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三十六歲的陳素芳死於當地村民所說的「怪病」,她的丈夫區世泉(音譯)說,「這都和賣血有關係。我能怨誰?我首先只能怨自己賣血。」
《華爾街日報》十九日說,區世泉的家庭悲劇是對中國當局的嚴重警告。全世界都在關注中國河南省某些存在愛滋病毒感染率很高的村子時候,生活在二百五十英里之外陝西省羅峪溝的村民原來以為他們與愛滋病無關。 該報記者通過同羅峪溝村民談話得知當地已經有多年的賣血歷史,歷年來有幾百人賣血。羅峪溝愛滋病的爆發證明河南省的愛滋病危機已經擴大到中國其它地方。
根據衛生專家的看法,那些採血站使用不衛生的方法造成了愛滋病大流行:他們把村民的獻血集中起來,使用離心方法分裂血漿,然後將剩餘部分重新注射給獻血者,認為這樣對他們的身體有益。由於中國農民不顧一切補充微薄的收入,他們在出了問題的時候又最不願意抱怨,中國面臨的愛滋病流行程度無法確定,因為多數問題都發生在偏遠地區,但涉及人數很多。
Radcliffe學院生殖問題專家考夫曼(Joan Kaufman)說,中國面臨的不是全面流行,但有很多小規模流行。考夫曼估計中國包括陝西在內的六個省都同河南省一樣存在賣血問題。中國和國際愛滋病專家估計大約一百萬人已經感染愛滋病毒。
北京官員開始承認愛滋病的威脅,上個月舉辦了中國第一次全國性的愛滋病會議,並在國家電視台上播放關於愛滋病的節目。但在陝西這樣的省份,地方政府繼續壓制隱瞞真實情況,拒絕給予病人所需要的治療和教育。那種「怪病」在羅峪溝已經非常普遍,臨近的村民都可以指出那家有病人。但在商洛縣城,官員否認,稱那些說法是誇張和謠言。 商洛顯衛生局一名姓韓的官員說,「疾病流行情況必須由政府宣布。」他說因為賣血得病的報導「純屬道聽途說」。
正像中國農村其它地方一樣,羅峪溝的村民都在耕種自己的小片穀子和玉米地,但也在關注其它可能改善生活的機會。那種機會在一九九五年出現了:一名陌生人說距離當地兩天汽車路程的鄰省山西稷山縣有工作機會。區世泉和二十多名當地人每人支付相當於十二美元的公共汽車票費,他的妻子隨後也去了那裡。
區世泉說,他們到了一個封閉的大院裡面,門口的牌子是「稷山縣血站」。他和其他人回顧說,當時那些村民被告知他們要在那裡停留幾天、幾個星期或者幾個月賣血。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被抽血,所有被抽血者都被相互使用同樣的針管和針頭,他們被抽每袋血得到十二美元。
四十五歲的區世泉說,「我在那裡兩個月,被抽血五十多次。」區到目前為止美元出現疾病症狀。他說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但沒有辦法。「我們已經付了車票。如果我們不出血,我們就沒有辦法回家。」
由於那種採血和回注方式,只要一個人有病毒就可以傳染給許多人。由於愛滋病毒可以潛伏長達十年以上,一波又一波的村民雖然知道去了被抽血,但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都被感染上病毒。
但從去年開始,愛滋病開始出現。商洛縣的衛生官員□集了一些賣血村民的血樣,部分村民被告知愛滋病毒陽性,並給一些治療頭痛和感冒的藥。有些村民則什麼都沒有被告訴。商洛縣衛生局還沒有發表任何統計數字。衛生局長說,有些村子發現愛滋病,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病人,並且說他無權發表那些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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