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夫差不允婚事,女兒離世後現形袒露心聲。(手繪插圖:志清/看中國)
春秋吳國君王(吳王夫差)召公孫聖前來解夢,公孫聖正言直諫,預告吳國滅亡的下場,而招來殺身之禍。
周敬王三十六年春,吳王夫差徵調九郡的兵力去攻打齊國,擇日於胥門出軍,經過姑胥臺時,忽然打瞌睡,還做了一個奇異的夢,醒來後若有所失。吳王夢見自己進入章明宮,見兩口鬲(炊具)在蒸東西卻不燃火;見二隻黑犬,一隻向南叫,一隻向北叫;見兩把鐵鏵(農具)倚在宮牆上;見流水湯湯,流入宮殿大堂中;見前園橫生梧桐樹,又聽見後房猶如鍛工的鼓風聲。此夢之吉凶為何?太宰伯嚭說這是個好預兆啊!吳王聽了非常的高興,又詢問大臣王孫駱的看法。王孫駱回答自己無方術之事,不能解夢,於是向吳王推薦異人公孫聖。
大王的夢境應是興師伐齊之事,公孫聖知道說實話解夢必然會死,仍直諫說道:我聽說「章」指作戰不能取勝,倉皇敗走;「明」指不明事理,昏昧糊塗。入門見兩口鬲蒸煮卻不燃火,表示大王不得伙食。兩黑犬在南北大叫,黑屬於陰類,表示走陰方。兩把鐵鍬插在宮牆上,表示越兵侵入吳國的社稷宗廟。流水波濤洶湧進入宮堂中,表示宮室空虛荒蕪。前園橫生梧桐樹,梧桐不能製作器具,只能作與死人一起安葬用的木偶。後房鼓風竊竊的聲音,表示嘆息的意思。這些夢兆顯示大王應該下令停止攻伐齊國,吳國才能安存。
吳王聽完後非常憤怒,下令殺死公孫聖。後來,越國討伐吳國,吳王「倉皇敗走」,途中「不得伙食」,當經過胥山時,心中萬分慚愧,雙腳無法前進,因為那裡正是公孫聖死後屍體被扔投的地方。吳王瞭解自己的無知,卻已無法挽回吳國滅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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