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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達功:時逢三五便團圓,幾家歡樂幾家愁?

 2002-09-20 18:35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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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一回中描寫賈雨村乘著酒興,高歌絕句一首:「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欄;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書中所寫正值中秋佳節,一輪園月掛在當空,是中國傳統家家戶戶團圓喜慶的日子。如今,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月亮下的中國人還是祖宗傳宗接代繁衍下來的後代,只不過在不同的年代,人們有著不同的感受罷了。

在共產黨專制統治下,不僅「換了人間」,似乎也換了月亮。千千萬萬的下崗工人,千千萬萬的貧苦農民,他們也在中秋節團圓,不過誰有閑心賞月?──工作去哪裡找?收入從哪裡來?孩子能否讀書?疾病能否得到治療?他們仰頭看月,只能感受到瑟瑟秋風吹來的愁緒;月兒園,何時才能圓夢;月兒亮,何時能送走黑暗?國家富強,共產黨偉大,誰能代表他們的利益?「三個代表」嗎?「十個代表」也不代表工人、農民。在同樣的月亮下,中國還有一群人在忙碌:

中央首長在忙碌,總書記、委員長、總理、部長、將軍等都在忙碌,他們在算計十六大的權力分配,夢想繼續掌握權力,夢想掌握更大的權力,甚至他們在月光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個圈套安排,一個個陰謀設定,他們在權力鬥爭中將拚個魚死網破。最後結果等著瞧,還不知誰人歡喜誰人愁;

各級共產黨、政府官員在忙碌,黨委書記在忙碌,市長、縣長、鄉(鎮)長在忙碌,公安局長、稅務局長、工商局長、法院院長、銀行行長、海關關長等在忙碌,他們正在算計中秋節能收多少賀禮,他們正在得意地揣摩今年誰來送禮,但同時發愁月餅吃不完怎麼辦?就像當年偉大領袖發愁農民糧食吃不完怎麼辦一樣;

資本家、商人在忙碌,他們懷裡都揣著一份名單,趁中秋節該送的禮都要送出去。月餅、水果、菸酒、鮮花等都是小意思,考慮的問題是把大紅包放在月餅盒裡,還是直接塞給他的老婆、孩子、情人、二奶等?或者看領導的眼色,怎樣處理那別墅、跑車,還有勞力士、鑽戒等。竟然資本家、商人也有發愁送禮的時候,但終究會送出去,那句「沒有不沾腥的貓」還是真理,既然有「苦去甘來」一說,也應該有「愁過錢來」一說;

窮人也要團圓,爲過節也忙碌。月餅太貴,千元一盒的月餅不敢想,只能隔著商店櫥窗過過眼癮,心裏怎麼也琢磨不出那是啥滋味?百元一盒的月餅哪敢吃,一個月的收入才幾百元,豈不是幾盒月餅就報銷了?幾十元一盒的月餅,對於農民和失業工人,那也是要命的事,或許買一盒讓小孩子開開心。但還是擔心那月餅餡是不是去年的存貨,那白蓮蓉是不是土豆冒充的。咳!雖然煩,管它呢,「誰過年不吃餃子?!」楊白老也要吃月餅。實在困難,按照當年偉大領袖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行就自己動手打燒餅當月餅吃就得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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