或國家權力歸屬的社會主權。換句話講，「人民主權」，就是決定國家主權或國家權力歸屬的社會主權屬於人民。所以，「人民主權制度」就是規定公民有投票選舉決定國家主權或國家權力的歸屬的權力。「人民主權制度」的要求就是必須完全由公民的投票選舉去決定掌握國家權力的人（國家主席、省長、市長等）是誰，而不是由某個政黨專權指定某個人，再去做一下形式上的「代表選舉」。

人民主權制度是在社會主權制度中與君王專權制度、政黨專權制度等專權制度相對的一種制度。中國現在的社會主權制度是共產黨專權制度。近些年來，中國的政治上流行「民主運動」，搞運動的人稱為「民運人士」。這些人常常遭到共產黨的反對和鎮壓，中國普通的民眾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麼「親和力」。究其原因，還是「民主」的範圍過於廣泛了。由此，沒有集中的目標，也很難形成較大的「政治合力」，促成中國的政治改革。我認為，「人民主權」才是我們所應該追求的，中國共產黨也不怎麼好反對「人民主權原則」。幾年後，中國很可能將會有一場「人民主權運動」。(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