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東：軍民齊努力 中國創世界飛行安全最差記錄

最近以來，中國的飛機又接二連三地墜毀出事，造成重大的傷亡事故。對此，我一點也不感到吃驚，因為中國大陸的飛行安全記錄，過去的二三十年來一直就是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

在最近的二三十年間，中國的民航事業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暴發戶，航空公司飛快增加，旅客數量驚人地發展。中國成了世界各大飛機製造廠商的最大訂戶之一。但是在這同時，中國的飛行安全記錄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成為全球笑柄。中國民航（CAAC〕的安全係數是如此讓人心驚膽戰，舉世皆譏諷其為「不惜任何代價取消飛行」的航空公司（Cancel At Any Cost), 或者「中國的飛機永遠墜毀"（Chinese Airplanes Always Crash).

中國航空飛行最近二十幾年來最令人不堪回首的記錄是它的飛機墜毀的數量，這在世界上是誰也比不了的。1992到1993年的飛行年度裡，居然發生了不少於9次的飛機墜毀事件。之後，1994年6月，中國民航的一架蘇聯製造的圖波列夫－154型大型客機在新疆墜毀，機上160名乘客和機組人員全部死亡。這是中國公開報導的最惡性的一次飛行事故。1994年，國際飛機旅客協會把中國列為最危險的飛行國家之一。除了這類死亡率很高的大型客機墜毀事件之外，中國民航的各類中小型事故層出不窮。比如，1996年6月22號，黑龍江的哈爾濱飛龍航空公司一架國產運－12型18人座飛機墜毀。1997年5月8號，一架由重慶起飛的波音737飛機在深圳的黃田機場下墜，74名乘客中，35人死亡。

但是，中國特色，萬古常青。連飛行安全都有中國社會主義的特殊國情。在中國大陸飛行事故中遠居世界首位的不安全記錄，是聯綿不斷的政治劫機事件。第一次重大的劫機事件發生在1982年7月25號。那天，中國民航2505次班機從西安起飛，到達江蘇無錫上空時，5名有政治叛逃計畫的乘客強迫飛機改道飛往臺灣。但是這次劫機案被平息。5名劫機者被判定為反革命劫機犯，3個星期後便在上海全部被槍斃。然而，最轟動的劫機案發生在1983年的5月5號，中國民航三叉戟296號班機在由瀋陽飛往上海的途中被卓長仁，姜洪軍等6人劫持，成功地飛到南韓。六名劫機者被南韓當局判處徒刑，一年後提前釋放到臺灣。

天安門大屠殺後，中國大陸劫機案呈大躍進式地上升，真正是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裡劫機外逃的人民好喜歡。1993年，中國的劫機案創下了世界記錄，至今還沒有那一個國家能夠打破－－那一年，一共有至少10架大陸的飛機因為政治的原因被劫持到臺灣！臺灣的媒體完全跌破眼鏡，戲稱這是解放軍空軍在玩花招，故意開飛機去臺灣偵察敵情。這種劫機大逃亡使中國政府大為惱怒，1994年之後，中共加強防劫機措施，嚴格控制登機人員，飛行安全記錄在一段時間內有了顯著的改善。但是各種各樣的大小事故依然時時發生，劫機事件也不斷冒出來，比如在1999年，中國民航的一架波音737客機，在機長袁斌的劫持下，又飛到臺灣尋求庇護。

不但民航如此，解放軍的飛行安全之差也是世界有名的。從解放軍空軍真正成氣候的朝鮮戰爭開始，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飛行事故在各國軍事情報統計資料庫裡有十分驚人的不安全記錄。為了表現大無畏的無產階級英雄主義和擋不住的革命情懷，解放軍的空地勤指戰員往往不顧飛機的性能和機械安全指數，在空中訓練和執勤時瞎胡鬧，耍不該耍的把戲，玩不該玩的動作，造成大量飛行事故和擊落事件，使大批飛行員稀裡糊塗地死於非命。核子武器試爆時，還非要讓軍機飛越致命輻射區，不顧飛行員的死活。

大家知道，解放軍的主要機種都是以蘇聯飛機仿造而來的。最早的殲5噴氣機是米格－17的翻版；殲6戰機是解放軍最早的超音速戰機，是米格－19的翻版；而中國的殲7則是蘇聯米格－21的仿製品；殲8機據說是中國自己的國貨，還在1985年獲得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特等獎。但這些飛機從設計到試飛大都充滿了政治挂帥和急功近利的因數，其安全係數非常低劣，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和人員喪亡。比如，為了響應解放臺灣的政治號召，第一批殲6戰機生產出來後根本就是一堆廢鋼鐵，出了不少人命事故後，只好毀掉重來，一直到文革前夕才達到基本的技術和安全要求。殲8機從設計到生產到試飛，更是受到政治的影響而犧牲了不少應有的安全考慮。

在飛行技術上，很多解放軍飛行員就像不少中國人在馬路上開汽車一樣，非常地豪放，不講規則，動不動就產生「路憤」（Road Rage)，一定要把擋道的飛機在高空超音區域裡騷擾一番，以解心頭的不快。不管中國的憤青們如何地激昂，去年在海南島上空執勤的解放軍飛行員王偉，就是因為飛行技術不過關，過猛過近過慢，致使王偉駕駛的兩倍音速的超快飛機突然慢下來而失去平衡，而導致和慢速平穩飛行的美國偵察機相撞，結果自己也不幸一命嗚呼。憤青們咬定這是一起美國霸權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政治陰謀，實際上這是解放軍飛行員王偉飛行技術不過關而造成的一起簡單的飛行事故。

中國人不怕死，固然對振興中華有好處。但是那麼多的中國人遭受飛行事故的折磨，那麼多的中國人窩窩囔囔地死于飛行事故，值得嗎？望天下有心人好好琢磨一下這事兒。

(自由亞洲電臺〕 (史東 5/11/2002 14:53)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