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人民代表記
上午十點左右，家裡的門鈴響了。進來了兩個居委會的大姐。通知說要選舉了。接著，從包裡拿出幾張紙，說我們地區分配到兩個名額。一個是居委會主任（我從來也沒見過這個人，年齡、性別、職業、被指定的理由……等等一無所知），「另一個是前政協委員，一定要選的」。然後再問，你同意嗎？同意就簽個名。如果不同意，又怎麼辦？沒有任何情況介紹，沒有任何其他的人可以選擇。再說，人家也是不拿工資出來幫忙的大姐，不簽字大家都無趣，反而顯得自己存心要放棄「民主權利」，讓人家不好下臺，與山神土地過不去似的。所以，就當機立斷，「你們說要選誰？在哪裡簽字？」她們說要去居委一下的，我就說，沒有意思了，反正都弄好的，哪裡簽不一樣？於是，就按照她們的意思在兩個人名字下面簽上了大名，就這樣完成了自己的「神聖職責」，投了「莊嚴」的一票，成為那兩個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人的「推薦人」，而且心裏沒有絲毫的愧疚。
今天上午我就這樣民主了一回。
這裡還是上海，算個文明城市了吧？那麼農村呢？邊遠地區呢？那裡的老百姓又是怎樣行使自己民主權利的呢？也不想做那樣的推論了。
這就是我對於奢談民主的人不屑一顧的原因。現代京劇《海港》裡的反派人物錢守維有句妙言：「怪不得有人在說，靠咱們這號人……！」算他是歪打正著了。
凱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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