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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錢就像吸毒上癮」的貪官最終拿到啥?(圖)

 2013-01-03 02:50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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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在法庭上作最後陳述

編者按:「現在想想,我為了自己的貪慾,利用手中的權力為企業老闆做事,我表面上拿的是企業的,實際上是廣大農民的血汗錢,我成了農民利益的‘吸血鬼’和‘寄生蟲’,我的良心應該受到譴責。」近日,江蘇省如東縣植保植檢站原站長周勇弓著腰坐在被告人席上,面色淒惶,哽嚥著作最後陳述。(2012年12月18日《檢察日報》)

應該說,一個人,最可怕的是無知,最可笑的是狂妄,最可悲的是貪婪,最可敬的是勤奮。走正道,勤儉清廉,一生坦蕩,全家幸福;上邪路,奢侈貪婪,心驚膽顫,難逃法網。作為一個農家子弟,周勇通過自己的艱苦奮鬥,逐漸成長為一名有所作為的國家幹部,有了權力後,又自我沉淪,拿著腐敗的鈔票去換法庭的傳票,實在可悲!

然而,細想想,葉腐成泥,谷腐成釀,豆腐成豉,人腐成囚,這也是一種定律,任何都無法變革。記得有哲人說過,人生的歷程,就像一架翱翔的飛機,不僅要快速起飛,還要平安著陸。周勇的「快速起飛」是令人滿意的,但「平安著陸」已經成為泡影。

高中畢業當知青,由於不怕苦不怕累,工作之餘堅持寫宣傳報導,很快被黨組織列為重點培養對象,並被推薦到當時的江蘇農學院(南京農業大學前身)植保專業學習,畢業後,被分配植保部門工作。一心想在植保工作中有所作為的他,在十多年時間裏,幾乎把自己的大部分休息時間都用在田間調查和業務研究上。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也因此先後被評為江蘇省優秀科技工作者、高級農藝師、農技推廣研究員,享受教授級待遇,並在1990年被提拔為如東縣植保植檢站副站長,1995年升任站長。

如果能夠繼續保持這種「勤奮」,這種「心態」,這種「作風」,前途無疑是無限光明的。可惜的是,當上站長之後,隨著時間推移,尤其是面對各種物質誘惑,他的心理逐漸變得不平衡起來。他認為自己論學歷不比那些老闆低,論貢獻更不比那些老闆少,可一個月工資還不及農藥企業老闆住一晚總統套間花的錢多,可那些人好多隻有小學文化。正是因為這種心理,他的思想開始滑坡了。用他自己的話說,「我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金錢至上、貪圖享樂作為自己行動的信條,把公權用來謀私利,讓自己滑向了犯罪的深淵。」

由此可見,內因是事物發展的根據,外因是事物發展的條件,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周勇的墮落,首先是從他的思想滑坡開始的。在他蛻變的過程中,「心理失衡」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或者說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在「心理失衡」的狀態下,他似乎得到了最想得到的金錢、臉面,但同時失去的卻是尊嚴、自由,上演的是一幕自導自演的人生悲劇。

誠如魯迅先生所言:「自由固不是金錢所能買到的,但卻能為金錢所賣掉。」如今,周勇為了金錢,不但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而且也葬送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為我們再次敲響了「貪慾是為官者的墳墓;自律是從政者的良藥」的警鐘,直觀地警示我們:貪,山重水復絕無路;廉,柳暗花明處處春。

新聞鏈接:落馬貪官受賄心理:拿錢就像吸毒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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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貪官受賄心理:拿錢就像吸毒上癮

拿到這些錢,他的心裏除了驚喜,更多的是貪婪

拿錢就像吸毒上癮

近日,江蘇省如東縣植保植檢站原站長周勇被法院以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年,並處沒收財產10萬元。昔日的高級農藝師為什麼會走這條路?12月13日,如東縣檢察院辦案檢察官向記者介紹了周勇的沉淪過程。

也曾努力用心工作

1974年,周勇高中畢業後回到老家當了一名知青。由於他不怕苦不怕累,工作之餘堅持寫宣傳報導,很快被黨組織列為重點培養對象。1976年,周勇被推薦到當時的江蘇農學院(南京農業大學前身)植保專業學習。1980年大學畢業後,他被分配到如東縣植保站工作(如東縣植保植檢站前身)。

植保植檢站是如東縣農業局下屬的一個事業單位,主要職能是為農民提供病蟲害防治指導。一心想在植保工作中有所作為的周勇,在十多年時間裏,幾乎把自己的大部分休息時間都用在田間調查和業務研究上。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1992年,周勇和他的同事發出的病蟲害預測準確率已達95%以上,這在當時是一個比較高的技術水平。他也因此先後被評為江蘇省優秀科技工作者、高級農藝師、農技推廣研究員,享受教授級待遇,並在1990年被提拔為如東縣植保植檢站副站長,1995年升任站長。

心理失衡放棄做人底線

周勇的逐步沉淪是從1995年當上植保植檢站站長開始的。起初的一段時間,周勇的內心還是比較平靜的,因為他深知自己能夠有今天,實屬來之不易,所以還是能守住「不拿好處」的做人底線。

但隨著時間推移,尤其是面對各種物質誘惑,周勇的心理逐漸變得不平衡起來。他認為自己論學歷不比那些老闆低,論貢獻更不比那些老闆少,可一個月工資還不及農藥企業老闆住一晚總統套間花的錢多,可那些人好多隻有小學文化。

正是因為這種心理,周勇的思想開始滑坡了。從最初的接受企業老闆吃請,逐步發展到收受他們送的名貴菸酒和紅包,最後發展到收受巨額賄賂。

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後期,當時作為全國棉花種植大縣的如東縣爆發了棉鈴蟲災害,農作物對農藥的需求量非常大。許多農藥企業的負責人紛紛找到周勇,希望植保部門能用他們企業生產的農藥,並許諾事成之後給周勇和植保人員好處。

面對垂手可得的利益誘惑,周勇的心理防線徹底垮了。當1997年至1999年為期三年的棉鈴蟲綜合治理結束後,周勇從相關廠家拿到了20多萬元的好處費。自此,周勇走上了以權謀私的不歸路。

法院判決書認定,1999年至2008年,周勇在擔任如東縣植保站長、植保植檢站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在為一些企業生產的農藥推薦、推廣、使用等方面謀取利益,先後28次收受上述企業所送賄賂共計116.4萬元。

如果有什麼詞語能夠概括周勇的「受賄史」,那就是瘋狂。記者從判決書中看到,周勇單筆受賄數額在5萬元以上的就有15次。早在1999年,周勇就一筆收受江蘇某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吳某送的5萬元。2003年,周勇又再次收受吳某送的10萬元。

「拿到這些錢,我的心裏除了驚喜,更多的是貪婪。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不義之財,我就好像吸毒那樣上了癮,拿了一次還想拿下一次,越拿越想拿。想想我思想上的滑坡,一步一步墮落成今天的樣子,我萬分後悔。」周勇在接受辦案檢察官訊問時說。

我有借條,我怕什麼

收受巨額賄賂後的周勇,並沒有得到安寧和幸福,而是擔心和痛苦。他在向檢察機關交代問題時對自己受賄後的心態作了這樣的描述:「好像身邊帶了顆定時炸彈,一遇風吹草動就擔驚受怕,經常鬱悶、噁心和心力交瘁,晚上還常被噩夢驚醒,嚇出一身汗。」

為了擺脫精神上的痛苦,同時也對自己會不會被查處作一個「風險評估」,2000年初,周勇專程前往蘇南一座著名的道觀求籤。不知什麼原因,該道觀的道士告誡周勇日後他將有牢獄之災。

從那以後,周勇幾乎陷入了精神崩潰的境地。尤其是曾和他同去歐洲旅遊的蘇南兩位植保站長以及如東周邊植保植檢部門的有關人員先後被查處後,周勇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為了規避法律,周勇耍起了小聰明,打起了一套以借條為核心的「收—存—放—拿—借」的「組合拳」。據他交代,他一般是把收受的好處費先以行賄人的名義開成存單,一旦發現外面有風聲,就立即把存單暫時存放到送錢人那裡,等風聲過後或家裡需要時,再將存單拿回來使用,並寫下借條。

在周勇眼裡,虛假借條似乎就是他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用他自己的話說「我有借條,我怕什麼?」可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2012年4月,周勇的腐敗行為因群眾舉報而案發。

為了錢葬送幸福

「現在想想,我為了自己的貪慾,利用手中的權力為企業老闆做事,我表面上拿的是企業的錢,實際上是廣大農民的血汗錢,我成了農民利益的‘吸血鬼’和‘寄生蟲’,我的良心應該受到譴責。」近日,周勇弓著腰坐在被告人席上,面色淒惶,哽嚥著作最後陳述,「我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金錢至上、貪圖享樂作為自己行動的信條,把公權用來謀私利,讓自己滑向了犯罪的深淵。」

一個農家子弟,通過自己的艱苦奮鬥,逐漸成長為一名有所作為的國家幹部,有了權力後,又自我沉淪,最終走上犯罪的道路,實在可悲!記者在停筆之餘,不由得想起了魯迅先生所說的一句話:「自由固不是金錢所能買到的,但卻能為金錢所賣掉。」如今,周勇為了金錢,不但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而且也葬送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周勇的沉淪再一次地告誡世人: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徐德高 劉俊傑 王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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