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學子趙明在「亞洲國家恐怖主義」會上發言
2002年4月3日,由「大赦國際」和「國際人權聯盟」等聯合國非政府組織聯合召開了「亞洲的國家恐怖主義」專題會議。愛爾蘭都柏林三聖學院的研究生趙明應邀在會上發言。圖為趙明在北京勞教所受刑釋放後回到愛爾蘭的近照。以下是趙明的發言稿(譯文):女士們,先生們:
謝謝您們給我這個機會報告我在北京勞教所的經歷。
我是愛爾蘭三聖學院電腦科學系的碩士生。我同時也是一個法輪功修煉者。法輪功是一個建立在「真、善、忍」原則基礎上的傳統的中國修煉方法。她有五套非常緩慢的功法,並給在全世界範圍內數千萬的人帶來了身心健康。我是於1999年3月開始在三聖學院學習的,當年底我回到中國過聖誕節。在國內期間,我曾到過北京的信訪局為法輪功呼籲。當得知我是為法輪功而呼籲時,警察就在信訪局將我抓起來,並把我和其他的一些被拘留者押送回我的家鄉長春市公安局。儘管他們後來讓我的家人帶我回家,但他們沒收了我的護照,這樣我就不能及時返回愛爾蘭以繼續我的學習。
在家裡停留了兩個多月後,我又毅然回到了北京,在2000年5月13日我去看望一個同學,並在他的宿舍被捕。這次我被拘留了一個多月,之後被遣送到團河勞教所,在今年3月12日被釋放前,我被非法拘禁長達22個月。
當我在海淀拘留所期間,曾經絕過食,以抗議被非法拘捕,因為我沒有做過任何非法的事。絕食期間,同監獄的人曾經強迫給我灌流質,當時幾個人將我緊緊地按在地上,並捏著我的鼻子,當我不得不張開嘴呼吸時,他們則不管不顧地將流質灌入我的嘴中,因為我的嘴裡充滿了流質,沒有任何呼吸的通道,最後這些流質進入了我的食管和氣管,當時嗆得我的肺部非常疼,這種灌食法是非常危險的,梅玉蘭(譯音)女士是我在該勞教所認識的一個同修的愛人,就是在北京拘留所因為這種強迫灌食而死亡的。
在團河勞教所,我所經歷的是人們很難想像到的,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都被迫要譴責法輪功。那些拒絕的修煉者,都經歷了非常殘酷的迫害,每天都有人強迫我們學習所謂的反法輪功的書,看錄像,聽錄音,而這些宣傳品充滿了人為捏造的故事和惡意宣傳。我們經常不准睡覺。
我在該勞教所第一個月的一天裡,曾經被十個犯人毒打過,他們後來告訴我是警察命令他們這樣做的。他們用拳、腳和膝蓋,猛擊我的身體,我的大腿被打的整個黑紫一片,兩個星期不能走路。
當我在勞教所被非法關押一年到期時,又被折磨了長達兩星期,我被整天鎖在椅子上。白天,幾個犯人對我大吼大叫,打我的頭,踢我的腿,當時我的腿直往下流血,頭兩天他們不允許我閉眼一分鐘,他們命令一些犯人在晚上輪流值班監視我,當我的眼睛閉上時,他們馬上推醒我,後來他們只允許我在每個晚上在一張小小的凳子上休息一到兩個小時。他們強迫我做所謂的「軍蹲」和「開飛機」(即頭朝下,後背和手背靠牆),每天長達十個小時,這種體罰的結果是,即使是現在我的小腿部分還沒有知覺。如果我站著或走路稍長一點,我的腳會非常疼痛。最後,當我勞教期結束前兩天,他們導演了一場戲來延長我的勞教期。他們組織了一個學習班,要求每個人都讀反對法輪功的書,輪到我的時候,我拒絕了,第二天我被告知我的勞教期被延長了十個月,因為所謂的違反了「勞教所的規定」和「傳播不良思想」(指我對其他人談法輪功)。
今年我被釋放前的兩週,5個警察把我綁在一個木床板上,用6個電棍同時電我,電壓高達幾萬伏,使我整個身體劇烈抖動,使我的一條腿痙攣。在勞教所的經歷,使我在身心方面受到極大的傷害。
我不是唯一的被迫害者,在那裡所有不放棄他們信仰的法輪功修煉者,處境都很艱難。我樓上的一個修煉者被打成癱瘓。許多被勞教的法輪功修煉者,都受過良好的教育,有些是碩士或博士,還有一些是大學教授。我的家庭也受到很大的傷害,我的母親在我被關押期間每晚都很難入睡。很多法輪功修煉者的子女孤身在家,無人照料。因他們被關押,很多家庭破裂了,其中很多人的家人沒有生活來源,實際上比幾千萬修煉者更大範圍的人們因此受到了傷害。
信仰、言論、結社自由是基本的人權,但是在中國的勞教所每天都發生著強迫「洗腦」。當國際社會開始在關注勞教所的情況時,迫害的事實被掩蓋著,勞教所改進了外觀裝飾,而不是真正改善人權狀況,參觀者和媒體都看不到。那5個電我的警察中有3個是團河勞教所的科長,並且知道他們自己所做所為是違法的。
以上是我在北京勞教所的概況,我希望它能夠幫助人們更加注意中國勞教所的情況,並且幫助每天被酷刑迫害的數萬名法輪功修煉者。
人權是信念、精神的問題,是人類的尊嚴,是關於保護一個人的最基本的自由。另外我希望所有善良的人們,和國際社會繼續呼籲,幫助制止針對中國法輪功修煉者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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