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缶：儒風俠骨中國魂——論楊建利博士之風骨

一缶來稿／什麼是楊建利博士之風骨？儒風俠骨便是！什麼是儒風俠骨？儒風俠骨乃中國之魂。楊建利博士，儒風凜凜，俠骨錚錚，其思想滲透著中華民族精神，其風骨體現著中國之魂所在。


中華民族缺的是什麼？缺的是民族之魂，中國之魂。尤其在近代，中華民族民氣陰柔萎靡，缺一種可以稱之為中國之魂的陽剛之氣。記得十年前，王左峰先生曾大聲疾呼：重建中國之魂。十年過去了，中國之魂在哪裡？中國的民族精神在哪裡？

日本有「大和魂」有「武士道」，中國沒有。我固然痛恨「大和魂」和「武士道」，因為日本軍國主義曾藉著它蹂躪了我的故鄉故土。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它為日本民族帶來了陽剛之氣，帶來了民族騰飛的力量。

美國的民族精神是甚麼？美國人民憑藉著獨立和創業精神，在洪荒世界，僅用三百年的時間就創造了人類歷史絕無僅有的立國建國奇蹟；美國人民還有著一種民族性的樂觀精神，在經歷9.11的沈重打擊之後，你聽不到嘆息，看不到頹喪，你能感受到的是重建家園的振奮精神和陽剛之氣。

中國的民族精神在哪裡？中國沒有民族精神。或者說中國的民族精神散佈在民間，散佈在粗茶淡飯談笑乾坤的普通老百姓中間。正因為它散佈在民間，所以要有一股能夠凝聚民氣的力量，才能把它升華為有形的民族精神。中國知識份子歷來有著肩負歷史使命的抱負。可是，豈能光有抱負，中國知識份子還必須明白自己的弱點，同時又明白自己的使命才行。那麼，中國知識份子的弱點是什麼呢？這個弱點就是依附皇權，什麼時候中國知識份子具有了獨立的人格，它才有可能去履行自己的使命。那麼中國知識份子的使命又是甚麼呢？中國知識份子的使命最重要的莫過於凝聚民氣，重建中國之魂。

中華民族曾經有過可以稱之為中國之魂的精神。中華民族也曾經是個民風剽悍豪放俠義陽剛的民族。春秋戰國時期，尚無官學，中國傳統文化的三大流派，儒、墨、道、皆起源於民間，尤以儒、墨兩家為主。所謂「天下之士，不歸儒則歸墨」。可見儒墨兩家當時何其興旺，幾乎囊括了天下飽學之士。儒以文犯上，墨以俠犯禁，可見當時儒墨兩家都是與官方對抗的民間力量。儒家弟子稱儒生，以文字指點江山；墨家弟子稱俠客，以一身絕技鏟除不平。兩者皆遵循各自的道義原則。儒家主張見義勇為、重義輕生，舍生取義；墨家主張濟弱扶傾，揚善懲惡，死不旋踵，熱血精誠。他們傳播仁義，格守道義，獻身正義。他們把道義看得重於生命，為了正義而能赴湯蹈火，不惜犧牲，不求苟活。那時的民氣真是陽剛神旺，儒風凜凜，俠骨錚錚，站著是鐵柱鋼樑，士不可辱，倒下擲地有聲，血濺軒轅。這種兼儒風俠骨於一體，獨立的人格，充滿天地之間的凜然正氣便是中華民族之魂，中國之魂。

自董仲舒為維護皇權「廢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儒學變為官學，依附於權勢，喪失其獨立性，其心漸弛，其氣漸柔，喪失了當年以文犯上的氣概；同時墨學遭禁，俠骨豪氣遭摧殘，尚武之風漸趨沒落，其骨漸脆，其力漸弱，最終在華夏失傳，後流落東瀛，演變成武士道。自宋以來，華夏民風柔弱萎靡，士大夫階級則更是迂腐不堪。到了近代，國人又迷上了鴉片，成為東亞病夫，中國已無民族精神可言。而屢屢成為日本的戰敗國，受盡城下之辱，也就不奇怪了。

中國人不唸書也罷，不唸書反倒有幾分陽剛之氣，一唸書，脊樑就軟，骨架子就散，氣質就陰柔，言語也跟著發酸。即便胸中有點文墨，也都用於頌誦皇恩，換口嗟來之食。是不是書念壞了人？不是，而是念了書就非要作官。作誰的官？當然是作皇上的官，只此一家別無分店。既作皇上的官，不衝著皇上歌功頌德，沖誰？因此，只要一念了書，中國的知識份子就自然爾然成了體制內的人，也就不可能再獨立地作學問，當然更不會與皇上唱對臺戲了。沒人唱對臺戲，皇上也就可以高忱無憂了。所以，中國的民族精神不在體制內，不在知識份子中間，而在民間，在老百姓那裡，它一定在體制外，在具有獨立人格的人們中間，在勞苦大眾中間。中國的知識份子只有走出那個專制體制，面對專制，挑戰專制，才能代表老百姓，才能凝聚起民氣，建樹民族精神。

就個例而言，舌頭硬的書生倒有幾個，只是可惜骨頭硬的書生不多。舌頭硬也只是在極權劊子手屠刀莫及的地方硬硬，而在極權的陰影之下，要硬，也只得迂迴，似硬非硬的就很了不起了，否則，像張志新那樣的，有鑒湖女俠秋瑾之風，舌頭硬骨頭更硬，便遭了斷舌割喉之災。但是，中國要得就是這般錚錚俠骨之人：獨立，敢言，重義，輕生，慷慨悲歌，叱吒風雲，為了人民能赴湯蹈火，義無反顧；為了真理能捐軀殉節，赴死如歸。

楊建利博士正是這樣的人。他集儒風俠骨於一身，儒風凜凜，俠骨錚錚。楊建利博士以他的品質、氣度，學識和實踐，向我們展示，他揚棄了儒風俠骨傳統的歷史含義，而賦予儒風俠骨以嶄新的現代內涵。他儒而不腐，俠而不暴，集儒俠於一身，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剛柔並濟。

楊建立博士凜凜然有儒生之風，君不見他對中國民主運動的理論、道路、綱領、乃至策略，都一一孜孜不倦地去探索、學習、研究。不為古訓束縛，不為時見蠱惑，不為經典侷限，不人云亦云。他納百家之言，自成一體；獨立研究學問，廣泛傳播思想。他對民主憲政的獨到見地，他對非暴力的精闢論述，都是指點江山的文字，有儒家大氣風範。

楊建利博士錚錚然有俠骨之風，君不見他參與中國民主運動，以身作則，勇於實踐，道義在肩，敢於擔當，廣交各路英雄，共赴國難。他絕非咬文嚼字紙上談兵裝腔作勢之輩，為破共產黨分隔內外民運之計，帶頭闖關；為調查國內工潮，敢入大牢；挑戰共產黨的極權統治，置個人生命於度外。這不就是俠骨義膽，碧血丹心，勇猛精進的大俠之風麼。

楊建利博士的儒風俠骨體現了時代的精神，是中國之魂所在。縱觀今日之民運，儒風凝重，俠氣甚微，猶如病夫，無以振作。尚若不革新洗面，出儒入俠，何以成民主大業？豈不是書生論政，閉門造車，曲線救國、無病呻吟一場。

為了便於統治，極權者總是扼殺民間的尚俠之風。反之，尚俠之風興起，大都在專制腐敗群雄並起之日，如春秋、漢末、隋末、宋末、清末，都有大量俠義之士湧現，以替天行道之名，行改朝換代之實。當今中國政壇的腐敗從反面為現代儒俠的誕生創造了極好的政治生態環境。一定會有更多的楊建利湧現，重建中國之魂，再造中華。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