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成立的中國司法觀察立案調查江澤民、中紀委和雅虎公司

2002-11-08 17:00 (多維新聞社記者英夫)11月2日，憲政協進會主席王丹邀請法律專家于浩成、郭羅基、陳小平等醞釀討論成立中國司法觀察，以負責的職業精神和嚴謹的專業素質，對中國具有憲法意義的大案、要案提起訴訟、申訴和司法分析，推動中國法治發展，逐漸建立公民權益保障機制。專家們認為，中國在高速發展的現代化轉型時期，建立法治以規範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生活已經是全民族各種力量的共識；然而，由於現行政體和司法機關的問題，中國法治發展遠遠落後於人類社會的進步水準、中國社會的發展需要以及人民的期望；建立由法律專家(包括法學家、律師和法官及其他法律專業人士)組成的中國司法觀察，對影響國家憲政結構和保障公民權益的重要案件提起法律訴訟和司法分析，是"以民主保障法治、以法治推進民主"的重要嘗試，很有必要。會議決定成立中國司法觀察，並確立首批調研和訴訟案件。國家主席江澤民越權案、朱曉華雙規案、城市居民住宅拆遷案、仰融產權糾紛案、雅虎網路公司配合中國政府侵害公民自由案、境外公民剝奪回國權利案、城市中農民子女教育權利歧視案和政治迫害案判決書的司法分析被列入首選案件。

前中國政法大學憲法教研室付主任、哈佛大學法學院訪問學者陳小平主持會議。陳小平簡要回顧中華民族一百多年的憲政史和最近十多年憲政研究在中國再興的過程，提出以個案維憲行憲修憲是切實可行的選擇。

正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憲政協進會主席王丹介紹了憲政協進會創辦中國司法觀察的目的和設想。王丹認為，在共產黨獨裁統治和社會大亂之間，還有其它可行的政治選擇，以司法個案促進憲政發展、完善法治、逐步建立民主自由制度，是確保每個中國公民的安全和權益、防止國家和個人專權濫權的切實有效的方式；憲政協進會相信，只有通過中國各方面力量的協作努力，中國才能實現法律治理和憲法保障的自由民主社會，這就是憲政協進會的名稱由來。王丹強調，雖然憲政協進會創辦中國司法觀察，但其活動將由法律專家根據憲政意義和司法標準立案、辦案和結案，以保證所有案件都達到高專業水準，力爭有一批案件能成為中國法治史和憲政史上的經典案件。

與會專家們都認為建立像中國司法觀察這樣的獨立司法分析、訴訟和審查機構對中國現實很有必要。在討論中，專家們特別提出三點意義，並認為這應當是中國司法觀察的努力方向。

第一，中國目前政治生活並不正常。種種跡象表明，少數政治領袖正在以維護穩定為名，試圖利用職權建立新的事實上的個人獨裁；這種行為已經破壞了中國在文革後總結教訓所初步確立的憲法和政治遊戲規則。這類問題導致中國官場不正之風盛行、中國公民政治安全受到威脅。鑒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治史上毛澤東留給我們的沉痛教訓，有必要對這類領導人的政治行為和政治部署進行憲法和法律分析，對違憲和違法行為進行調查和訴訟，對於他們實現政治意圖可能製造的政治迫害案或其它冤案進行司法分析並依法要求複審。以此規範領袖、政黨、國家和社會的關係和行為，扭轉1989年以後民主和法治建設的退步趨勢，繼續文革後開始的民主法治建設，喚醒人們對這類問題的警惕和關注，防止發生新的政治災難，使中國逐漸成為一個法治治理的權力結構合理地相互制衡的長治久安的社會。

第二，改革開放20多年，中國已經發育出新的經濟社會結構和形成新的社會心態價值，舊的政治控制機制早已不適應新的現實並且基本上被瓦解；但由於政治者利益限制和視野盲點，新的社會利益衝突調結機制始終未能建立，甚至沒有一個兼顧公正和效率的指導思想；這是中國某些不公正的問題的癥結，也是另一些本來不大的問題造成過度社會痛苦的原因。通過對這類案件的訴訟、申訴、請願、司法調查和分析，可以促成新的公正社會利益調解機制的形成，糾正不公正和違法的問題，使中國公民生活在一個有法治保障的公正合理的經濟和社會安全的社會。

第三，1989年民主運動被鎮壓後，中國公民的權益狀況惡化，不僅政治反對派和異議人士受到迫害，而且各級國家機構及幹部腐敗濫權，國家權力在由於失職而不能提供必要的公共服務產品的同時，還超越憲法規定的許可權。通過系列憲法性案件的訴訟，可以建立起劃分限制國家的政治許可權，強迫國家機構及官員提供法定質量的公共產品，保障公民的基本權利特別是政治權利，使中國公民確實生活在一個有法治保障的政治安全的社會。

通過討論和協商，專家們決定響應憲政協進會的呼籲，從現在起開始籌辦中國司法觀察。

中國司法觀察將在憲政協進會的支持下、通過對中國具有憲法性重大案件進行司法分析和訴訟活動、以推進中國憲政和法律治理。其宗旨是建立保障中國公民的政治權益和安全。它將由法律界專業人士組成的機構獨自運作。

中國司法觀察將以對國家憲政建設高度負責的職業精神、以高標準的法律專業素質能力、在國家現行憲法法律體系內選擇目前中國司法界和法律界由於政治限制或職業腐敗不會依法審理或者審理不公的案件。

中國司法觀察將採取由具有專業知識和實踐經驗的法律界專家學者組成的幹事會議採取合議制方式選擇案件；幹事會議協商產生一名專業協調人與憲政協進會指定的一名協調人一起處理日常事務性工作。

中國司法觀察將受理來自全體中國公民建議和舉報的案件。中國司法觀察將協助和代理中國公民編寫司法文書，向有關國家司法和權力機關提起訴訟、申訴和請願、立法建議等。在當事人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委託或直接參與訴訟時，中國司法將向國家法院和權力機關獨自提起法律分析報告。

中國司法觀察不僅爭取與中國人大、法院、研究機構和媒體建立信息交換關係，還將與聯合國和其他國際權威機構、各國政府、國際社會人權組織、中國政治法律研究機構、海外華人媒體、外國媒體以及其他國際機構建立信息交換和項目合作關係。

據第一任專業協調人陳小平介紹，目前中國司法觀察主要關注五類案
件：一是中央部委以上國家權力機關具體行為違憲違法案；二是國家各級機關抽象行為違憲案(主要是行政機構乃至立法機構頒布的違憲的法律和行政法規)；三是中國公民集體訴訟案；四是重要政治領導人的違憲違法案；五是中國公民強烈關注的其他案件。中國司法觀察初步決定對八個案件立案並考慮對更多的案件展開預研和立案。

第一項案件是中國人民共和國主席江澤民違憲越權和中國國家主席制度案。前中國憲法學會付總幹事于浩成先生將主持這一案件。

于浩成先生在向幹事會議提起立案時解釋說，最近幾年不少中國公民關注現任中共總書記和國家主席江澤民的某些行為的合憲性，特別是他違背憲法中規定的"虛君性"許可權，擅自行使本應由國務院行使的外事管理權和簽約權。如果任這種現象發展，會破壞中國自70年代末期開始的民主法治建設成就。于浩成先生建議，中國司法觀察以文革後為防止再度出現這類問題而立下的國憲國法對此類問題進行審查。

中國司法觀察同意對此立案調查。如果調查確認所指控行為屬實並違憲，中國司法觀察將向全國人大提起檢舉控告，甚至建議罷免江澤民的國家主席職務，並就國家主席制度缺陷提出完善建議。

會議還討論了最近省長異常變動的合憲合法性，由於此事涉及憲法、組織法和選舉法，中國司法觀察決定對此事進行預研並在兩個月後決定是否立案。中國司法觀察籌備會議還討論了人民群眾強烈關注的賈慶林和黃菊腐敗卻可能受到某些人的提升的傳聞，決定如果兩人在明年人大當選重要領導人，中國司法觀察將對有關二人的傳聞是否屬實立案調查，特別是對賈慶林是否因為遠華走私案而涉嫌刑事犯罪問題進行調查。

中國司法觀察決心建立對中國主要政治領導的監察性調查機制；中國司法觀察認為，任何人不能在國憲國法外活動，任何擔任重要公職的領導人必須接受比普通公民更嚴格而不是更寬鬆的監督和控制，決不容許毛澤東那樣的濫用職權現象不受節制地再現於中國。

第二項案件是前中國光大公司總經理朱小華和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雙規"條例違憲案。

長期以來，中國執政黨中國共產黨在國法之內行使幫規家法，不僅破壞了憲法和法律的統一性，為中共幹部提供了司法特權，而且在特殊情況下使當事人的合法權益沒有保障，使反腐敗成為權力鬥爭的工具。最具典型意義的就是朱小華案件。據揭露，當事人被誘供、逼供和騙供。現在，應當對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雙規"進行合憲性審查。中國司法觀察將對朱曉華案件進行複審，對其刑事訴訟過程進行調查，一旦確認案件中的問題，將向中國有關機構提出申訴並請中國人大出面進行監督。同時，中國司法觀察將向全國人大提起廢除"雙規"書，以維護中國憲法和法律的嚴肅性和統一性。

第三項案件是仰融產權糾紛案和中國產權保護制度。

中國司法觀察認為，產權制度的建立和保護已經是不容推遲的立法任務；這不僅是建立穩定公正的自由民主制度和保障基本公民權益的法治條件，而且是規範市場和企業行為、建立穩定可靠的市場經濟的法治條件。通過仰融案件的調查和訴訟，中國司法觀察希望以案例建立這方面的基本底線。

中國司法觀察希望仰融委託中國司法觀察代理或協助訴訟；中國司法觀察願意向仰融提供法律諮詢；中國司法觀察也考慮獨自向全國人大和有關法院提出該案件的法律分析報告。

第四項案件是境外公民歸國權利案與國家出入境管理條例。中國每年有數十萬公民出入過境，這些公民有可能被國家安全機關、公安機關和駐外機構沒收合法身份證明並被禁止入境。目前，中國執政者經常據此條例為依據，事實上剝奪公民國籍和不許公民入境，以懲罰公民的不同政見及其合理表達。

中國司法觀察認為，這個制度中的有關條款嚴重侵害了公民權利，按照這個法規，公安機關或駐外機構可以未經司法程序、甚至不給任何理由就事實上剝奪了中國公民在國外享受的國籍和領事保護權、在國內享受的選舉權、被選舉權、居住權、就業權、受教育權等所有憲法規定中國公民享有並應受法律保護的中國公民權利。

中國司法觀察將對這一條例進行法律分析，詈蠡蛘呦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