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無辜的「76歲老人」嗎?──兼評曹長青寫給江夫人的信

曹先生最近撰文細述對「代表」十三億中國人的江澤民,在國際舞臺或其它公共場合不適當表現的觀察,引來部分網友予以情緒化指責。這種指責不僅表明我們對基本的好歹是非缺乏判斷,而且表明我們連自我保護的本能都似乎喪失了。

1,江澤民是一個普通的76歲老人嗎?
用這一提法來指責曹文是荒謬的。江是「代表先進文化、先進生產力」,更要命的是還要「代表你我的根本利益」的中國最高領導人。在工人詢問「代表人」自己利益的時候,江可以調動軍隊、遣武警鎮壓;在農民為自己利益進城討生活的時候,江可以派警察遣送;在知識份子和平表達意見的時候,江可以封你嘴巴,捆你手腳;江還可以「代表」你我發展「中美關係」、「中俄關係」、「中X關係」,簽署送銀劃界的協議。你我就是再怎麼糊塗,也應該知道一個表現異常卻擁有無限權力的「領袖」對我們每一個人,對整個中華民族意味著什麼!江澤民不僅不願做一個普通的76歲的老人,而且還絞盡腦汁把持權力,試圖做你我的太上皇。曹先生的觀察提醒我們,我們不能對這種異常的個人行為,在絕對權力的催化、恿動之下變成全民瘋狂的可能性無動於衷。

2,一個十三億大國領袖的健康、舉止是個人「小節」嗎?
在一個極權專制的國度內,一個6千萬政黨、十三億人領袖的健康與舉止是「個人小節」?在沒有制度制衡,沒有權力監督和災難預警的中國,江的每一根神經的偏差震顫,都會給我們的現實生活帶來不可預料的災難。這是活活生生的事實,從晚年的毛到鄧,教訓還不夠嗎?我們自己雖然對此只能無可奈何,只能暗自羞愧,但曹先生好歹有勇氣開個頭,我們不應該感謝嗎?

有人說,國外的總統們也做蠢事,也不是完美無瑕,因而對江的反常舉止不應「小題大作」,甚至要曹先生「要批,一起批」。這個說法如果不是懶惰疏察,就是睜眼說胡話。拿克林頓總統為例。克林頓當時因皮膚斑點被懷疑是皮癌,白宮不僅在新聞發布會上向美國公眾反覆解釋檢測的結果,還邀請專家對其發表看法,以消除公眾的疑慮。再說小布希,每當他講錯了話,做錯了事,哪一次不是讓媒體大眾或疑、或戲好一陣子。看看各大電視臺的政治評論和午夜節目,不就清楚了嗎。看過「瘋人電視」(MAD TV/FOX)節目嗎,哪個美國政治人物沒有被其調侃過?僵化思維倒可以理解,為什麼還如此懶呢!

退一步講,外國的政要們又沒有到中國去收你我的租,沒有去中國宣傳「三講」,沒有堵你我的網站;他們的子女也沒有把中國國庫裡的銀子拿到加州買豪宅,到賭城去揮霍;克林頓也沒有在人大會堂吹小號,布希也沒有罵中國記者「幼稚」且不懂得「悶聲發大財」。要曹先生「舍己救人」不是「高尚」過頭了嗎?「先解放全人類再解放自己」是詩人的過時痴語,怎麼能用來執導現實判斷呢?強權已經把我們的智慧壓縮到三歲孩童以下了吧!

我們對自己的「代表」或「領袖」的行為和健康向來不願、不能,也不敢發出天經地義的疑問和質詢。曹先生認真去做了,你不領情倒是你的選擇,但顛倒是非的指責無異於助強為虐,無異於召喚災難。

3,監督公眾人物是新聞工作者的天職。
曹文是基於事實的客觀觀察。我們自己成天忙於自己的事務,對這些事沒有用心事去瞭解和得出結論。等到大難臨頭、臨國了,才想辦法或逃或嚎。這樣已經幾千年了,為什麼還拒絕換換腦筋呢?曹文還讓我聯想到江在香港對中國記者提問後的失控表現。無論從什麼角度,江的行為都是讓人擔憂的。曹先生為公眾提出這樣的警告體現他的職責和良知。

  我不認為曹文對江夫人有什麼不尊敬的地方。即使曹先生在文中對江本人或有調侃的地方,一個自稱「代表」大眾利益的「領袖」也必須有足夠的胸懷來坦然對之。而且江澤民也擁有足夠的資源來澄清曹先生的觀察和疑問。一個成熟社會理應形成這樣的常識。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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