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否應該與美國進行軍備競賽?

在布希總統訪問俄羅斯,與普京簽署美俄裁減進攻性戰略武器的新協定後,中共紅色政權越來越感受到,美國表面仍然將恐怖主義視為最大的敵人,但實際上則把中國當作潛在的最大戰略目標,即使是反恐的全球布局,也不無收緊對中國圍堵的實際考量。

美俄關係拉近,是破中國以俄制美的局;國防部長拉姆斯斐爾德走訪新德里,在斡旋印巴危機的同時,也開拓了「前所未有」的美印深層次軍事合作,其中不排除迫使印度同意美軍使用印度的港口和軍事基地;在中亞,五角大樓迄今已在鄰近阿富汗的九個國家建立了十三處軍事基地;在中東,布希對伊拉克薩達姆政權已顯示必將其置於死地的決心,並藉此掌握對中東能源的控制,把北京鎖定為能源新供應來源的印尼列為反恐重點,而中國百分之六十的能源需求依賴進口,正是其經濟發展和軍事戰略的致命弱點;至於用導彈防禦系統聯絡美日澳臺,形成對北京的軍事包圍,早就成美國的「司馬昭之心」。

面對美國的戰略挑戰,北京在因應對策上出現兩種思路的爭論。溫和派竭力減低美俄和好帶來的衝擊,強調繼續對美國韜光養晦,有助於贏得時間壯大國力;但強硬派則主張迅速擴張軍備,以美國為假想敵積極備戰,準備於短時間內在臺灣問題上與美國攤牌。

江澤民的頻頻做秀來看,他表面上是溫和的親美派,主張與美國維持良好關係,利用美國來塑造中國經濟開放的形象,吸引西方技術和資金,在堅拒西方式民主改革的前提下,讓中國在經濟上迅速與世界接軌,除了拉攏西方的商人勢力制約他們的政府減少甚至放棄對中國的和平演變,也盼望由此提升中國整體國力。

但是,面臨布希強硬的對華政策,尤其是傾斜臺灣的政策,以及江澤民在中共十六大權力交班的時候有可能爭取保留軍委主席的席位,他一方面頻頻出訪,利用全方位的訂單外交,以金錢誘惑壓倒道義考量,來補強中俄關係和中國與中亞國家的關係,在中東與美國所稱的「邪惡國家」握手言歡,牽制美國的中東政策,在印巴危機上盡量站在中立立場斡旋,改善與印度的關係,在東亞,努力平息與日本南韓的外交糾紛;另一方面,在對美問題上開始放鬆對強硬派的制約,導致擴軍論甚囂塵上。最典型的例子是在最新一期官方期刊「國際展望」上,北京的軍事專家發表文章,呼籲迅速建立中國戰區導彈防禦系統,來防禦美俄等軍事強國的導彈攻擊,以及包括臺灣在內的中國周邊國家地區導彈的攻擊。

中國發出與美國進行部署導彈防禦系統的軍備競爭的資訊,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人們記憶猶新,美國里根總統在八三年三月八日發表演說,把蘇聯定位為「邪惡的帝國」,三月二十三日,他倡議「星球大戰計畫」,這一系列政策最終成為蘇聯解體的催化劑。北京共產黨政權萬一也被美國拖垮,那可怎麼辦?

今天,人們把布希總統比喻為當年的里根,把中國比喻為當年的蘇聯,把導彈防禦系統部署比喻為當年的「星球大戰計畫」,只差布希沒有公開宣稱北京是「邪惡軸心」,而美國眾議員國際關係委員會主席海德已經呼籲白宮仿效里根,作出類似的宣布。

雖然一些媒體吹噓中國經濟起飛很快,但事實上在全球九萬多億的製造業產值中,中國只佔百分之五,而美國與日本的比重分別超過百分之二十與十五;與美國三千七百九十億美元的軍費開支相比中國十分之一都不到。這樣懸殊的力量對比,將毫無疑問地把中國在軍備競賽中拖垮。

在這過程中,海峽兩岸關係會發生危機,北京的經濟改革會破產,社會矛盾將激化爆炸,中國可能要四分五裂,這是中華民族的災難,也是世界的災難。中國的安全,根本不能建立在與美國進行軍備競賽的基礎之上,這樣走,也許會重蹈蘇聯覆轍,而且結局更慘。

因此,我們認為,江澤民和中共未來領袖如果以國家民族利益為重的話,應該遏制解放軍中的強硬派路線,以漸進但果斷的政治改革和民主化來迎接美國的挑戰。把人民的權利交還給人民。如此,一個民主的新中國不但可以帶動現代化的發展,解決兩岸紛爭,而且也可以用公義的原則制約美國的霸權,使強大的中國成為世界和平的正面積極力量。

這樣做對國家民族幸甚,對臺灣海峽對岸幸甚,對亞洲甚至世界幸甚,唯一受到威脅的將可能是中國共產黨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以及他們對中國社會的黑社會般的控制的最終崩潰。

世界日報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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