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練攤兒」的中國人

這是莫斯科一個半露天的大市場，粗算至少得有上千個攤位，各種商品一應俱全。中國人的攤位比較集中，和記者交談的幾個人大都是做皮貨批發生意的。他們說，在莫斯科的中國人十幾萬，有90年代初來的，也有幾個月之前才來的。

*經常成為警察獵物*

一位姓何的年輕人介紹說，在莫斯科做生意並不容易：「總的來說，我覺得莫斯科不怎麼樣，好像有點排外。警察天天勒索我們。」

東北來的一位搞裝修的陳師傅也說，莫斯科的日子沒有想像的好：「聽說是這邊好，能多掙兩個，實際上到這一看，也不怎麼好，警察天天來，我們身份都有，都好，他抓你，你不懂話呀，他就把你整車裡去了。翻你身上，掏掏你兜，把錢掏走了。」

在莫斯科做買賣的中國人住處也比較集中，多是包租過去的工人宿舍樓。有兩、三個人合住的單身漢，也有拖家帶口的。記者到這樣一個宿舍樓採訪的時候，看到5、6個人正聚在一起打撲克。和記者談起在莫斯科的生活，也是眾口一詞地報怨警察對他們的騷擾。

一位姓陳的福建人介紹說，大家來這裡，都想多賺點錢，但也要靠運氣：「在國內做要穩一點，在這裡賺錢也會賺一點，但是要運氣好，不要給警察抓到，也不要給人拿走，偷走。」

不過，也有分析對這些生意人的報怨不以為然，認為警察之所以盯住大陸生意人，而不那麼經常光顧來自其他國家的商販，必定有其道理。假如他們都照章納稅、按規矩辦事，應當不至於成為警察頻繁騷擾的對象。當然，也不排除的確有些警察欺負中國商販語言不通而敲詐勒索的。

*難以融入當地人社會*

相比之下，俄羅斯第二大城市聖彼得堡的華人就少多了。據經營旅遊公司的何耀旭先生介紹，定居聖彼得堡的華人屈指可數，來自臺灣的大約就他一個，還有幾位大陸人開中餐館。當然也有一些「練攤兒」的生意人。何先生說，這裡的華人很難打入俄羅斯人的圈子。第一是語言障礙，第二是這裡本身的就業機會就很少。當然，對於選擇留下來的人，他們就必須去適應這個社會了。何耀旭說：「總之還是有隔閡，總是民族性，教育，整個思想觀念，這絕對有隔閡，但怎麼去融入他們，跟他們相處，是我們最困難、也是最主要的，因為畢竟長期在這裡，必須適應這個社會，融入這個社會。」

聽友人說，這裡的中國留學生，大部分在學成之後都會離開俄羅斯，或回國，或者到其他國家謀求發展。留在俄羅斯的，有些人做點小本生意，自己當老闆，養家餬口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比較成功、能發展起有一定規模公司的人就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