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氓我怕誰」的中國式英雄氣概
泰森在拳擊台上公然咬對手耳朵的事件也許大家還記憶猶新。電視畫面上的泰森銜著剛咬下來的半隻血淋淋的耳朵,「噗」的一聲,惡狠狠地吐在地上,雙眼依然怒放著凶光,沒有一絲愧疚的表示。受傷的霍利菲爾德則在一旁「瘋狂兔寶貝」般上竄下跳,這情景不由得讓我想起電影《小兵張嘎》裡胖蹾兒挨嘎子咬的場面,只是沒聽見霍利菲爾德用英語發出一句「八路咬人了」的絕望呼喊。事後在媒體一片譴責聲中,泰森為自己辯護道:「誰叫丫總用那禿腦袋頂我,頂得我眼冒金星四肢酸軟,我沒辦法,只好咬丫挺兒的。」泰森的辯詞讓大家覺得好笑,你比人家矮著將近一頭,倒是人家在頂你,再說他頂你你也可以頂他呀!雖說老霍的腦袋的確是尖了點,但也沒長著犄角啊!其實泰森心裏明鏡似的,咬人不為別的:實力不濟,心服口不服,打不過就耍流氓手段,先解恨再說。在和老霍的頭一場較量中泰森就輸了個慘不忍睹,這回開打早已丟了一半必勝的信心。眼看著十年辛苦換來的一世英明毀於一旦,怎能不「惡從心頭起,氣向膽邊生」,動物的本能代替了人類的理智,悲劇也就不可避免。
話說泰森蹲大獄這幾年,沒少和獄中的流氓地痞們交手,可論打架誰練得過他個職業的?弱者面對強者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下三爛的無賴手段謀求出奇制勝的效果。因此泰森在牢裡的江湖恩怨中一定沒少挨咬,咬人這種狗急跳牆人急上房的救命招數也就在潛移默化中融入進泰森的武打動作裡。一旦路遇高手,強弱易位,心理也隨之發生相應的變化,於是乎不知不覺中自然就使將出來。面對這種尷尬的結局,泰森實際上要對批評者說的是:「我無論如何打不過他,不咬怎麼辦?」這就是某一種弱者或弱勢群體的生存邏輯。
事件風波平息之後,老霍說來還是蠻有風度,不但原諒了泰森的卑鄙行為,還寬容的表示:自己絕無以牙還牙的想法,只要泰森保證不再做動口不動手的君子,不再以青面獠牙相向,本爺們不記前嫌,願意再和泰森較量一場,讓他輸個心服口服。巧合的是咬人的泰森恰恰是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被咬的霍利菲爾德又正好是基督徒。這與911的恐怖襲擊事件有著驚人的共同點,同樣是兩種信仰,同樣是弱者面對強者,同樣是不擇手地欲致對手於死地,同樣是不講究規則地亂出牌。
今天為911恐怖主義罪行辯護和叫好的人們無疑具有同樣的生存邏輯:他們的正義不是我們的正義,規則是他們制定的而不是我們制定的。既然按他們的規則沒有取勝的希望,那只有按我們自己的信仰和規則去辦。世界是多元的,文化是多元的,規則也是多元的。
照這種邏輯發展下去,世界將恢復到相互封閉和隔離的野蠻狀態,沒有了接觸也就沒有了輸贏較量,也就沒有了壓迫和反抗,自然也就沒有仇恨及報復性的恐怖主義。所以本拉丹要讓異教徒滾出伊斯蘭的世界,否則就要利用自己的規則來玩遊戲,不但連踢帶咬,還要讓你身體上的任何突出部位都得到霍利菲爾德那隻耳朵的命運。
大陸有本書叫《超限戰》,911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賣得異常火爆,此書的作者之一喬良還因此發出不無得意地感嘆:「不幸而言中了」。超限戰的核心思想無非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鼓不成列」的宋襄公式笨蛋早為聰明的中國人所否定。兩次世界大戰實際上也是無所不用其極,花樣翻新的殺人方法層出不窮,打紅眼了誰還管你規矩不規矩,勝者王侯敗者囚,贏了才是硬道理。但《超限戰》明確指出:不擇手段的戰爭方式是弱國對強國的戰術手段,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用泰森的話說就是:我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你,不咬怎麼辦?
明眼人早已看出,超限戰是把雙刃劍,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用在國與國之間完全不適用。假如霍利菲爾德和泰森一樣「君子動口不動手」,憑老霍那張血噴大口,到時兩人真對咬起來,恐怕血肉模糊遍體齒痕的還是泰森。
既然超限戰用在國與國之間的明火執仗不頂事,那麼只有三更半夜放火,黑燈瞎火傷人的流氓無賴才會欣然採用。這無疑是替恐怖主義出謀劃策,怪不得要「不幸而言中」呢!
《超限戰》作為恐怖主義經典,是中國人為世界流氓集團做出的傑出貢獻。那些渴望中美開戰的愛國痞子們,一定在盼望那些身在異鄉心向祖國的在美華僑趕快去學習飛機駕駛技術,好在未來的中美爭霸戰爭中利用美國造的「波音」牌巡航導彈大顯身手為國捐軀,讓美國人也嚐嚐「我是流氓我怕誰」的中國式英雄氣概。到那時愛國賊們一定會高唱著革命軍歌上戰場:
我們都是飛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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