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奶的女大學生們
這是一群特殊的女孩,她們擁有令人嚮往的青春,姣好的容貌,還擁有充滿希望的未來,作為漂亮的大學生她們是令人羨慕的;然而,陽光下的她們卻有著見不得陽光的身份───傍大款的「二奶」……男生被纏介紹女大學生
一位家裡有錢的男生告訴記者,現在有不少有錢人對包養女大學生有興趣。曾經有好幾個他父親的朋友讓他幫忙在學校裡找女生給他們當「朋友」,但都被他拒絕了。
據他所知,在外面當「二奶」的大學生其實很少,而且學校越好,就越少。因此漂亮的女大學生在這一行還挺吃香的。曾經有一次,他的一個遠房表哥請他幫忙找一個女大學生,他當時也知道自己班裡有一個女生剛和「老闆」鬧翻了,就答應幫表哥問問。那個女生先是答應了,後來他表哥想約出來見面時,那個女生卻告訴他,她已經和另一個「老闆」講定了。
女大學生不會死纏爛打
該男生說,來找他幫忙的那些人都很有錢,而且有不少人已經有「二奶」了。他們找他幫忙時的說辭各異。有的是厭倦了商場的爾虞我詐,認為大學生比較清純,比較有思想,想養一個女大學生為自己造一個可以偶爾休息的窩,使自己的身心都可以得到休息。
有的是因為怕麻煩,和女大學生交易可以省了很多事。女大學生受制於學校,她們出來當「二奶」很怕被學校知道,因為學校一旦知道是一定要被開除的,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還是想獲得文憑,因此不會無理取鬧。而且不少女大學生是因為經濟窘迫才當「二奶」的,一旦畢業,她們會想去另謀出路,而不願再忍辱偷生,雙方好聚好散,不會死纏爛打。
有的是由於自己沒有文化,想找個大學生附庸風雅,在朋友圈中炫耀一下。在他們看來,包養女大學生有一種心理上的優越感,比在外麵包「外來妹」更能滿足虛榮心,而且越是名牌大學的,男人覺得越有面子。
高級酒店撞上同班女生
有位男生則對記者講了他遇到真實的故事。
有一次他去某酒店看望朋友,在咖啡廳裡看見自己班裡的一位女生和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也恰巧在那兒。那個男的正在生氣,而那個女生則是嗲聲嗲氣地向那個人解釋著什麼,對其百般討好。他看了之後覺得很難堪,想不到自己的同學會這麼不顧自尊。後來那個女生也看見他了,立即面紅耳赤,拉著那個男的走了。
還有一次,他在一個高級咖啡廳裡看到3個外表體面的男人,在互相介紹自己身邊的小情人,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而那3個女的竟然都是大學生,很漂亮。可能之前都不曾認識,當時臉上都有尷尬的表情。3對男女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看著覺得很可悲。
該男生說,上高中時他就聽說有大學女生傍大款,那時他覺得沒什麼,認為只要雙方你情我願就可以了。但看到現實,他卻難以接受了。大學生應該是自尊、自強、自立的,應該擁有自己的驕傲。在校園裡,走在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女生,他認為她們美好、神聖不可侵犯,但在霓虹燈下,看著她們醉生夢死,又是那麼的可悲和庸俗。他恨這樣的現實,女人應該自愛,男人應該懂得尊重女人。
要趁年輕撈一筆
阿玫(化名)天生麗質,1999年考上廣州某高校,大二上學期當了大款的情婦。阿玫來自單親家庭,和母親相依為命,她母親沒有什麼固定的職業,長期以來靠給人做臨時工供她上學,活得很辛苦。上大學後,母親拚死拚活掙來的錢只夠交學費,她只能靠自己做兼職,解決日常開銷。
一次,她在當某產品的形象小姐時,碰到了現在的「老闆」,比她大二十幾歲的曾某。曾某是香港人,在廣州有部分生意。雖然他不是很帥,但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對人彬彬有禮,對她體貼週到,疼她又會哄她開心,和他在一起感覺不錯。和曾某交往的過程中,她深深體會到有錢的好處。認識兩個月後,曾某在一次晚餐後沒有送她回學校而是去了一個公寓。在那裡曾某對她說,這個公寓是為她買的,只要她願意和他好,以後她的一切他都包了,還會好好呵護她。沒有考慮多久,她同意了。
阿玫說,殘缺的家庭、艱苦的生活讓她活得很現實。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做什麼都要有資本,而她的美麗就是她的資本。她知道曾某在香港有家庭,也知道自己不愛曾某,但她嚮往優裕生活,嚮往被人疼的感覺。她母親的經歷讓她深深體會到,一個女人要自立是多麼艱難,她不要像母親那樣活著,她要過快樂的日子。
在大學裡其實有不少同學追她,但她想要的那些男生都給不起,而他們能給的浪漫又是她不想要的。既然有曾某這種又體貼又有錢的男人,她沒有理由放過,她要趁著年輕撈一筆,享受有錢的生活。
藝術夢碎傍大款
據阿玫介紹,現在用肉體換取金錢和享樂的漂亮女大學生不只是零星幾個,曾經和她一起打工的不少女孩都走上了這條路。她們的共同特徵就是年輕、漂亮,但前途無依又沒錢。有一個四川來的女孩,長得非常漂亮,是藝術院校的學生。她們剛認識時,那女孩曾信誓旦旦地說要用自己的努力在廣州打下一片天。可現在呢?她已經放棄學業,專心給人包養著。
據那女孩自己說,她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出色的藝術家,但來廣州後她才知道出色的女人太多了,她的樣貌雖然在同學中是上等的,但成績只是中流,如果她搞藝術,絕對沒有什麼好前途。後來,經過同學介紹她認識了一個大款,就成了那人的情婦。一個學期後,認為讀書已經沒有意義的她自動退學了。
阿玫說,沒有人是天生想走這條路的,憑什麼她們天資優越,卻必須過苦日子。在別人眼裡她們很賤,沒有道德,是壞女人。但她卻是不以為然,因為她認為道德本來就是虛偽的東西。
既然自古以來,那些男人看中的只是女人的容貌和身材,為什麼還要女人去裝清高。既然追求快樂無罪,她出賣自尊和肉體以換取快樂,那是社會的錯,而不是她的錯。
當「週末情人」很後悔
程明(化名)現在是一家外資公司的白領,在大學期間她曾做過3年的「週末情人」。程明來自山區,家裡很窮,從她記事起,錢始終是家人最關心的。她上大學時,父母四處借錢,求了不少人才籌足學費,但生活費再也拿不出來了。程明每月只能依靠學校100元的貸學金和自己偶爾的兼職過活。
後來她認識了一位同鄉學姐,這位學姐就是給人當「二奶」的,通過學姐的引導,她也走上了這條路。她和一個男的簽了一份3年的合同,合同裡規定,程明每個週末和假期必須屬於那個男的,而那個男的要一次性付給程明20萬元,並且負責她在這三年內的一切日常費用。
程明說,她痛恨貧窮,更害怕貧窮,當時她只想著盡快擺脫貧困,沒考慮太多。拿到錢後,她就按月給家裡寄生活費,騙家裡說自己找到一份待遇很好的兼職。但程明又說,錢雖然解決了她生活上的危機,但帶給她的是更多的傷害。當了「週末情人」之後,她覺得自己很髒。
雖然同學們並不知道,但她無法在同學面前坦然處之,因此,她簽了合同之後就搬了出去,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程明說,她很怕被學校和同學知道,整天提心吊膽,不敢和同學交朋友,拒絕一切男生的追求。雖然沒有了金錢的困擾,但她過得並不快樂,因為大學四年她沒有參加多少社團活動,沒有真正的朋友,過得很孤獨。那時她一心期待3年時間快點過去,快點結束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
為了排遣寂寞,程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後來畢業時以優異的成績找了一份好工作。程明說,現在她回想起那段日子,覺得像一場噩夢,她為了錢出賣了肉體和自尊,讓人生沾上了無法抹去的污點。雖然在很多人眼裡,現在的她很成功,但她覺得並不能真正抬頭做人。她很後悔,從一開始就後悔。
聲音:
大學生:男人應負更大責任
記者近日就女生當「二奶」一事,在某高校隨機採訪了部分大學生。
一位學生幹部說,現在學校對大學生的課餘生活很少干涉,只要學生不是缺勤太多,不是在外惹出禍端,學校是不會去調查的,除非有人告密。現在的大學生都很自我,非常強調個人的隱私,他們不希望自己的自由受到侵犯,也懂得尊重別人的自由。而且大家的日常生活都是以宿舍為單位,對於班裡的其他同學都不太關心,因此,即使有同學是給人當「二奶」的,只要她平時不招搖,又不被人撞到,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一位女生說,目前我國的貧富差距挺大,有錢人「飽暖思淫慾」,道德敗壞想包「二奶」,主要責任在男人們身上,因為很多沒錢的女人就是經不起他們糖衣炮彈的轟炸才墮落的。至於墮落的女大學生,他們則認為這是個人的人生價值選擇問題。
另一女生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作踐自己,既然那些女大學生在遇到困難時,選擇了放棄自尊,除了對她們報以同情外,沒什麼好說的。
教師:這是社會的悲哀
一位高校老師說,女大學生給大款當二奶是女性解放的悲劇。
女大學生作為社會地位較高的女性,應該是新時期婦女地位得到肯定與提升的主要力量,如果她們為了一時的享樂,而拋棄道德、拜倒於金錢的淫威下,其社會影響是十分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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