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主義──二十一世紀的夢魔

九月十一日,歷史在一瞬間停滯了:一個靜止的畫面出現在人們眼前,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然而它就是真實的,在明亮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中,和平消失了,成千上萬人的生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所有人的眼前被恐怖之神奪走了,世界顯得如此的脆弱,不管人們構築起什麼,都是這樣的不堪一擊,我們在哀悼這些不幸失去生命的人們時,也有必要檢視一下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

自從進入後冷戰時代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相信我們已進入了一個充滿和平而乏味的時代;福山因此而寫下了《歷史的終結》,然而歷史並沒有像他所預言的那樣走進博物館,而是以他獨有的生命力創造著世界。當人們喋喋不休的談論地球村、全球化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忽略和掩蓋了一些本來存在或業已形成的矛盾和危機。這些矛盾和在冷戰時代,由於世界力量的均衡,相對得到人們的重視,因此也受到某種程度的抑制;而在後冷戰時代,它們被完全忽視了;這種忽視構成了恐怖主義的基礎。

恐怖主義可以分為國家形態和集團形態或個體形態三種,國家形態是指利用國家機器進行系統的反人類活動(例如納粹德國和各種專制帝國);其結局往往會導致戰爭。集團形態一般來說是指弱勢集團反社會的極端行為(或職業犯罪集團的反社會活動),這種集團若是建立在意識形態的基礎上則會產生可怕的精神和行動能力,其對社會可能造成的殺傷力是無法估量的。現代科技提供了人們利用高科技進行恐怖活動的手段,而掌握這種手段已經被證明並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近兩年來,隨著後冷戰時代世界新秩序的形成,作為國家形態的恐怖主義已經讓位於集團恐怖主義(由於九十年代的海灣戰爭和巴爾幹戰爭,使國家恐怖主義受到沈重打擊)。

二十一世紀新秩序的特點是:各國基本放棄了意識形態的紛爭;而在維持世界經濟秩序(世貿組織),推進全球化(資本主義)以及維持現有地緣政治利益上達成了某種共識,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具有不同政治理念和制度的國家可以為了彼此政治或經濟的利益坐到一起,來維持一個符合各方面利益的「新秩序」,在這個過程中,專制國家、專制政權得到了承認和合法化;換來的是它們對於世界秩序某種程度的承認和遵守;世界也因此獲得了暫時的平衡和平靜。與此同時,國家恐怖主義的職能也從專制國家轉移到集團身上,從這裡我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反恐怖主義不再僅是民主國家的目標,也成為專制國家的目標;許多昔日臭名昭著的恐怖主
義國家也祭起了「反恐怖」的旗幟,因為他們從中也感受到某種威脅,這種威脅來自於民眾各種形式的反抗;他們試圖在這個過程中使自己的鎮壓行動合法化;「恐怖主義」也因此而變成了一枚雙面劍。

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一日,是一個睛朗的早晨,紐約的白領們像往常一樣前往「世貿中心」──這座譽為世界經濟中心的大廈上班,他們大都是經濟界的精英,在目前全球不景氣中,他們是一群幸運兒,像失業這些令人煩惱的事情是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的。任何人沒有想到「夢魔」會選擇了這個晴朗的早晨,會選擇到這幫幸運兒;正像預言:「恐怖大王從天而降」,這是一場魔鬼的攻擊,目前查明扮演撒旦是阿拉伯人,是阿拉伯的原教旨主義者。為什麼他們選擇美國,為什麼他們要進行這樣的攻擊?他們攻擊的是代表美國經濟、政治、軍事的象徵物;也許目標並不是在這些建築物中的人群,而是美國。

布希總統這說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型戰爭」。沒錯,這是一場超越了偷襲珍珠港的攻擊,是美國建國以來遭到來自外部的一場真正的襲擊,它所使用的武器是美國的人質和飛機,這種「新型戰爭」的特點是不擇手段和沒有任何道德底線,中共為這種戰爭提供了理論和名稱──「超限戰」;這場攻擊完全符合「超限戰」理論的各個要點,是這種理論演練的一個典範。

以中共「一貫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鬥爭」和不斷對世界上一些主要的「流氓國家」,提供包括核技術在內的各種支持來看(尤其近期和塔利班政權的曖昧關係),很難確定中共和目前發生的這場攻擊沒有任何關係。

中共的「國台辦」副主任在攻擊發生後的談話中,非常「慷慨」地表示中共不會趁火打劫;不會趁此機會向臺灣發動進攻。這似乎是給了美國一個「面子」;但同時也傳達給世界一個信息,即中共在它願意的時候有能力對臺灣(或同時對美國)發動攻擊;因此它可能扮演下一個恐怖的魔王,恐怖現在也許僅僅只是開始,在恐怖集團的背後站著恐怖的國家。

二十一世紀不會是一個平靜的世紀,在它初始,恐怖的夢魔已經在本世界兩座具有代表性的建築上燃起火災;沒有人知道這是開始,還是結束;而「全球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遙遠。中共點燃了這次戰爭的導火線,而下一個呢?是東亞?是臺灣?亦或中國本土?同樣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在向這次恐怖活動中犧牲的人們表示哀悼的同時,應該為和平而祈禱:因為和平正在離我們而遠去。

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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