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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將軍的戰地戀

 2003-05-25 03:43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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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稱得上是一位常勝將軍。當年華東地區老百姓的門聯上曾寫著:「毛主席當家家家旺,粟司令打仗仗仗勝。」

戰場上,粟裕運籌帷幄,橫掃千軍如卷席,然而,情場上他卻屢受挫折。

1939年,粟裕32歲,早已超過了當時那「二八六團」(即年齡28歲、軍齡6年、團級幹部)的結婚條件,但他還是個實實在在沒有談過戀愛的單身漢。陳毅笑他沒有戀愛細胞,說他「在作戰地圖前可以滔滔不絕,見了姑娘就不知說什麼。

立春不久,新四軍第二支隊副司令員粟裕來到教導總隊,準備挑選幾個德才兼備的學員到機關去工作。當時,教導總隊負責人梁國斌向粟裕推薦了一名女生。他介紹說:「教導總隊第八隊有個叫詹永珠的揚州姑娘,聰明伶俐,秀氣可愛,且各方面表現都很好,前不久還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你是否先找她談談?」粟裕表示同意。

當天下午,在教導總隊隊部,粟裕和詹永珠(即楚青)見面了。就是這一面,粟裕看上了楚青。因為通過這一次談話,粟裕覺得,她不只應成為他的部下,更應成為他的愛人。

於是,他決定向她求愛。

一個月後,粟裕托政治部主任王集成給楚青捎去了一封信和自己的一張近照。信上寫道:「詹永珠同志,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自從上次長談之後,你在我心目中留下了難忘的印象。從內心講,我很喜歡你,不是由於別人的強迫,也不是虛榮的動機,而是一個新四軍指揮員對一個真正的女戰士忠誠的愛……」他滿以為,自古美人愛英雄,以我粟裕的人品、地位、戰功,加上這封直截了當的求愛信,定能打動姑娘的芳心。

誰知,楚青看完信,一時臉色大變。一個新四軍高級將領,怎麼能這樣向一個姑娘求愛?猛地,她把粟裕的信和照片撕得粉碎,往路邊一丟,並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見粟裕了。

轉眼到了初冬,新四軍江南指揮部成立了,陳毅任司令員,粟裕任副司令員兼參謀長。不久,楚青從新四軍教導總隊畢業後,分配到江南指揮部機要科擔任速記員。真是冤家路窄。楚青又成了他的部下。

但粟裕是個胸懷寬闊的人,雖然他仍像過去那樣愛著楚青,但他絕不會利用自己的權力和威望去逼迫一個純真少女的感情。他每次見到楚青都是一副若無其事、十分坦然的樣子,這才使楚青安下心來。

但過了一段時間,粟裕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將楚青單獨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親切地詢問了她的工作近況,再次表明瞭他對她的愛慕之情。

面對這位頂頭上司,楚青還是沉著而冷靜地把早已想好的話說了出來:「首長,我對您的為人和指揮才能,內心是欽佩的。可由於我現在年齡還小,對談戀愛沒有興趣。我經常想,自從日軍入侵後,許多的父老兄弟姐妹死在日本鬼子的刀槍下,我們活著的人應牢牢記住他們的追求和痛苦,不能先考慮自己的生活小事,要時刻不忘為他們報仇!」

粟裕也坦率地談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認識:「詹永珠同志,你說得對,我們應該牢記烈士的遺願,努力去爭取抗戰的勝利。但我認為,凡是有男女的地方,無論環境如何惡劣,條件如何艱苦,都會產生愛情的。作為一個革命者,關鍵是應該處理好革命和愛情的關係,而不是要抹煞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這樣吧,我請你再考慮一下,最好我倆能交個朋友,以後互相體諒、互相照顧、互相幫助,這與幹革命和為烈士們報仇並沒有矛盾。」

聽著粟裕的話,楚青內心一驚,她感覺到了粟裕的真摯和忠厚。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說道:「首長,雖然您是一番好意,但我現在還是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隨著相處時日的不斷增加,楚青聽到了關於粟裕的許多傳說,尤其是目睹了粟裕在黃橋決戰中表現出的沉著鎮定的大將風度之後,內心極為欽佩。慢慢地,粟裕在她的心目中成了一個傳奇人物。終於,將軍的痴情打動了姑娘的芳心。

那一天傍晚,他們又相約了。粟裕又像過去和她談話時一樣,先詢問了她的工作情況,然後誠心誠意地說道:「詹永珠同志,我會尊重你的意見,尊重你的人格的,你放心好了。現在,我再一次鄭重地向你求愛!」楚青羞澀地低下了頭,嘴唇動了動,但沒說什麼。

見對方不語,粟裕又說:「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如果你暫時還不能接受我的愛,我可以等,等一年、兩年、三年我都會等的。」

「那,三年以後我還是不答應你呢?」楚青抬起頭,雙目凝視粟裕,調皮地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繼續等,再等一個三年、兩個三年、三個三年,一直等到你答應為止。」

楚青聽了,激動得熱淚盈眶。她將頭靠在粟裕的胸脯上,無限深情地看了粟裕一眼,說:「那……我要是現在就答應你呢?」

粟裕眼裡閃動著異樣的光彩,幸福的突然降臨使他無法壓抑心頭的激動。

1941年12月26日,在新四軍一師司令部,粟裕與楚青結合了。當時粟裕34歲,楚青2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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