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江澤民揹黑鍋的女人

　　筆者上期為開放寫了「一個會在江澤民面前撒嬌的女人黃麗滿」，今次再介紹一個甘為江澤民揹黑鍋的女人，國務委員、前教育部長陳至立。

　　陳至立是中國政壇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之一。另一個則是副總理吳儀。論地位兩人有差距，但論口碑，則有天淵之別。

　　十六大選舉一百八十九名中央委員，吳儀得票高居榜首，陳至立則叨陪末座。今年三月人大，國務院選舉四名副總理中吳儀得票最高，而陳至立則在四位國務委員中得票最低。

　　北京一位作家的評論最尖銳。他說，這兩個女人吳儀受人尊敬，陳至立令人厭惡。

　　他說，吳儀能有今天是靠她的實力，陳至立則是靠傍上了當今中國最大的政治大款江澤民。

陳至立表白私生活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傳得紛紛紜紜的江澤民與幾個女人的關係中，陳至立與江的關係傳的時間最長，已傳了十幾年，在北京和上海官場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八卦之一，以至江澤民和陳至立兩人都已有所聞。上海人說，江澤民每次出訪，都要帶著他那個步履蹣跚、行動遲緩的老妻王冶坪，是為了止息這一「謠言」。如果此說只是一種猜測，但陳至立一九九七年從上海調中央任國家教委副主任新官上任的一席話則比較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至立在首次與教委官員見面時，在會上大談她個人的私生活，說她婚姻很幸福，與丈夫的感情很好等等，使在座諸官大感兀然。其實，陳至立對自己的感情生活已作了不止一次的「澄清」。她曾對女記者於麗說，「十分珍惜自己的家庭，十分熱愛丈夫和孩子」，而且曾滿懷熱情地說：「我感到慶幸的是，我有一個理解我，用寬厚的肩膀支持我，給我安全感的丈夫。」

　　這個給了陳至立寬厚肩膀支持的丈夫藉藉無名，英國BBC報導說，陳至立丈夫的地位遠比她低。

　　陳至立丈夫喬林，據陳接受記者於麗採訪時透露，喬林當過兵，文革期間，軍嫂陳至立曾懷抱嬰兒到丈夫在西北部隊的駐地探親。部隊轉業後曾任《探索與爭鳴》雜誌總編輯、上海市社聯（上海哲學社會科學學會聯合會）的副主席，本人不是學者，僅屬行政幹部。六四之前上海社聯與隸屬於社科院的《世界經濟導報》在同一棟大樓，因此現流亡海外的導報同仁如張偉國、朱杏清等都見過這位光芒被當市委宣傳部長的妻子遮蓋的「低調丈夫」。

　　現在喬林已下海經商，任中國人民保險公司副總經理，中國保險協會副會長，並兼職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是中國保險業的大亨。

與曾慶紅同為江澤民左右手

　　中國保險業才起步，其市場潛力廣闊，因此業界中人認為喬林的事業也無可限量，但業中人很少知道這位保險業大亨的老婆是江澤民的心腹愛將陳至立。

　　陳至立是福建廈門人，出生教育世家，父親是中學副校長，母親也是小學教師。陳至立一九五九年考進復旦大學物理系，次年即加入共產黨，為學生積極份子，但機會主義的陳至立在北京當教育部長時為否認自己思想左傾，竟然對記者說自己當學生時曾被視為右傾份子，背有政治包袱，公然說謊。

　　文革結束後，她在中科院上海硅酸鹽研究所工作，為中共培養的第三梯隊幹部，因此曾官派到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作訪問學者。一九八四年調上海市科委任副書記。次年江澤民從北京電子工業部調上海任市長成為陳至立的頂頭上司，兩人因此結緣。

　　陳至立一九八八年被江澤民委以重任：上海市委宣傳部長，與曾慶紅並稱為江澤民的左右手。如果說曾慶紅是江澤民的狗頭軍師，陳至立就是江澤民的馬前卒。

　　江澤民整肅上海世界經濟導報事件是上海一九八九民運的焦點，江澤民鎮壓導報有功，經受住了政治考驗，是他能夠繼承大統，登上中共紅朝寶座的最大政治資本。在導報事件的翻覆波折的整個過程中，陳至立始終積極參與對導報及其總編輯欽本立的鎮壓，頑強維護江澤民的利益，對江絕對忠誠，甚至表示願為江澤民作出犧牲、為江揹黑鍋。

　　一九八九年五月十日江澤民上京，總書記趙紫陽嚴厲批評江澤民處理導報事件不當，江澤民感到大禍臨頭，回到上海後失魂落魄，上海幫亂作一團，陳至立即挺身而出向江表示：中央怪罪下來的話，我一個人把責任全攬下來就是了。對江真是「情深義重」。

想方設法要調陳至立進京

　　上海官場中說，陳至立才能並不出色，僅一般而已，甚至可以說低於一般水平。其相貌也很平平，並毫無姿色可言，在講究儀錶的上海人看來，陳至立長相打扮就像「家庭婦女」一樣。江為甚麼看上她？上海灘的人相信，不論如何陳至立確實深得江澤民的信任和眷愛。

　　一九八九年江澤民進北京入中南海後，上海就盛傳江澤民一直想方設法要把陳至立調到北京，此事傳了八年直到一九九七年，政敵北京幫被打敗，鄧小平病重不能視事，江澤民終於大權獨攬後，陳至立才如願進京，任教委主任。在十五大成為中央委員，一九九八年任教育部長掌管中國教育大權。

　　據說，陳至立長達八年不能進京，是遭到中共元老們的否定，特別是前中央組織部長宋平堅決反對。據說宋平雖然左，但做人方正，看不慣江澤民的圓滑，而對社會有關江澤民與陳至立的種種流言蜚語也聽到一些，因此故意從中作梗。傳有年春節江澤民到宋平家拜年，宋平突然說了些做人不要忘本，「糟糠之妻不下堂」之類的話，似有所指，搞得江很難為情。

　　上海灘的人說，真正給陳至立「寬厚肩膀支持」的不是她的老公，而是江澤民，這也是陳至立「令人討厭」的第一個原因。

病床前羞辱垂死的欽本立

　　陳至立在上海時以整人著稱，世界經濟導報的同仁對此還有難忘的切身感受。據導報駐北京記者張偉國說，六四鎮壓後，導報所有人員被遣散，陳至立還特別下了條命令，不許導報的人再從事新聞工作，不能再去當記者。而更殘酷無情的是，導報總編輯是共產黨的高級幹部，六四後因精神痛苦患了胃癌，在他生命最後時期，陳至立到他病床前親自宣布對他的黨紀處分，對一個垂死病人進行如此羞辱，此事對欽本立打擊很大，五日後欽本立即含恨而終。張偉國說，「我感到很可悲，作為一個共產黨的老幹部，老同志，最後共產黨用這種方式為他送終，實在是令人髮指。」

教育產業化政策遺禍子孫

　　如果說整人，為害尚有限，但陳至立管教育（十六大後升任國務委員，但仍主管教育），則危害中國教育遺禍子孫後代。這是陳至立最令人反感之處。中國教育文化界很多家長學生說到此，對陳至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陳至立最害人的是提出「教育產業化」政策，即是將中國教育當成做生意一樣，用大陸學者蕭雪慧的話來說「誰想受教育誰出錢購買受教育機會」，全國高中大學大漲學費，「沒錢沒商量」。

　　窮人孩子被剝奪受教育權利，貧苦子弟因繳不起學費而放棄升大學已成很普通事，因而絕望自殺的悲劇也不斷發生，而同時對中國的教育腐敗更是火上澆油。蕭雪慧說「教育產業化彷彿成了潘朵拉匣子，一打開，釋放出了不可救藥的貪婪和世界教育史上聞所未聞的教育的深度腐敗。」

　　陳至立聲稱，到二○○○年，中國已基本上實現了九年義務教育。這是彌天大謊。中共統治五十年，從來沒有一天實現過義務教育。義務教育即起碼學生不必繳一分錢學費，更甚者還有如香港的貧家孩子有書本津貼、車船費津貼、美國學校學生可免費午餐之類。而中國的九年義務教育只是一個虛假的說法，家長一直都要負擔子女的學費，而且眾所周知近年家長的負擔不是減輕了，反而是加重了，對下崗工人及貧苦農民來說，子女教育已成為不可承受之重。

　　一位叫「瀟湘浪人」的網友在網上憤怒指出，陳至立「在擔任教育部部長一職時，不顧億萬百姓的強烈反對，強行推出教育產業化，把億萬老百姓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教育產業化，不僅僅給老百姓帶來巨大的痛苦，也將我國幾千年來積累的教育理念，教師的倫理道德和良心，師生的關係摧毀得一乾二淨，禍及子孫萬代。像陳至立這樣的女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謝天下，想不到的是居然還升了官，在中共獨裁統治下，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原載《開放》十一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