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堆雪:反對「造假」的假話

《人民日報》的時評專欄評論員王比學先生,最近又有新論----《豈能「數字出官」》。

中共治下的官員是不是數字出的,我不敢肯定,腐敗出官到是人們比較一致的看法。「小送小升,大送大升,不送不升」說的是送禮才能陞官,大概沒有錯吧?王先生說造假「是一種嚴重的腐敗現象」,既然如此,那麼造假大概也是陞官的一個途徑。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有點玄,靠政績陞官,這是一部分官員的幼稚的想法(其實現在可能也沒這麼想的官)。真的需要你陞官的時候,沒有政績可能還會有上司幫你造,不需要你陞官你卻異想天開地「隨心所欲地編造數字」,弄不好還要捅大婁子,成了你上司陞官的「政績」。

黑龍江省某鄉「統計」有奶牛2100頭,就被市委書記「擠水」,實際證實「只有21頭」。書記得了個「較真」的美譽,某鄉幹部背了一個「造假」的黑鍋。造假者揹黑鍋好像並不冤,現在的問題是,在中共治下的官員究竟有誰不造假?記得好像是林彪說過,「誰不說假話誰倒霉」。由林彪到現在又經過了幾十年,說假話的例子俯拾皆是,由上到下,國內國外,簡直成了假話王國。這可不像王先生所說的:「數字造假現象畢竟是極少數,絕大部分的統計數字還是真實可信的」,造假已經沒有比中國更普及的地方了。如果有人不信我的話,你可以看看你的周圍,能找出沒有腐敗劣跡,不說假話的中共官員來嗎?當然這樣有「以偏蓋全」或「坐井觀天」之嫌,但現在只能這樣,信息封閉嘛。

「數字造假現象畢竟是極少數」這本身就是假話,朱榮基的香港的一次經濟會議上說「不造假賬。」被人們譏諷為是在告訴人們「不能不造假賬。」幾十年來,中國經濟增長率一直是七上八下,從沒停頓,可是到現在人們生活改善不大,許多地方還沒解決溫飽問題,你說這不奇怪嗎?有一個笑話說,新華社記者到假話王國去,守門人不讓進去。說是那裡的規則是必須說一個最大的謊話才能進去。新華社記者說:「對不起,我們新華社從來不說謊。」守門人於是高興地讓他進去了,並對他說:「您這個謊說得最大了。」可見,中共治下的官員說謊已經是人們的共識了。說是「極少數」,不正是在說謊嗎?

為什麼會造成成說假話呢,王先生認為是領導不認真造成成的:

「倘若我們領導幹部的工作作風都是求真務實、深入紮實的話,人們還會存有僥倖心理嗎?個別領導幹部的工作作風粗枝大葉、華而不實,是造假存在並形成風氣的土壤。」

我不知道王先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明白,制止造假要靠公眾監督,靠自由民主的體制,靠寬鬆的言論環境,要形成對權力的制約力量。憲法所賦予人民的權力不能得到保證,聽不得不同聲音,黨政幹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要摸也得他們自己摸才行,這才是「造假存在並形成風氣的土壤」。以王先生所論,連「隔靴搔痒」都說不上。

王先生也真算得上個寫手,短短的一篇文章,說了造假的現象,造假形成的原因,造假的實質,造假的危害以及怎樣懲治造假,有頭有尾,層次分明,尾尾道來。不過我們在這當中看到的只是寫作的某些技巧,有用的東西卻看不到,就像一件華而不實的偽劣產品,像一個被吹得大大的「豬尿泡」。秦暉先生說過:「有了真問題,才有真學問」。王先生在這裡沒有說出真問題,當然出就說不上有真學問了。

王先生所說的「絕大多數」,「極少數」,「絕大部分」,「一些」等等都是在說假話。造假風形成和不能制止的原因也是在說假話,以王先生的學識和經歷,這些應該是心知肚明。按王先生的懲罰辦法應該是「報真憂者得真喜、報假喜者得真憂」,我們不知道王先生在政府那裡得到的是「真喜」呢還是「真憂」呢?(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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