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美聯社對滕春燕的專訪
文革期間,很多人與自己的父母、配偶劃清界線,這類人中當然有趨利避害的「識時務」者,但更多的人則是「真誠地」做出這一日後令他們痛悔終生的選擇。他們在當時都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沒有人會認為自己已被徹底地洗腦,而這恰恰是洗腦的可怕之處,就如同一個喝醉了酒的人堅稱自己沒有醉一樣。這就是我看美聯社昨天對滕春燕女士的專訪時所得到的感覺。這篇以「變心還是洗腦?--在中國監獄的紐約人宣布與法輪功決裂」為題的報導可以說非常客觀,作者在文中對題目中的問題沒有做任何結論,但該報導所描述的事實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在我看來,滕女士目前的狀態顯然是「洗腦後的變心」。和文革中劃清界線的人一樣,滕女士在被關押的一年半的時間裏,她所在的環境和她所被灌輸的信息完全都是一面倒的。試想在自由環境中,電視上幾十秒鐘的廣告就可以對觀眾產生莫大的影響,那麼在監獄那種充滿威懾力的環境裡,滕女士被中共所擅長的「政治思想工作」的攻心戰所吞噬也就不足為奇。
我相信很多在文明社會生活的人會和我有相同的感受和結論。即使有人不同意我的結論,我想他也會同意滕女士是無罪的、無辜的。她所做的不過是從紐約飛回大陸,收集法輪功學員被關押在精神病院遭受迫害的信息,並安排海外記者採訪。她所提供的信息顯然不屬於任何國家機密。不管當初滕女士是以何種動機做的這件事,這都是一種很高尚的舉動。可是,在昨天的採訪中,滕女士卻宣稱她的行為傷害了「國家」和社會,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當記者問她是不是盼望刑滿獲釋的那一天時,她卻說:真的不是,我珍惜這裡(監獄)的每一天。
在自由社會裏,再偉大的監獄也不可能讓一個無辜被監禁的人熱愛到如此程度,以至她不盼望重獲自由和丈夫、父母團聚。美聯社的記者在報導中指出,這次採訪的問題是事先提供給監獄的,而且在採訪時監獄的官員以及外交、安全人員都在場。顯然,事先的排練是必不可少的。至於滕女士是否言不由衷,記者認為很難判斷。
我認為,如果滕女士確實說的是心裏話,那只能說明江澤民集團的洗腦實在太邪惡。
信仰自由是文明社會一個最根本的價值。一個人不能被強迫去信什麼或者不信什麼,無論這種強迫有著多麼美妙的表面藉口。法輪功學員都有正常的社會生活,他們在社會上自由地接觸各種人和各種信息,法輪功作為一個信仰對信眾沒有任何限制,更沒有任何強迫。可是江澤民集團為了迫使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在大陸各地辦了大量的洗腦班,強製法輪功學員接受負面信息的灌輸,被關押在監獄和勞教所的法輪功學員尤其首當其衝。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被洗腦者的言論顯得如何的「真誠」,也無法掩蓋他們被洗腦這一事實。而且言論越真誠,越突顯洗腦的魔力。
美聯社的報導還對滕春燕女士的外表做了這樣的描述:化名李瀚娜(音)的滕曾梳著長發,有著優美的穿著和化妝。現在她的頭髮剪到領子的長度,顯得很油或抹了髮膠,臉頰塗了胭脂,抹著口紅,修得很細的眉毛,臉顯得很胖甚至有一點臃腫。記者接著說:那種使得李瀚娜(音)在北京顯得很出眾的紐約時尚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段近乎傷感的文字令人嘆惋,飄然而去的不只是紐約時尚,還有在文明社會生活的人所應該具有的起碼的判斷力和靈氣。滕春燕女士的這次採訪明顯地告訴人們她不僅被剝奪了人身自由,而且被剝奪了思想自由。她是一個身心兩方面的受害者。
希望大家能繼續努力,爭取滕女士早日獲得自由。在自由社會裏,滕女士一定會很快找回失去的一切。但願早日看到那個有著優美的穿著和化妝的紐約女子重獲自由生命的靈性。
新世紀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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